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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來別睡了,要下雨了!” 紅衣迷迷瞪瞪看著她,又看了看天空,慢吞吞轉回頭,不在乎哦了聲,“不怕,你待會兒變成原型飛在我頭頂上,剛好能把我遮住?!?/br> 姜池:…… “……我的原型只有兩個巴掌那么大點!”咬牙切齒jpg. 紅衣轉頭,打量姜池一眼,恍然,“是哦?!?/br> 不過他立即又笑了,“沒事,我可以像捏面團一樣把你扯大點,好久沒捏了,不知道手法疏松沒有?!?/br> 姜池:…… 她不禁想采訪采訪夢中的她是怎么跟了他幾萬年的? 那幾萬年她到底過的什么日子喲! 她這副表情卻又是把紅衣給逗笑了,眼角眉梢笑意遮不住,抬手捏捏她的丸子頭,輕聲笑,“騙你的,你都化形了我怎還能把你當面團那樣搓?!?/br> 姜池:(=_=)意思是說她沒變形成功他就要把她當面團搓?并沒有被安慰到! 算了,看在這人窮得來幾萬年都穿一件衣服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計較了。 她想到另一件事,他似乎對她的原型很了解似的,能解鎖她那么多功能,既當枕頭又當傘,沒事還在手心里盤。 她好奇問,“我是什么妖呀?”又像蘿卜,還像石頭的。 “妖?”紅衣似乎覺得這個詞很搞笑,才止住的笑意又在唇角彌漫開來,“玄清那個小崽子跟你說你是妖?” 姜池瞪大眼睛,“你認識我師父?”竟然還叫她師父小崽子,不會是她家老祖宗吧,跟她跟玄安他們關系差不多。 紅衣點頭,“嗯,見過里面,沒怎么說過話,”因為那小崽子每次來找他家小石頭都偷偷摸摸的,看見他就鉆進土里遁走了。 見紅衣沒說怎么認識,姜池沒再問,揪著他的袖子讓他回答剛才的問題,“你還沒說我是什么妖呢?!?/br> 紅衣摸摸她的腦袋,似笑非笑,“真想知道?” 姜池認真點頭。 紅衣輕嘆,“那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跟你說了,你是?!?/br> 什么什么?姜池催促他。 紅衣看著她,一臉認真,“你是,一種,很好吃的妖,我還沒來得及嘗,”吸溜,惋惜擦口水。 姜池:…… (ノ=Д=)ノ┻━┻ 姜池怒摔他袖子,她竟然會指望這種不正經了幾萬年的人能正經一下!肯定是她的腦袋昨晚被驢踢了! 紅衣卻又笑起來,微側著臉,狹長的眸子微彎,波光瀲滟,虛虛靠著樹干笑得身形打顫,微風似乎格外的偏愛他,撩起他的衣袂墨發,樹梢也在為他的愉悅而欣喜,細細碎碎抖著葉子伴奏。 墨發,紅衣,玉膚,三種顏色,竟是三種絕唱,姜池一時看呆了,遠離他的腳步停了下來,看了半晌,抿唇,也跟著淺淺笑起來。 好吧,看在你笑得這么好看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 ̄~)~ 等兩人笑完這雨就直接落了下來,姜池急得當場拔劍準備飛回去,紅衣就伸出兩根手指,抬手扯了一片樹葉子在手中,淡淡的紅光過后,手中傘就變成一把青色帶紅梅的油紙傘,剛好能遮住兩人。 “來,”紅衣走過來,牽著她的手,溫熱的觸感從交握的手心源源不斷傳進她身體。 因為下雨而變涼的手再次暖和起來,她靠近他,緩慢回握過去。 兩人撐著一把青色點綴紅梅油紙傘,在點點冬雨中,并肩徐徐走著,一青一紅,踩過枯草,青石,河堤。 只要是他們走過的地方都萬物復蘇,春意盎然,富有生機。 兩人一路走回別墅,臨到別墅的時候,一個人打著一把傘正要出來,看到姜池,興奮招手,“師父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被困在哪里準備去接你呢?!?/br> 見是路易,姜池微笑,“林姐他們也醒了嗎?” 路易走過來,走到她旁邊,“醒了,都在等著你說一起下山呢,我們快進去吧,他們點了外賣,我們吃完這雨應該就差不多了,正好下山?!?/br> 路易興奮的說著,這次簡直跟劫后余生一樣,本來只是一個簡單的度假卻沒想到會遇到一個那么厲害的人,他們差點全都折在了這里,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拜拜祖師爺。幸好他師父威武雄壯,以一敵百,這更加堅定了他要抱好她師父大腿的想法!誰都不能阻止他抱大腿! 路易在這高興的嘰嘰喳喳,姜池卻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看著旁邊的紅衣。 路易走的旁邊,正是她的右手邊,而小紅,正好也在她右手邊。 路易卻仿佛沒看到小紅一樣,好無阻礙的透過她右邊的空氣和她說話。 她皺了皺眉,確定這人沒有使用隱匿術法。 再走進屋子,還沒來得及收傘,那個青嶺又高傲的路過,不屑瞥她一眼,“呵,姜道友真是好生尊貴的人,傘都不愿意自己打,還要施法,靈氣就是被你這樣貪圖享樂的人用掉的!” 若是平時姜池肯定要好好把這句話還回去,但現在卻皺了皺眉,青嶺,似乎也沒看到她旁邊有人。 她側頭,紅衣這時也側過頭來,微低著頭,臉上仍舊是溫和的笑,伸出一根指節分明的手指幫她剝開跑到前面的頭發,輕笑道。 “小儲在看什么?” 姜池抿唇,遲疑道,“他們似乎都看不見你,你用了隱匿術法嗎?” 紅衣搖頭,仍舊微笑,“沒有哦,他們看不見我,是因為這只是我的天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