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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領命!” 吃過晚飯,幾個男人都出去了。 很久都沒有回來。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范冥才一身寒氣的回來,幫她搓一晚上都沒有暖和的腳。 見他歸來,陸音松了一口氣,這一晚上的擔驚受怕總算是卸下了,“成功了?” 范冥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眉眼溫柔一片,“暫時沒問題了?!?/br> 范冥沒有告訴她的是,他最后還是選擇了下毒。這一夜,來圍攻山谷的江湖人死傷近百,而范冥也因為這一戰被天下人詬病。嗜血殘忍的名號從此更加響亮。 從此,武林中冥音館的范魔頭提起來足以嚇到稚嫩孩童。 對這些,范冥毫不在乎,天下人都不在乎他的生死,他何必在乎天下人。 他只在乎的那一人就夠了。 這次殺雞儆猴,只能說是短暫的效果。那唐初并沒有死,解開唐瀟的陣法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紅爍這幾日也傳書進來,告訴了外面的消息。 原來外面這群人圍攻山谷,舒顏功不可沒。南疆一別后,香香郡主離奇失蹤,舒顏放出了天機鏡和異魂女子的消息,還暗中聯合幾大門派,掀起了除魔衛道的大旗。 除魔衛道?這些人總是擅長找冠冕堂的借口。 在此之前,范冥盡管是冥音館的老大,但手上的罪孽還不如香香郡主。 這些人倒是會趕時機,也會找軟的欺負。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那幾句口訣,或者說是口訣之后的寶藏。 不過,在這群人雖然以舒顏為主,但也分陣營。除卻了一些散兵蝦將外,其他部分是何靖籠絡,何靖大約也是想分一部分羹,但不知道處于什么原因,在他的幫助下,紅爍才能探聽到這些消息。 最后,紅爍還傳來了北方的消息。 “何年大人正在來的路上,但舒顏知道了已經派人攔截了。最近都沒有何年大人的消息?!?/br> 范冥倒是不擔心何年,那人向來愛扮豬吃老虎,說是沒了消息,不知道藏在那個地方看好戲。 等到塵埃落地的時候,再出來補刀。 這是何年一貫作風。 谷中,唐瀟忙著補救她的陣法,其余人忙著制毒下毒的時候,谷外已經一片哀鴻遍野。 幾個名門正派的弟子損傷慘重,忍不住看向舒顏,“舒大人,那范冥的確狡詐,居然用下毒這下三濫的辦法!” 舒顏裝模作樣嘆息一聲,道:“萬萬沒有想到那范冥不在乎這么多人的性命!性質惡劣,其罪當誅!只要是攻下山谷,我們六扇門定將他捉拿歸案!” 其中一名弟子道:“只是這山谷有唐家唐瀟陣法坐鎮,加上谷中毒物奇多,我們大部分人都不擅長毒,這樣下去的時候,難免兩敗俱傷!” “休要擔心。我已經探明情況。這山谷雖大,但物資匱乏,他們定是撐不過這個冬天,所以才去使用這么極端的一招。對了,唐門主呢,你的陣法研究得怎么樣?” 舒顏的目光看向一邊陰沉沉,臉上帶著一副鬼面的男人,“唐門主,那谷中陣法真是你唐門迷陣,如此說來,唐門主必定是知道如何破陣!” 男人冷笑了一聲,嗓音尖銳,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嚨一般,尖聲說道:“你倒是說得輕巧!你難道不曉得我那堂妹的厲害嘜!我那堂妹可是從小被那個老東西帶到身邊的人!不是我吹,她是我們唐門最有天分的一個!想要破她的陣!你以為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嗎!” “那唐門主認為要破此陣,需要多久的時間?”唐初說話怪異,舒顏也不以為意,又客氣問道。 唐門主鬼面下的眼睛瞟了一眼舒顏,“起碼半個月!” 舒顏點頭,“好,那就半個月。半個月,也是他們最后的極限了!” “哼!”唐初哼了一聲,明顯不怎么買舒顏的賬,幾步走出大帳。 身后,先前發話的弟子看了一眼舒顏的表情,“大人,何必找這個人?他如此不敬,大人還如此重用他” 舒顏一副溫柔善解人意的樣子,“唐門門主在川蜀那片就是這樣的脾氣!都是耿直人,了解就好了?!?/br> 唐初可沒有閑心管身后人的議論。 他本來過來就是來報仇的,本想單打獨斗,結果沒有想到一群人想困螞蟻一樣把人困死,嘴上說著范冥招式小人,他看他們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早知道這樣,就不來趟這趟渾水了! 唐初哼了一聲,冷不防身后傳來一滾輪轉動的聲音。 他回頭,只見月光下,一裹著狐裘的英俊男人坐在輪椅上,緩緩向他推來。 “許久不見了,唐家三少?!?/br> 唐初看著面前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雖然和唐萬珠關系不好,但唐萬珠不明不白死在江南何家,對唐門也是一個侮辱。 如果不是唐門現在還在休整期間,他定是要為唐萬珠討回公道。 如今,他還沒有去找何家,何家倒是主動上門了。 唐初冷笑一聲,“何少爺,你有嘛貴干?” “只是有一筆生意和你談一談?” “老狐貍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又不是瓜娃子!”唐初哼了一聲,桀驁甩頭離去。 身后,小緣看著那人的背影,微微蹙眉,“少爺,我們真的要和唐家合作么?他是那毒婦的侄兒,若是知道她的死因,決定會變成一條陰狠的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