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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涼涼的口袋怎么濕乎乎的?” 裝到小溫涼的另一個口袋時,王桂花發出了一聲疑問。 小溫涼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先反駁了王桂花,奶聲奶氣說道:“我不叫涼涼,我叫rourou,jiejie給我取的名字?!?/br> 說著他低頭,看向那口袋,看著扁扁的口袋,立馬大驚失色,伸手去掏出手帕,打開手帕,手帕里只剩下一小塊冰碴,小雪兔不見了。 小溫涼立馬眼眶就紅了:“jiejie,jiejie你送我的小兔嘰,不見了!” “小兔子?” 王桂花看向溫暖。 溫暖一愣,看向小溫涼手帕上的冰碴,再看看他濕乎乎的口袋,哪里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哭笑不得的跟王桂花解釋了前因后果,只是其中忽略了他們是在山上采的雪,并且小兔子雕的非常真實的細節。 王桂花摸摸小溫涼的腦袋:“涼……rourou,雪是會化的,下次可別做這樣的事情了,趕緊回去把衣服換了,萬一凍感冒就不好了?!?/br> 小溫涼懵懂的點點頭,還有些不是很明白為什么雪會化,情緒依舊有點低落。 他這個口袋是放不了糖了,王桂花就給塞了三四個小金桔。小金桔是自家養的,統共也沒幾顆,味道不甜,酸酸的,大人不喜歡,也就讒零食的小孩子喜歡。 兩人從房間出來,林大丫已經和牛大妞和牛二妞等在院門口了。 招待他們的是王桂花的妯娌,王桂花是大房,她妯娌是二房。 這時候牛大妞也不嫌棄溫暖浪費時間了,巴巴的探著頭:“王嬸子給了你們啥呀?!?/br> 溫暖匆匆走出院門外,也沒瞞著,畢竟瞞也瞞不住,隨手拿了三顆糖,糖小小的,外面包著漂亮的漸變色熒光糖紙,里面的糖果估計就比黃豆大兩倍。 林大丫三人一人被分了一顆,林大丫驚喜:“糖!” 說著,她趕緊剝開糖紙,把糖塞進口中。 家里兄弟姐妹多,大人總有偏愛的一個,林大丫她們三個都不是被偏愛的一個,好東西只有徹底吃進嘴里,才算是自己的。 糖紙藏口袋里,這是可以作為紀念,壓.在褥子底下壓平了可以收藏起來。 牛大妞吃了糖,心情愉悅了一瞬,目光觸及溫暖姐弟倆那絲毫看不出激動,仿佛很平常的表情,心情忽然就陰雨綿綿,連口中的甜味都消散不去那瞬間的苦意。 她忍不住一邊走,一邊轉頭上下打量溫暖的衣服,剛才滿心滿眼都是好吃的,現在才有心思去關注溫暖,這才發現,溫暖竟然穿著一套小軍裝! 那可是小軍裝! 她爸爸也有一套,還是跟別人借的,穿幾天就得還回去,可珍視了,昨天晚上她伸手摸了下,被她奶用竹嘯抽了一頓,現在屁.股還疼著。 溫暖這一套,還是全新的。 她皮膚白,穿著合身的小軍裝,好看的不得了。 還有她的口袋,里面裝的東西比牛大妞她們的口袋還要鼓,因為裝滿了東西,口袋張開口,能看到里面好多這種有著漂亮糖紙的小糖果。 心情就愈發的糟糕起來。 “你那么多糖,咋就給我們一顆,也忒小氣了?!?/br> 牛大妞砸吧了下口中被潤濕的變小了許多的糖果,神色難掩嫉妒。 溫暖拉著小溫涼的手,著急趕回去給小孩換衣服,聽到這樣的話,覺得有點好笑:“那怎么算是不小氣,全部給你?” 這其中的意味太過明顯,過年已經七歲的牛大妞聽出中意思,臉頓時漲紅。 小孩子也是要臉的,被溫暖這么不軟不硬的刺回來,立馬覺得自己在小伙伴和meimei面前失了面子,不高興的拉著林大丫就要走:“我們走,溫暖根本就看不起人。那王嬸子也是,單獨把她拉出去藏這么多糖,把我們丟在外面讓劉嬸子拿瓜子花生打發我們,不公平,都狗眼看人低!” 林大丫立馬甩掉牛大妞的手,皺眉:“牛大妞,你說話咋那么難聽,你又不是不知道,溫暖她家跟大隊長家是親戚,給自家小孩的東西比別家的好,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媽給你吃rou,我去你家,你.媽還會給我分一塊嗎?” “我媽才不會給我rou吃,再說了,什么親戚,我都聽我爸媽說了,就是溫暖她家巴結大隊長家,那是在抱大.腿,不要臉!” “牛大妞,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簡直就是個神經病,你爸媽也不是好人,背后說人壞話!” 溫暖其實并不在意牛大妞的敵意和不友好,畢竟不被人嫉妒的是庸才。 不過她后面說的話的確有點難聽,溫暖心中有些不悅,手指動了動。 牛大妞紅著眼眶拽著二妞往家走:“不理我就不理我,你以為我稀罕,都是狗東西,就知道巴結討好溫暖,溫暖還不是沒有多給你一顆糖!” “有什么了不起,以后我會比溫暖更厲害!” “快一點,你是沒長腳嗎,回去晚了又要挨打,不是打在你身上你不疼是吧,你也不是好東……??!” 忽然,腳下似乎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牛大妞向前摔去,前面原本是個草叢,上面有不少落雪,她一個猛撲上去,沒有摔傷,倒是撲了一身雪。 此時已經距離她家不遠,立馬回去也不會感冒,就是衣服弄濕了,回去不僅得挨罵,還得吃一頓竹筍炒rou。 牛大妞簡直要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