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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琴韻虛弱地靠在車窗上,捂著自己的嘴巴一副快要吐出來的模樣,弱弱道:“我有一點暈車,好像要吐啊,蘭蘭能不能讓我靠一靠?靠一靠說不定就好了?” 謝斐然:“……” 謝斐然恨不得將這幾個裝模作樣的混蛋直接打開車窗扔出去,蘭蘭不過就是碰了碰他的額頭,這幾個犯得著這樣嗎? 秋蘭珊哭笑不得道:“姿姿你先起來,地下涼?!?/br> 黎玉姿也覺得這樣挺難看的,于是麻利地站起來,湊到秋蘭珊身邊,還將側臉湊向秋蘭珊,奶聲奶氣道:“姿姿聽話站起來了,姿姿是乖孩子,乖孩子需要蘭蘭親親?!?/br> 秋蘭珊好笑又無奈,戳了戳黎玉姿的臉頰,黎玉姿索性抱著秋蘭珊的手不撒手,搖晃著秋蘭珊的手臂撒嬌。 謝斐然再也看不下去了,溫柔地對秋蘭珊說道:“蘭蘭,麻煩你讓開一下好嗎?我想出去一下?!?/br> “哦,好?!鼻锾m珊也沒有多想,就這么讓開了位置給謝斐然,謝斐然抬頭對黎玉姿客氣一笑,黎玉姿總感覺這個笑容不懷好意。 下一秒,謝斐然將秋蘭珊推向了里面,道:“蘭蘭,我們換個位置可以嗎?秋先生希望我可以照顧你們四個女孩子,但是我在里面真的不大方便?!?/br> 說著,謝斐然露出了歉意的表情,然后從背包里找了個外套,遞給秋蘭珊,十分關切道:“你剛剛做了噩夢,想必還很難受,你再睡一會吧,蓋上衣服,別受涼?!?/br> “我……”秋蘭珊看了看謝斐然,那雙她喜歡的眼睛里寫滿了真誠和關切,她沉默了一下,最終將那些拒絕的話統統咽了下去,慢慢地點了點頭。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順其自然吧。 秋蘭珊自暴自棄地想道,反正都走到這一步了,再壞還能壞到哪里去?還能壞到她夢里夢到的那些場景嗎? 她不想答應謝斐然、拒絕謝斐然的感情,不就是不想他受到傷害嗎?不就是不想他在自己離開后而難過嗎?可是現在,她的拒絕不就已經讓他受到傷害了嗎?不也就已經讓他難過了嗎? 反正都是受到傷害和難過,那還不如順其自然。 如果因為怕他在之后受到傷害、怕他之后難過,就讓他現在受到傷害,就讓他現在難過,那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嗎? 想到那一張張謝斐然親手求來的符紙,想到謝斐然這些天蒼白瘦削的模樣,秋蘭珊心里就跟針扎一樣,她蓋著謝斐然的外套,漸漸的竟然覺得自己想明白了。 人的感情,哪里就能簡簡單單的定論一輩子呢? 那么多曾經山盟海誓的戀人,也會因各式各樣的原因而分開,分開之后或許難過消沉,但日子還需要過,他們最終也能夠走出來,帶著對曾經那段感情的緬懷而繼續自己的人生; 還有許多曾經熱戀到許下生死的愛人們,當他們走入婚姻殿堂的時候,生活的磨合漸漸消磨了他們的愛,以至于他們最終分開。 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事情發生,有那么多的可能性,沒有事情是可以從一開始就確定好的,或許謝斐然現在喜歡自己,可是在她離開之前就已經不喜歡自己了呢? 秋蘭珊嘴角微勾,有些無奈,這些日子她實在是有些作繭自縛,簡直把自己束縛在“為他好”這三個字的怪圈里了。 其實大可不必這樣,順其自然更好。 秋蘭珊突然感覺一直以來壓在她頭上的大石消散了大半,連呼吸都輕快了許多,她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一陣困意襲來。 ……或許,可以睡個好覺? 而就在秋蘭珊昏昏欲睡的時候,隔壁四個人已經展開了新一輪的廝殺。 謝斐然實在是太過分了! 謝衣衣、黎玉姿和柴琴韻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想道。 他自己是得了便宜,被蘭蘭夢到了不說,還被蘭蘭摸了額頭,蘭蘭還一直在睡夢中叫著他的名字,她們不過是想要跟蘭蘭撒撒嬌,他竟然把蘭蘭和她們隔離了???? 謝斐然他自己吃了rou,連rou湯都不給別人喝,這是人干事? 一時間,謝衣衣、黎玉姿、柴琴韻三個人看謝斐然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蘭蘭困了,剛剛還做了噩夢,看起來很累,可能暫時沒有辦法滿足你們的需求,”謝斐然笑的十分溫和禮貌,“但是我可以啊?!?/br> “衣衣你肚子哪里疼?我可以幫你揉揉,蘭蘭眼睛都閉上了,就不要打擾她了吧,”謝斐然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讓蘭蘭好好休息一下,蘭蘭這些天都沒睡好過?!?/br> 謝衣衣:“……” 我艸謝斐然這綠茶絕對臭不要臉! “柴琴韻你要是想睡覺,靠一靠也沒事,”謝斐然扭頭看向柴琴韻,無比溫柔道,“我一個大男人,也不怕肩膀麻,蘭蘭剛剛做了噩夢,現在需要休息,就讓她好好睡一會兒吧,好嗎?” 柴琴韻:“……” 我去你剛剛自己靠著蘭蘭的時候你怎么不這么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是不是? 接連刺激了兩個,謝斐然扭頭看向最后一個,在他開口說話之前,黎玉姿率先開口,面無表情地說道:“閉嘴?!?/br> “你的話怎么那么多?沒看到蘭蘭再睡覺嗎?打擾了蘭蘭睡覺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干啥啥不行,話多第一名,你能有點別的用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