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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香清咳一聲,扯扯劉紫云的衣擺,示意爆粗口的她注意一下場合,同樣也注意一下言辭。 畢竟白臨夕可是溫暖的弟弟,什么登對,亂lun可要不得。 目前,季青香她們還不知道,白臨夕并不是溫暖真正的弟弟,只是住在溫家那么久,又比溫暖小幾個月,才被稱為一聲弟弟。 她們還當白臨夕是溫暖的表弟,有血緣的那種。 畢竟隱約還是能夠從溫暖和她兩個弟弟平日里的聊天中可以得知,他們三人好像從小就住在溫家,如果不是有血緣關系,怎么可能一直住在一起。 季青香不知道,季爸季媽也沒有想到自家女兒這么耿直,一點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想象力,因此一直不曾說起過白臨夕跟溫家真正的關系。 溫暖和白臨夕的目光一碰,二人都不自覺的撇開視線。 溫暖還好,閱歷多,皮厚。 白臨夕的耳根再一次紅了一小片。 相比較什么都不知道的季青香和劉紫云,陶悠然因為陶家跟溫家關系復雜,還是知道白臨夕其實并不是溫家的親戚,他們兩人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 之所以白臨夕從小住在溫家,就只能是因為溫老爺子跟白老將軍是戰友,因為某種原因,白家孫子從小寄住在溫家。 畢竟,根據在場那么多老軍人或者軍人后代跟溫老爺子關系如此親熱,就能看出,溫老爺子應該也是退伍老兵。 退伍老兵和打仗的白老將軍,是什么關系,應該就能猜的**不離十了吧。 從溫暖和白臨夕那異常沉默又異常粘稠的視線中,陶悠然感覺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之前溫暖說顧衣和劉天慶不是她的菜,原來,她的菜在這里。 她清咳一聲:“對了,差點忘記,溫暖的耳墜好像在花廳里,你們快陪我去找找看?!?/br> 季青香不感興趣:“那自己去吧,我在這里陪著溫暖就好,正好我想跟她聊聊我們的那個小生意?!?/br> 劉紫云遲疑:“啊,這種日子,就不要談論生意了吧,反正我們都是同班同學,過幾天回學校了也可以談?!?/br> 陶悠然翻了個白眼:“這什么日子,談什么生意,趕緊跟我去找耳墜,不然到時候就不能美美的出席了!”說完,就拉著季青香和掙扎不已的劉紫云逃也似的離開這里。 走廊里一片安靜,隱約能聽到從外面傳來的賓客說笑聲。 白臨夕有些不自在,他低咳一聲,眼神閃爍:“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看著白臨夕這般羞澀,原本有些不自然的溫暖反而放松了,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拉鏈拉不上,你要不要幫忙?” “拉鏈?” 白臨夕茫然的看著她,似乎不明白這件禮服哪里有拉鏈。 看白臨夕這么純情,溫暖都不好意思再逗弄他了。 “沒事兒?!鳖D了頓,溫暖又說道,“我還沒戴耳墜,你幫我戴耳墜吧?!?/br> 耳洞一直都有,一直以來戴的都是銀耳棒,定期摘下消毒清潔就成,都不需要耳堵。 倒是這種耳釘似的耳墜她沒戴過,還要戴耳堵,剛才戴了一會兒都沒成功。 白臨夕:“……耳墜不是說……” 話音一頓,突然反應過來,剛才陶悠然這是在給二人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耳根不由更加火熱,就連房間里傳出來的空氣,都覺得暖香暖香的。 就是熱的有點過頭。 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口,把領口扯松一些,讓胸口的熱氣出去一點,這才有點緩過來。 “我幫你?!?/br> 這個房間是客房中的大套房,隨著溫暖走入套房中,坐到梳妝臺前,白臨夕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臺上的耳墜。 碎花似的耳墜,很漂亮。 修長的指尖拈起其中一只耳墜,白臨夕看著近在咫尺的瑩白小巧的耳朵,喉嚨莫名有些啞。 溫暖用的是玫瑰香的洗發露,跟溫家其她用的洗發露差不多,就連溫老太都在用這個香味的。他聞到過很多次,唯獨只有在溫暖身上聞到的玫瑰香,讓白臨夕嗅到后,一瞬間心情就平靜下來。 仿佛前方有再大的風浪,只要有她的地方,便是他避風的港灣。 溫暖看著鏡子中的青年,小心翼翼的捏著她的耳垂,就像是捏著什么珍貴寶石般,神情專注,眉眼都是認真,曾經孤僻又執拗的小孩兒,長成了如今俊美無儔的模樣,牢牢吸引了無數花季少女的視線,讓人無法錯開目光。 “臨夕?!?/br> 溫暖的聲音忽然想起,聲音很輕,也很溫柔。 白臨夕手上動作沒停:“嗯?” “你以后想做什么?” 白臨夕一頓,看向鏡子,和她目光對視,似乎沒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以后想要長久的留在莊園里,偶爾在莊園里待膩了,便出去周游世界,順帶處理一下路過城市的生意?!彼f著,垂下眼簾,像是只隨口提了一句日后的規劃,并沒有什么意思。 良久,白臨夕突然輕笑了一聲,繼續給溫暖戴耳墜。 “我也是?!?/br> 溫暖一怔,再次看向他。 白臨夕卻是幫她將耳墜戴完,才繼續說道: “我爺爺年紀大了,過不了兩年就得退下來。他那個年紀的老戰友,這些年十不存一,京市對他來說,只有勾心斗角的回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