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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節省時間,這一天非常忙碌。整所初中都非常安靜,連腳步聲稍稍重一點,都覺得刺耳。 從八點鐘就開始正式進入考試,上午語文、數學,下午英語、政治。 中午去食堂吃飯的人都不多,以前每天都擠得慌,今天食堂至少空出了一半,剩余一半,初三的都在臨時抱佛腳,或復習下午的科目。初一初二的一部分同學被初三生這種緊張的氛圍給影響到,也開始認真復習,準備接下來的期末考試。 回去的時候,知道今天最后一次模擬考的溫老爺子和溫老太都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敢問成績,怕影響到兩個孩子接下來的發揮。 次日,最后幾門考試后,白臨夕在溫暖的教室門口站了一會兒,坐在窗邊的溫暖看過來,又去溫涼教室門口站了一會兒,收到溫涼嫌棄眼神一枚,這才離開教學樓,到校門口等姐弟倆。 學校規定,考試當天,考完試的考生不許停留在考試的教學樓,白臨夕便去校門口等人。 剛才只是在告訴他們,自己已經考完,先出去了。 考了一天,白臨夕有些餓,便去門口小賣鋪買東西,錢包剛拿出來,就見一陣疾風吹過,手中一空,錢包不見了! 他猛地抬頭,就見一人飛速的蹬著自行車絕塵而去。 白臨夕不做他想,迅速追上去,追了十幾分鐘,才在一個胡同口追到人。那人被他追到了死胡同,前方死路,根本過不去。 身材彪悍的小偷下了單車,把單車停好,轉身,鴨舌帽壓得很低,看不清相貌,只見他緩緩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白臨夕:“……” 他總覺得哪里怪,卻見小偷被追到并不慌張,也不跟他扯皮,直接就攥著匕首向他沖來,襲擊的動作,一點也不生疏,看起來是個熟手。 白小少年立馬反應過來那不對勁兒在什么地方了,這人,不是為了錢,明明是奔著他的命來的! 不過…… 五秒鐘后—— “??!” 白小少年側身躲過來人襲擊,看起來并不強悍的拳頭一圈砸在那人頸部,將人打的后仰,又抓過他的手腕,往后一翻,腳尖在他膝彎處一踢,就把人給制服了。 “為什么?” 少年說話依舊精簡,被他制服的人根本沒多厲害,或許對付一個普通的十四歲少年很容易,但對付成天在老爺子殘酷cao練下的白臨夕,卻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 小偷慘叫著搖頭:“我……我就是想要錢,真的,我真的是想要錢,沒有其他意思!” 這話說的,少年一百個不信。 不過他嘴笨,只能蹦出兩個字:“實話!” 小偷連連點頭:“對對對,實話,我說的就是實話!” 小少年憋得內傷,手邊也沒有什么能捆人的東西,只能一只手捏著小偷手腕,一只手從小偷口袋里扯出自己的錢包,放進懷里。 這些年他被保護的太好,到底太過單純,就這么一晃神的功夫,小偷掙脫他的束縛,腦袋后仰,狠狠撞在白臨夕肚子上,撞的他捂著肚子喘不過氣來。 等白臨夕緩過氣來,那人已經跑不見了。 這時,白臨夕才反應過來,周圍環境陌生,走出胡同口,來到大街上,依舊是他不熟悉的。 大街上人還有不少,只是看著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流,白臨夕忽然覺得耳旁嗡鳴聲聲,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這些年,他一直跟在溫暖身邊,偶爾自己一個人去街上拿包裹,也是走了幾十遍,早已經爛熟于心,根本不用擔心。 可此時,身處陌生的地方,白臨夕才發現,自己小時候那毛病只是減輕了,卻依舊沒有好全。 這個時候,他只要張開嘴,問問周圍人學校的方向,他跑的再快,也就跑了十幾二十分鐘,按照道理來說,不會離得太遠。 可是,面對那些陌生人,沒有溫暖在身邊,他張不開口。 此時,從教學樓出來的溫暖已經找了一會兒,都沒找到白臨夕。 還是門口小賣鋪老板見她似乎在找人,便開口問道:“小姑娘,你是在找一個穿著白襯衫,皮膚白凈,長得特別好看的一個男孩子嗎?” “是啊jiejie,他是我的朋友,你見到他了嗎?” 老板四十多歲,被溫暖叫一聲‘jiejie’,立馬開懷起來:“剛剛我看見你那朋友的錢被人偷了,現在追過去了?!?/br> 并跑出店內,為她指了方向。 “謝謝jiejie?!?/br> 溫暖朝著老板娘指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找周圍的樹木詢問,跑了快半個小時,才在另一條以前沒有來過的街道找到了神情無措的白衣小少年。 在白臨夕即將看過來時,溫暖連忙躲到一家商店內,等了一會兒,觀看白臨夕的狀況。 他現在的樣子,讓溫暖想起了小時候那個抱著自己嗷嗷大哭喊‘jiejie’的小哭包,也不知道那‘路癡’又不肯開口問人的毛病好些了沒。 不過,她觀察了十分鐘,只看見白臨夕越來越著急,臉色愈加蒼白,卻死死閉著嘴巴不肯開口,又好氣又好笑,怕他在那里憋出病來,只能站出來。 白臨夕見到溫暖的那一瞬,眼睛一亮,像小時候一樣飛奔到溫暖身邊,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暖暖!” 溫暖:“喲,不叫‘jieji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