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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手撐在扶手上,見她這意思,與他的本意越來越偏。 他不敢讓白呦說下去了,皇帝忍著心痛,勉強說:“還是一月一次吧?!?/br> 白呦眨眼。 皇帝鄭重道:“朕身為皇帝,身擔繁衍子嗣之責,如何能荒廢了?” 白呦神色一動,似被皇帝的覺悟所感動。 白呦握住了皇帝的手:“陛下,你真是個好皇帝?!?/br> 皇帝盯著她:“綿延子嗣是國之大事,愛妃你身為后妃,自然責無旁貸。且愛妃你年事已高,再錯過了,生不出孩子怎么辦?” 白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無表情:“陛下你再說一遍?” 她年事已高? 她年事已高?! 皇帝頓一下,問:“你是哪句沒聽懂?” 啊這個狗皇帝,這個死直男!之前說她是二十歲的老女人,現在說她年事已高! 白呦將手從他手中掙脫,對他虛偽一笑,認真道:“陛下,臣妾年事已高,又身中劇毒,恐怕生不出孩子。陛下好好看公務,臣妾困了,臣妾要回冷宮睡覺了?!?/br> 皇帝沉下了臉。 他道:“白呦,不要恃寵而驕?!?/br> 白呦揚下巴,非常的無所謂:“那你殺了我吧?!?/br> 皇帝就黑著臉,看她今晚都不在他的寢宮待,直接回冷宮去睡了。 皇帝頗為疑惑并委屈,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她怎么突然翻臉不認人? 白呦太記恨皇帝那句話了。哪怕之后連續多日,皇帝不停往冷宮跑,她也堅持著沒給皇帝好臉色。不過兩人之間的關系,其實很難徹底不理對方。因為一個月時間一到,白呦再一次地被體內的毒所催倒,需要皇帝幫她。 而白呦醒后,看到皇帝坐在帳外批改奏折,她也頗有點不好意思。 用了人家的血,畢竟手短嘴短,哪好意思拿喬。 白呦咳嗽一聲,掀開簾子下床?;实叟淖嗾壑?,百忙之余看了她一眼,仍淡著臉沒說話。顯然他還記著她最近的鬧脾氣。 白呦硬著頭皮擠出一個甜蜜感恩的笑容來,跪坐下來,親昵地挽住皇帝的手臂晃了晃。白呦夸他:“陛下,你的血真是靈丹妙藥,臣妾一下子就好了,一點兒也不難受?!?/br> 皇帝冷笑。 他不看她,隨便她晃他手臂,他眼睛跟長在奏折上一樣。白呦從未發現他竟然如此勤勉國事。 聽皇帝漫不經心說:“恰好能醫你的病,只是醫你的藥而已?!?/br> 白呦一震,怔怔看他線條流暢的側臉。她喃聲:“陛下,你這情話說得真好聽?!?/br> 皇帝側過臉來看她。 他冷冰冰:“朕說的是實話?!?/br> 白呦:“怪我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陛下說什么,在臣妾耳中都是情話?!?/br> 皇帝被她的巧舌如簧震住。 半晌,他也撐不住笑了。 伸手掐了掐她的臉,皇帝低聲疑惑地問:“你之前在和朕生什么氣?” 半個月過去了,他也沒搞明白。 白呦不好意思地低頭:“臣妾不喜歡被說年紀大?!?/br> 皇帝愣住了。 他無奈道:“就這個?那你下次直接說不就好了?!?/br> 白呦抱著他手臂,不好意思地點頭笑。她笑得這般好看,讓人心動,皇帝就禁不住,低頭親她。入口甘美,齒頰留香。 皇帝攬著她,氣息纏繞中,白呦向后退了一退。 白呦悄聲調皮:“陛下,咱們不是說好一月一次么?” 皇帝手撫她面頰,輕聲:“是啊?!?/br> 白呦問:“那我們這是在干嘛?” 皇帝目中噙笑:“打野味,吃野食?” 白呦:“……陛下,你真是個奇才。做暴君委屈你了?!?/br> 皇帝瞪她一眼,之后白呦被他擁住。清風朗月,繾綣有夢。 皇帝現在越來越多地住在冷宮。大內總管看皇帝來冷宮的次數這么多,滿頭冷汗地想著該把冷宮重新翻修一下。這哪里是冷宮,這是美人香窩啊。 而且因為白貴人表現出的懶散,皇帝都懶得給她改封號了。 住在冷宮中的白貴人,日日夜夜和陛下搞在一起,也是奇景。 不過皇帝最近有點兒忙,因西域屬國派使臣來訪。這個西域小國,在貿易之通上占據重要位置,不可怠慢。這是皇帝想好好做皇帝后遇到的第一件大事,皇帝自然要做好功課。 后宮也忙碌起來,畢竟慶宴什么的,不是皇帝一人的事。 夜里回到冷宮,皇帝看白呦悠閑地吃吃喝喝,就嘆息道:“朕該給你恢復位份。你現在身份,都不能cao持宮務。到時宴上,你也不能與朕坐在一起……” 白呦連忙打斷皇帝的暢想:“陛下,臣妾不想cao持宮務??!皇后娘娘做的挺好的,你千萬不要異想天開廢后啊?!?/br> 皇后娘娘幫了她這么多,在宮中也一直照拂她。若是因為她,讓皇帝廢后了,那白呦就太愧疚了。 皇帝詫異:“廢后立你么?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挺高?!?/br> 白呦現在應付他有經驗了,她不慌不忙道:“不,臣妾不是對自己的定位高,臣妾是覺得陛下真愛我,臣妾對陛下充滿信心?!?/br> 皇帝怔住,深邃目中波光流動,似被打動。 他微笑,伸手摟她,低頭憐惜道:“待朕忙完了這個事,之后帶你去宮外園子住兩日,好補償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