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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對不起,你不愿意幫就不幫嘛。我不逼你。你不要跟我翻臉就好?!?/br> 國師微怔。 他抬目,與她清澈的眼眸對上。 他有些失神般,冰涼的手指撫向她面頰。挨上她臉頰細膩的肌膚,國師回神,耳根通紅,覺得自己有些孟浪。 他咳嗽一聲。 順勢食指點在她的眉心,輕聲:“小公……殿下,你會幸福的?!?/br> 待你過完那些悲慘的劇情,你到底會和衛王好好在一起。 然而額心被國師清涼的手溫所觸,寧鹿心中暖洋洋之時,又古怪地想:小公殿下?這是什么稱呼? 自然,她在國師眼中是個男的。但是也不用稱她為“公”吧? 公的母的什么的,也太難聽了吧。 然而寧鹿沒說。 國師身體不好,她要體諒他。 小公主洋洋得意地想,自己真是一個好人啊。 國師不肯幫小公主逆天改命,寧鹿自己卻是都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衛王了,她怎么可能放棄這么好的機會? 而且那個衛王,很明顯對她有興趣啊。 多好的刺殺機會。 錯過就沒了。 于是寧鹿仍然和衛王趙明宣走得近,趙明宣又確實是生了想將寧鹿帶走的心思,自然留在這里,一心說服她。 若是能擁有這般貌美又聰慧的小姑娘陪伴在側,趙明宣覺得自己的妻妾盡不足與這位小姑娘相比。 只是至今,趙明宣都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的身份。 國師不告訴他。 寧鹿自己只是俏皮地說讓他猜,也不肯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不光如此,寧鹿至今在趙明宣面前,都以男兒扮相見面。 趙明宣看她假扮男兒,心中寵愛地笑:就讓她演吧。自己早已知道她是女兒身,知道她是女孩子,再看她男裝,就覺得有趣很多。 這一夜,寧鹿是多日以來,主動留在趙明宣這里過夜。 趙明宣自是驚喜。 兩人用了晚膳,趙明宣為了討好小姑娘,就讓人表演歌舞。他企圖用榮華富貴、奢侈生活來吸引小姑娘,讓小姑娘心甘情愿跟他走。 寧鹿坐在他旁邊,手托腮,心中盤算著刺殺的機會。 趙明宣轉頭問她:“阿澤覺得這歌舞如何?” 寧鹿道:“好看是好看的,只是沒什么力度,沒意思?!?/br> 趙明宣失笑:“女兒家歌舞,要什么力度?” 但他轉而想到自己身邊的佳人就是女兒家,連忙改口:“自然,她們與阿澤你是不能比的?!?/br> 寧鹿心事重重,因為即將刺殺的事兒心跳厲害、兀自緊張,并沒有聽清趙明宣的言外之意。 寧鹿忽起身,語氣緊繃僵硬:“不如我為宣哥跳只……劍舞如何?” 她如此主動,趙明宣只會歡喜,不會拒絕。 舞女退散,舍中只留下寧鹿和趙明宣二人。寧鹿借過劍后,走向屋舍最中央。 她握緊手中劍,回頭對趙明宣嫣然一笑。 趙明宣被她一眼看得泛癡,他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而寧鹿深吸口氣后,提腕,開始舞劍—— 國師靜靜地坐在食案前,等候寧鹿回歸。 飯菜已涼,她卻遲遲不歸。 國師心神不寧,眼皮直跳,想到那日寧鹿與他說的刺殺一事。 他終是吃不下飯,踟躕半晌,還是拿出龜殼來卜卦。只是卜寧鹿的吉兇而已,耗損并不大…… 然卦象一現,三次俱是“兇”,國師臉色猛變,一下子起身。 國師:“來人!我們去衛王府上!” 舞劍氣盛,少女英姿颯爽。 趙明宣看得目中光亮,在她越舞越急時,忍不住起身拍掌:“好!太好了!” 寧鹿微笑。 她自然與尋常女兒家不同,她手中的劍,可不只是玩樂工具,更是殺人游戲—— 劍鋒微偏,三尺雪光陡得劃過本來方向,向情不自禁起身的衛王刺去。 雪光直面! 衛王大駭,猛地后退之時,一腳踹起食案。食案飛起,撞向飛來的劍光。那鋒利劍鋒,將木案一拍兩半。而寧鹿縱身而來,眼中之笑,已變得十分尖銳! 衛王怒:“你是何人?竟敢刺殺孤?來人!” 寧鹿一言不發,趁衛王下屬們趕到之前,再次提劍向衛王殺去。 國師在衛王府外求見的時候,原本管家還客客氣氣地說要進去通報,但是下一瞬,衛王府內似乎出了亂子,管家便不允許人再入內了。 而到了這一刻,國師自然明白是寧鹿動手了。 身邊弟子們雖然跟著他修行,但是基本的武藝還是有的,眾人提劍就向府中闖去,他們得國師囑咐—— 將寧鹿救下! 逃! 其余事不必管! 青光斫取,寒金鳴夜。 寧鹿與衛王從屋內打到了屋外,衛王目眥欲裂,沒想到這個小女子武藝這么好。 衛王手里沒有武器,被寧鹿砍傷了好幾處,幾次差點命喪于寧鹿手中。 然而等出了屋,越來越多的人來相助,寧鹿便處于下方,情勢越發危急了! 衛王震怒:“眼下你是逃不掉了!還不快束手就擒!” 寧鹿才不理他,她抓緊一切時間,向他刺殺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