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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術嘉拉著以沫的手安慰道:“別擔心?!?/br> 以沫在心底覺得好幸福,剛剛大家一起是那么的團結,多想這樣的情景一直都有。 差不多要上課了,大家整理整理東西回教室了,夏叢熠對每個人說“辛苦了”。 一個渾身被陽光照得明晃晃的身影進入余光里,以沫轉頭一看,丁落站在玻璃外,像是站了很久,她有點曲著身體,兩行眼淚無聲無息地流淌在臉上,以沫詫異極了。 丁落見以沫看見她了,便轉身走了。 晚自習的時候陳術嘉跑來說大事不好了,中午那個男的是學校新來的一個領導,他現在正在讓學生會的人查冒犯他的是哪個社團,不讓辦了。那老師剛找過陳術嘉的那個學妹,那學妹挺機靈,一下子就猜到是文學社,于是立馬跑來通風報信了。 雖說以沫也有點預感那男的來者不善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但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于是大家聚在一起排陣,最后一致決定轉移陣地,就當懶得和那些班級節目搶場地。于是將陣地轉移到護校河邊上,又安靜環境又好。至于怎么對付那個奇葩老師嘛,大家眾說紛紜,怎么也決定不下來,最后強哥冒出一句:“干脆將他滅口得了!”大家都笑了,人一開心腦子就靈光,最后拍板:“讓學生會那學妹咬定查不出是哪個社團,咱們在會演之前的幾天里排練啊什么的都低調點,等到咱們演出那天一登臺,氣死他!” 對,就要爭這口氣,也為了文學社在象城二中樹立霸主地位,更要加倍努力地排,氣死那些小肚雞腸羨慕嫉妒恨的人! 明天就要演出了,因為據說元旦會演文學社弄個節目上去還真是開天辟地頭一回,所以大家的壓力都非常大。 早上的最后一節課又是地理,地理老師在上面講什么以沫一點也沒聽進去,于是就順了同桌的手機過來登QQ,一上QQ就看到有系統消息,點開一看,有人加,一看驗證信息: “以沫,我是楊小楓?!?/br> 這時候地理老師的話一點都傳不進耳朵里了。以沫迅速點了同意,倆人就成了好友。楊小楓那會兒剛好也在線,于是就開始聊了起來。不聊不知道,一聊嚇一跳。楊小楓居然知道以沫他們一幫人秘密搞演出的事情,她說關注排練有幾天了。這著實讓以沫傻了眼,這怎么可能?!莫非連老師都已經知道了這事兒?! 楊小楓說至于她是怎么知道演出這事以后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怎么“造勢”,保證明天的演出順利進行。這點以沫真的一點也沒想到過,甚至連經驗豐富的夏叢熠也沒想到。楊小楓說可以先假裝接到魯余凡老師的通知,讓每個班的聯絡人通知到位,今天下午放學后每位社員集中到階梯教室,有重要的會議召開,一定要加上一句:“會議重要,請務必到場?!?/br> 楊小楓是高三段的總聯絡人,所以高三段的都由她來負責,高二段的就是以沫的事,高一段的讓草嬰去聯系。 通知發下去之后三個人去申請今天下午階梯教室的使用。階梯教室本來是不用申請的,因為本來就是文學社的地盤,可關鍵是鑰匙在魯余凡那兒,本來就是秘密進行的,所以只有找負責教室的老師申請。 楊小楓頓時開心地說這個負責教室的老師是他們班這個學期新來的政治老師,人熟好辦事!于是就帶著以沫和草嬰一起去三樓找他。 冤家路窄這個成語是誰造出來的?太精辟啦! 走到辦公室門口隔著玻璃草嬰就看到了那個尖嘴猴腮的腦袋,本能反應,拉著以沫往邊上一閃,示意讓楊小楓一個人進去。楊小楓不解,于是以沫捂著肚子說:“我……我……我來事兒了!” 草嬰一慌居然冒出一句:“我也來事兒了!” 楊小楓從那老師辦公室走出來,鑰匙圈在朝天翹起來的指頭上晃得叮當響,指頭也隨著轉圈圈。搞定! 放學后楊小楓把階梯教室的門一開,三個年級的人都陸陸續續地到齊了。 因為高二以后就分開上課了,所以再一次看到文學社這個大家庭全班人馬都聚到一起,楊夕不禁來了一句:“哎喲我的媽呀這陣勢絕對是杠杠的!” 以沫和草嬰坐在下面,聽楊小楓拿著話筒跟大家解釋著這只是一場善意的謊言,剛開始還有人在抱怨,后來就沒有了。 楊小楓停了下來,不停地晃動著腦袋在找什么。突然看著以沫示意她過去。以沫愣了一下,草嬰在邊上說:“上去講幾句唄!” 以沫接過話筒,不知道該說什么,兩條腿不聽使喚直發抖,越抖以沫就越本能地雙腿夾緊,那姿勢楊夕后來跟著學,狼狽極了。楊小楓在以沫耳邊小聲地說:“別緊張,都是自己人,隨便說點,要不就叫大伙兒明天晚上都來唄?!?/br> “大……大家……明天晚上……都來……都來啊……” 人群里有人說:“他們這屆以前那個總聯絡人多有范兒,這個女生就差遠啦!”這聲音雖然不大,但清晰地傳到很多人的耳朵里,包括以沫自己的。 以沫都忘了自己當時是怎么回到座位上的。只是記得剛坐下還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然后看見第二排的一個男生站了起來,他一開口以沫的心跳就亂了,眼淚也下來了。 夏雨說:“咱們的小學妹都這么說了,咱們當學長學姐的還能不支持嗎?咱文學社有的是人才,更多的是人情是不?!高三平時也忙,想不到咱這妹子給文學社挑起了大梁,真挺難為咱這妹子還有所有人這些天辛苦的排練,為咱們文學社,為明天的演出,咱來點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