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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金芬驚訝的是溫涼的顏值之高,陶悠然則是驚訝到有些晃神了。 眼前這個溫涼——溫暖的親弟弟,長的跟那個人,簡直是一模一樣。仿佛是那人的少年版,或者說,如果那個人回到年少時,應該跟眼前的少年長的有九成像! 再看看溫暖,陶悠然這才明白,為什么第一眼見到溫暖,她便覺得有些面善。 雖然溫暖溫涼有三分相似,但溫暖跟那人,像的大概只有那雙眼睛了吧。 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么? 都是林省人,長的還這么像。 且按照那個人的年紀來算,他之前婚姻的孩子,也差不多有溫暖這么大了。 難不成…… 如果真如她想象中的那般…… 從記事開始,她就沒有見那人笑過,因此看到溫暖和溫涼姐弟倆嘴角的酒窩,陶悠然也不知道,這對酒窩,繼承的是姐弟倆的母親,還是從未笑過的那人。 溫暖早已發現陶悠然的不對勁兒,溫暖和溫涼長得像,但她像她那渣爹的程度很少,主要更像溫秋雨。而溫涼,據說跟渣爹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陶悠然見到溫暖沒什么異樣,一見到溫涼,驚訝到失聲,之后又是驚疑不定,又是思考著什么的模樣,不得不讓溫暖猜到了渣爹身上。 據說,她那渣爹,拋妻棄子后,入贅了相鄰城市的一個干部家庭。 只是相鄰城市是哪個,家里人沒有明說。但從這些年溫家的生意版圖擴展到了林省無數個城市,偏偏就忽略了跟武榆縣最近的洪城…… 而陶悠然,是洪城人…… 看那表情,似乎還知道一些內情,或許是那戶人家的鄰里,又或是親戚? 嘖。 這么多年,溫暖姐弟倆從來沒有問過渣爹的事情,生意擴大到整個林省后,也沒有試圖去尋找當年真相。 無論當年真相如何,是否有苦衷,都改變不了,沒有溫暖出現的原著中,溫暖早夭,溫涼反社會,最后被送花生米終結的結局。 即使溫秋雨在原著中看起來是個逍遙的首富夫人,可精神不正常那么多年,像一只沒有了翅膀的小鳥,只能依靠原著中的顧風。 沒有能力的菟絲花,若是顧風變心,溫秋雨終將走向滅亡。 原著只記錄了二人四十三歲之前的事情,后面的沒有提,也不知道溫秋雨過的是幸還是不幸。 即使溫秋雨自己也有問題,溫家自己也鉆了牛角尖,可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渣爹和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既然陶悠然知道了一些內情,又不打算揭破,溫暖也就當做不知道的樣子,跟陶悠然和金芬告別。 沒過一會兒,顧風的車子到了,溫暖和溫涼一起上車,和爺奶以及準后爸一起逛京都。 逛了好幾天,直到真正開學前一天,爺奶才意猶未盡的被顧風送回林省。 溫暖她們寢室,也堪堪迎來最后一位室友。 一個戴著西洋墨鏡,烈焰紅唇,黑色束腰長裙,腳蹬高跟鞋的季青香,京都本地人。 季青香的入住,讓原本氛圍融洽的寢室,頓時陷入僵局。 怎么說呢,這姑娘,剛來就帶著五六個人,應該是家里的傭人、保鏢、司機和她爹媽。 爹媽還好,剛到還笑著跟溫暖幾人說話,送了三人一人一份小禮物,是一塊價值兩百多塊錢的手表。而季青香全程抱臂站在門外,墨鏡推到頭頂,妝容精致的小臉嫌棄的看著寢室內部環境。 季青香不滿意寢室太小,她的行李根本放不下,別說行李了,就是京都本地人,每個星期回家一趟拿一下被褥和換季衣服就成。 但她的衣服很多,溫暖她們衣柜里放著夏天和秋天的衣服,還空出一些來。季青香則只拿了夏天的裙子,把衣柜塞的爆滿,還有一部分放不進去。 只能把可以折疊的拿出來,折疊起來放在衣柜中層,不能折疊的掛起來,這才堪堪放下。 其余人書桌上放的是書、筆,護膚品和裝飾擺件只占了很小的一個角落。季青香的化妝品和護膚品,就把桌面上兩層都鋪了一圈不算,放不下的口紅、眼線膏和眉筆都只能擠在抽屜里。 和化妝品、護膚品同樣夸張的是季青香的鞋子。 高跟鞋帶了三十多雙,精致漂亮的小拖鞋十幾雙,把書桌底下的鞋架塞的滿滿當當,還有一大半放不下。 放了床褥的床上,等身高的布娃娃放了一個,把一張床的一半給占據了,生育一半,放了十數個大小不一的娃娃,連個能坐下來的位置都沒剩下一個。 把季青香給氣的,說什么破宿舍,比家里的洗手間還要小,當場要離開回家住。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季爸季媽的哄勸下,輕易就給勸了回來。 不回去住,也不能在外面住,那就只能住在這個宿舍里。 既然要住下,拿回來的那么多東西,肯定至少得拿回去一半。 尤其是那些沒地方放的鞋子,和放的沒地方下腳的洋娃娃。 好容易把小祖宗勸好,把東西都收拾走,季青香終于有心思打量自己的室友了。 于是,讓吃瓜群眾——溫暖三人集體蒙逼的是,季青香開始了對她們三人的人身攻擊。 陶悠然三人一般都素面朝天,只涂抹護膚品。 而陶悠然出門的話,會畫個眉,抹個口紅。季青香便說陶悠然的口紅不上檔次,是地攤貨,簡直拉低季青香這個同室友的檔次,讓陶悠然把口紅給擦掉,不然辣眼睛,影響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