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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便聽見一道尖細的嗓子叫了一聲:“太子殿下到,四皇子到!” 說罷,眾人自發讓出一條道來,太子陸澤背著手踱步走來,身后跟著陸淵等人。 “沈大人?”陸澤居高臨下的看著沈清濁。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行禮,陸澤擺了擺手,“不必多禮,今日本是花燈佳節,卻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br> 說罷,身后出列了兩人去將那被蘇黎黎捅到在地正捂著襠部□□的人拖了出來。 腹部的簪子還插在上面,鮮血淋漓,只是似乎下身更痛竟讓他顧不及了。 陸澤眸子里閃過一絲厭惡,鼻子間一聲不易察覺的冷哼,他看著沈清濁道:“沈大人如何解釋?” 沈清濁微微屈身,拱手道:“這是個作案多次的歹徒,今日下官正追捕他,誰知讓他逃到了這里?!?/br> 陸澤嘴角勾了勾,看向一旁發髻微微散亂的蘇黎黎道:“沈大人該好好感謝一下這位姑娘幫你捉住了犯人?!?/br> 蘇黎黎一臉惶恐的看著陸澤,心里暗暗吐嘈,可別扯上她,她還想多瀟灑幾年呢,這炮灰太子可千萬別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 “這位聽說是老侯爺的女兒?”陸澤好奇的看著她,話語間滿是玩味:“看著嬌嬌弱弱的,沒想到巾幗不讓須眉啊?!?/br> 可別,這鍋太大了。 這色狼襲擊招是每一位現代女孩都學過的,只是以前沒機會實施,沒想到竟在今天實現了。 蘇黎黎扯著嘴角笑了笑。 沈清濁見狀,眉峰緊蹙,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里滿是陰郁,“太子殿下言重了?!?/br> 陸澤笑了笑:“不言重,要不是蘇姑娘,沈大人這犯人可就跑了?!?/br> 這話雖是夸獎,可蘇黎黎瞧著他的神情卻是意味深長,似乎是自己得罪他了? 這個念頭才冒出來,蘇黎黎忍不住心里腹誹,得罪他?她做什么了會讓她有這種感覺? 陸淵瞅著沈清濁壓抑的模樣,便知自己皇兄對蘇黎黎意外的興趣讓他惱了,忙出來解圍道:“皇兄,本來是想讓你來看看這放燈盛會,沒想到遇見這種事,皇弟對不住了?!?/br> 陸澤哎了一聲,忙擺手道:“怎么會,若不是你約孤出來,孤還不會遇見蘇姑娘呢,對吧?” 說著,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蘇黎黎,眾人一見以為太子殿下對這特別的蘇小姐動了心,不禁都羨艷起來,只有蘇黎黎覺得頭皮一陣一陣發麻,沈清濁這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嚇得她都不敢看他了。 還有,炮灰太子,您拿錯劇本了吧? 蘇黎黎尬笑著,只聽沈清濁冷聲道:“既然太子殿下來了,這犯人下官就不插手了,小侄女受了傷,下官帶著她先行告退?!?/br> 說罷,看著蘇黎黎,目光觸及她頭上已不見了蹤影的簪子,神色又變了變,而后道:“走?!?/br> 蘇黎黎咬著唇,抬起頭看他,應道:“是?!?/br> 陸澤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睛一瞪,剛要說點什么,陸淵忙笑著道:“皇兄,還是先將這犯人帶回去審問吧?!?/br> 陸澤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必,孤自己帶回東宮去?!?/br> 說罷,拂袖離去。 留在原地的陸淵唇邊還帶著和善的笑意,只是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過。 第17章 張府。 陸澤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冷笑一聲:“你可真是長本事了,明明知道沈清濁在堵你,你還上趕著去?” 跪著的人失血過多,唇色蒼白,卻沒人敢提出去看看大夫的想法,聽見陸澤說話,求饒道:“太子殿下要救我啊?!?/br> 一旁身著華服的張家二公子張炬陰郁的盯著他,罵道:“還敢求太子殿下救你?你也不看看你做了些什么!” 那人神色一緊,低垂著頭不敢說話,似是十分心虛。 不錯,跪著的人正是被蘇黎黎捅了一簪子外加一腳的人,他不是普通的犯人,正是張家死了好幾年的大公子張彥。 陸澤說要帶他回東宮審問卻半道回了張府。 陸澤把玩著手里的兩顆核桃,滾動間的摩擦聲刺激著張彥的耳朵,陸澤道:“如今沈清濁正對高吉的死窮追不舍,他似乎知道了是你們做的?” 眼神不看張彥,卻是看向了一旁的張炬。 張炬心一跳,忙咬牙道:“這沈清濁也不知哪里來的這點倔脾氣,明明一個證人都沒有,卻偏偏要抓住兇手!” 陸澤冷哼一聲,“若不是你兄弟二人心高氣傲,偏要留下破綻,他會這么執著?” “殿下,這高吉的死明顯只是一樁小事,沈清濁卻偏偏抓著不放,是為什么?”張炬疑惑道。 張彥咬牙拔下腹部的簪子,盯著那滴血的簪頭,陰邪一笑:“為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為了在江闊面前奪點面子罷了?!?/br> “江闊?”張炬說出這個名字后,明顯驚了一下,忙道:“莫非,他想依靠江家?” 陸澤神色睥睨,不屑道:“老四以為有了德妃,有了江家就有奪嫡的機會?可笑?!?/br> 張彥提醒道:“這沈清濁與四皇子關系不一般,殿下要小心?!?/br> 陸澤冷笑:“小心?你還是先小心你自己吧,孤護得了你這一次,可保證不了下一次!要是讓沈清濁認出你是誰,張家可就完了!” 張彥心虛的低頭,應道:“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