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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堅硬的心有剎那的柔軟,不忍將衣擺扯開。 生怕孩子好不容易支撐起來的世界,轟然倒塌。 再看向白臨夕。 記憶中孩子倔強中透著希冀的雙眼,和如今這雙沉靜執拗的黑眸重合。 溫暖轉身,捏捏少年那并不柔軟的手掌,中指似有若無的在他掌心撓了下。 白臨夕怕癢,松了手。 溫暖哼了聲:“非得逼我出絕招?!?/br> 說著轉身,臉上卻浮起一朵紅云。 她不斷在心中念叨: 未成年不準談戀愛…… 未成年不準談戀愛…… 未成年不準談戀愛…… …… 這個國慶,雖然突發意外,但因為處理得當,并沒有在學生們心中留下心理陰影。 這方面,領隊老師對溫暖感謝了一遍又一遍。因為玩的愉快,全體學生都幫老師做了‘偽證’,聲明他們沒有迷路,只是想要在山林里踏青。 除了意外出現車子輪胎陷進陷阱里,大家玩的很愉快。 而輪胎陷進陷阱中,這個意外卻也跟老師和司機無關。要怪,也只能怪撤走的村民們沒有將陷阱也給一起撤走。 因此,最后雖然學校依舊給予了領隊老師懲罰,但相比較撤職,只是一個內部的警告,以及扣了一個月的工資,那真是再好不過。 而經過這一出,倒有了意外的收獲。 其一,農莊老板老魏和溫家生意成功接頭。 十一那天,因為走投無路,老魏死馬當作活馬醫,撥通了溫暖留下的那串電話號碼。 電話號碼是白臨夕的,目前在京市的三人,只有白臨夕因為回了白家而有電話。溫家的兩處生意也安裝了座機,但最終結果也是要轉達到溫涼或白臨夕那邊。 且還不一定能碰的上面。 因此,溫暖直接給了白臨夕家里的座機號。 因為是晚上撥打的電話,正好白臨夕在家,接通后,得知是溫暖讓老魏向他求助,白臨夕便讓他等一天,第二天晚上給他答復。 中間媒介是溫暖,白臨夕自然不會不把老魏當回事兒,只是農莊生意,目前跟三人在京市的生意并無交集,怎樣給予幫助,得跟溫涼商討過后才能決定。 還沒商討出個結果,老魏再次撥打了白臨夕的座機號,這一次,他不是來催他快點做決定,而是告知一個消息。 都說老天最愛老實孩子,老魏雖然不是孩子,但他老實,心善,雖然自己的事情都焦頭爛額沒辦法收拾,但無意中聽說了農莊附近的主道路出現山體滑坡,對坐著大巴車去旅行的孩子們不放心,輾轉向隔壁縣老師曾說過的某個賓館打聽了一下消息,得知昨晚上一輛三十多人的大巴車停留,心中不安,請那家賓館的服務員幫忙打聽附近幾家賓館,都說沒有,怕出什么意外,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白臨夕。 白家的關系就不是老魏這種農莊老板可以比的了,白家一查,不到兩個小時,就查出,那輛大巴車根本就沒有進入過隔壁縣。 也就是說,大巴車是在京市郊外,到隔壁縣之間的那個路段消失的。 而能致使大巴車消失的毫無音訊的地方,只有出于市郊的那片大山。 也正是因為老魏提前告知,白家提前出手尋找救援,才能在第三天中午找到了那群溫暖等學生。也正是因為能夠在學生們仍舊對野外生活尚存新鮮時早早被救援出去,才不至于讓他們留下心理陰影,事情才沒有真的鬧大。 如果按照兩天兩夜后發現人還沒回來,等老師學生發現不對勁兒,估摸著三天過去了,然后再尋找線索,確定方位,又得花一兩天時間。找人在山里搜尋,還得花一天時間。 也就是說,沒有那么多巧合,溫暖他們可能會在第五六天,才會被救援隊找到。 到了那時,先不說孩子們的心理,家長那邊肯定也已經鬧起來了,還會發展成社會轟動事件。 原本白臨夕和溫涼只打算買下農莊老板的農莊,這樣一來,雖然沒有多少虧損,但老魏的心血付之東流,或許日后可能會因此一蹶不振。 但感念他救援有功,三人決定跟老魏合作,出資十萬買下一部分股權,溫家出種子,在農莊種下,為下一步在帝都開望云居酒店做鋪墊。 這樣一來,就實現了雙贏。 且有現成的老板——老魏幫忙看著,作為大老板的三人,每個月只要定時查賬,偶爾來觀望幾次即可。 原以為溫暖的幫助可能只是杯水車薪,比如只有兩三千塊錢的借助,沒想到人家這么壕,竟然自己就是老板,一出手就是十萬塊錢,而且還跟農莊合作,出種子和技術。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忐忑未來的發展,但在嘗過來自溫家技術種植出來的果醬、果干、桂花蜜、酒喝桂花茶等等之后,老魏立刻來了精神,從忐忑化為期待,恨不得溫家的種子和樹苗能夠一分鐘之內就從林省送到自己面前。 繼望云居服飾店在帝都漸漸打起名聲,并站穩腳跟后,溫暖三人開始琢磨起了望云居酒店。 有了望云居酒店,日后望云居所屬店面的餐點,都可以負責由酒店外送,提高員工福利和享受,減少人員流失幾率。 有了望云居服飾、望云居家居,望云居的零食店目前只是小打小鬧,不算在內?,F在又弄一個望云居酒店——倒不是說是他們胃口太大,而是加上溫秋雨在內,主事者有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