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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爪子一松,面前的陸音再也不見蹤影。而那天機鏡的光芒也在瞬間隱了下來,重新變成了一面普通的鏡子。 “不好了,主上。香香郡主挾持了南疆王,發動了奪權?!?/br> 姜央倒是不著急,嘴角裂開一絲冷笑,似乎胸有成竹。 “終于來了。我等的這一天,終于到了?!?/br> 姜央提著短箭出去的時候,香香郡主帶著黑壓壓的一群人擋在了他的面前,“來人,把這勾結賊逆的狼心狗肺之徒給我拿下!” “阿姐,你這是何意?” 香香郡主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范冥,隨后才對姜央道:“你堂堂南疆世子,卻勾結邪門歪道,誅殺南疆忠臣,謀害父王,其罪當誅!” “父王?父王在哪里?” 此時,如夫人扶著面色蒼白的南疆王走了出來,香香郡主見狀迎了上前去,“父王,你放心,我現在就清理門戶!” 南疆王嘴角一歪,不能說話,只有一雙眼睛射出憤怒的光芒。 香香郡主不以為意,“父王放心,等我宰殺了這逆子,一定會找人替父王你治好身上的奇毒!來人,給我除掉這些這逆賊!” 一群士兵烏壓壓上前,這時候,從世子府四面八方涌出一群武裝衛士,“誰敢動!” “烏哨兵!原來父王居然把這個權利都給你了!”香香郡主冷笑一聲,眼中的殺意更濃。 “給我殺!” 范冥和姜央的約定本來就是天機鏡,現在天機鏡到手,他自然是沒興趣去參合這些亂七八糟的家事。 摸著懷中的天機鏡,范冥一劍斬殺掉涌上來的士兵,正準備抽身而退的時候,那車斤白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喊道:“天下至寶天機鏡就在他的身上!” 一時之間,原本圍攻姜央的香香郡主忽然掉頭攻向了范冥。 “你找死!” 范冥出劍,又狠又快,加上怕傷到了懷中的天機鏡,刀劍相交,很快,香香郡主覺得面上一寒,有血腥的味道迅速蔓延開來。 半晌,她才摸了摸自己的帶血的臉,“你敢傷我的臉?” “豈止是臉!”范冥冷笑一聲,忽然叫道:“綠熒!” 此時,隱藏在香香郡主身邊的清俊少年忽然抽身而出,一劍刺向了香香郡主的后背。 香香郡主一個踉蹌,見自己帶來的人已經落了下風,忽然喊道:“如夫人!你答應過我的!助我得到南疆!沒有我!你拿什么和鎮北王斗!” 這個時候,如夫人才慢悠悠走上前來,一把掐住南疆王的脖子,“誰再動手,我殺了他!” 頓時,一群人都停了手。 范冥眼中冷意四濺,根本沒有收到任何影響。一劍刺向了香香郡主,正要捅入那女人心口的時候,忽然一把長劍挑開了他。 “白斬,我們的賬也該好好算算了!” “說的是!”白斬冷笑一聲,迎劍而上,“早該算算了!” 如夫人那邊拿捏住了南疆王,以為拿捏住了姜央。 但姜央只是微微一頓,隨即大聲說道:“父王!你被這妖女迷惑!我現在就殺了這妖女替你報仇!” 言下之意根本不會管著南疆王的生死。 如夫人絲毫也不意外,手上一個動作,那南疆王脖子一歪,再也沒有生息。 姜央微微一笑,手中的短箭出手,刷刷射向那如夫人。 今夜,范冥是定要殺了白斬的。 他一直追出了南疆王府,最后到一個暗黑的小巷子里攔住了白斬。 “白斬,你還想逃到哪里去?” 月光下,白斬摸了摸嘴角的血跡,幾日不見,這范冥的功力又精盡了不少,如此天賦異稟,若不除去,恐成大患。 一時之間,白斬也動了殺心。但范冥殺意正濃,新仇舊恨齊齊涌上心頭,越戰越勇,眼看白斬快要支撐不住,忽然他吹了個口哨,一只通體雪白的貓落在他的手上。 白斬反手為爪,一把捏住白貓的脖子。 “你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范冥摸了摸懷中的天機鏡,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一般,變得灼熱燙人。 “不過是一只貓,你以為我會上當!” “對于其他人,他只是貓。但是對你不一樣,先前因為香香郡主打斷,她的魂魄現在還在小白的身體里面!” 范冥眼中一冷,握著長劍的手緊了緊。 白斬冷然一笑,“你自然可以不信。但若是殺了她,你以為你還能如此幸運的找到她嗎?或許這次只是三年,那下次呢?你敢賭么?” 陸音本來已經奄奄一息,躺在小白的身體里面休息。 眼見小白被掐的氣息單薄,魂魄也慢慢變得淡了,一時之間怒意上漲,上次死在了白斬的手中,難道這次還是嗎? “小青!” 她用力擠開小白,重新得到了身體的自主權,叫著那條貪生怕死的蛇。 白斬說得正興起,眼看范冥臉色越發難看,果然是忌憚萬分。他不免得意,這范冥雖然武功高清,智勇雙全,但唯獨意氣用事,在上難免有遲疑。 他那娘子,分明就是天機鏡選中的人。 天下至寶,天機鏡。 天降異魂,就是陸音了。 如此一來,他在今晚盡可以得兩樣寶物。 快哉!真是快哉! “范冥,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也會敗在一個情字上面!哈哈哈哈!真是快哉!快哉!交出天機鏡,我考慮留她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