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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魏虎頭在幫忙,老爺子了然,從櫥柜里拿出一罐桂花蜜,用干凈勺子挖了一勺放碗里泡開來,濃郁的桂花香頓時覆蓋了紅薯飯的香味。 魏虎頭咽了咽口水,巴巴的瞧著。 “喏,臭小子,就知道饞你溫太公家的桂花蜜?!?/br> “嘿嘿,太公家的桂花蜜比我家的好吃嘛!”魏虎頭現在也不懂的害臊為何物,結果大碗就珍惜的小口小口喝起來。 他也不是經常來,一個月差不多也就一回,饞極了才過來。倒不是他臉皮薄,完全是因為…… “你個臭小子,就知道這個點在家里沒看見你,你肯定又跑你溫太公家里來蹭好吃的了,趕緊給我回去!” 果然,還沒喝一半呢,就被回家沒見到孫子的蔣嬸兒找來了。 一般這種情況下,喝一碗桂花蜜,回去就得挨一頓打。一頓桂花蜜換一頓打,痛并快樂著,但也吃不消天天這么痛。 這便是魏虎頭一個月才來蹭一口的原因。 魏虎頭趕緊把剩下半碗喝完,給放在灶頭上,被他奶拎著耳朵給拎出溫家。他還不忘回頭沖他們招手:“溫太公溫太婆,暖暖meimei、弟弟們,我下個月再來啊啊啊??!”最后那綿延不斷的慘叫,估摸著是被羞憤欲死的蔣嬸兒下重手給收拾了。 溫老爺子已經換過了溫暖的位置,溫老太在切菜,聽到叫聲,不由想笑:“虎頭這孩子,嘴巴是饞了點兒?!?/br> “年紀還小,以后長大就不會了?!睖乩蠣斪痈胶妥约依掀?。 爺奶回來,溫暖便沒什么事了,她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天已經微微擦黑,身后傳來撲通撲通摔倒在地的聲音,原來是小溫涼和白臨夕終于熬到時間,累的坐倒在地上的聲音。 溫暖轉身,看著累的不行的兩個孩子笑。不過她心里有考量,訓練兩個孩子的事情,其實不應該溫暖出手?;蛘哒f,至少在基本功這一塊,溫暖不適合教導。 前世溫暖初學這一塊兒時,就是奔著殺人的招數去的,一開始學習基本功的年紀比他們大,功課也比他們多,溫暖只能靠著自己的理解去教導,但總歸不是專業的,很有可能會把尚未長成筋骨的孩子們給練傷了。 吃晚飯的時候,溫暖便提起了這個問題,不過她沒有提起自己之前當過他們一次教練的事情。 溫老爺子只當是孩子們崇拜英雄情結,以后想要當兵,不由高興起來。 溫老爺子自己本身就是退伍兵出身,白臨夕的爺爺,更是一路在戰場拼殺出將軍高位。他們的后代,自然不能有孬種。 他老懷大慰的摸摸下巴上的一小撮白胡子,點頭,一臉嚴肅:“教你們也不是不行,只是一旦開始教了,我就不允許你們中途退出,不管怎么叫苦叫累也不行?!?/br> 說著,他看向白臨夕:“你可以有一次退出的機會,只是一旦退出,我就不會再教導你,即使你搬出你爺爺的面子來也沒用。你確定還要再學嗎?” 白臨夕握拳,看看溫暖,再看向溫老爺子,鄭重點頭。 自那天開始,溫家兩個男孩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尤其是白臨夕,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來跟小溫涼一起去跑步,站軍姿,然后跟溫暖一起去上學,上完學回到家,還得繼續被cao練、蹲馬步,周而復始,上課的時候,寫字的手都抖了起來。 終于甩開了兩個粘人鬼,溫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松快了不少。 他們在辛苦訓練的時候,溫暖便開始了自己的新一輪爭霸滿倉大隊的進程。 院子里的空地空出來,溫暖這次想種西瓜,但土壤不合適,想到村里有些地方的土壤可以用上,計上心頭,去找了溫老爺子,一本正經的建議:“爺爺,我覺得訓練了好幾天,也應該加點訓練量了,不然見不到效果?!?/br> 溫老爺子不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還真以為她有什么見解,表示洗耳恭聽。 結果,溫暖湊到老爺子耳邊,低聲說了什么。 老爺子愣了一會兒,點點自家孫女的額頭:“咱家就你看著最老實,其實才最不老實的那一個!” “嘿嘿~” 次日,小溫涼和白臨夕就多了一項負重跑步的任務,跑步地點也換了,在溫暖指定的地方挖土,用化肥袋裝起抱回來。每天早上三趟,傍晚三趟,孩子年紀小,每次抱的也不多,但短短一周,也湊夠了溫暖所需要的量。 其實有溫暖的異能,即使沒有土壤,拿著西瓜種子,在空氣中溫暖都能種出西瓜來。不過那太假了,還是得有點事實依據的不是。 溫暖在院子里種西瓜,溫老太和溫老爺子雖然不認為能成功,不過上次種白蘿卜時,他們也不認為能成功,結果臉送上去,被啪啪打回來。這次雖然依舊覺得不可能,也不會有第二次巧合,但他們還是表示先看看結果再說。 短時間內,黨大山還沒有參透開絲的技巧,不過溫暖借由黨大山的手,讓他送來一整筐的絲織線球到溫家。 溫老爺子看到上門的是村里那個剛落戶的‘野人’黨大山,有些詫異,聽到他聲音沙啞的開口,說是為了感謝溫暖的照顧,送來一些不值錢的毛線球作為給溫家的見面禮。 老爺子哪里能接受,推拒之間,無意中看到筐子里那熟悉的毛線球,一愣:“這絲線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黨大山得了溫暖的吩咐,因為有腹稿,說謊說得理直氣壯:“這是我自己的手藝,隨手弄出來的,不值錢,可以拿來做衣服,或者當綁東西的繩子,很結實,你要不要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