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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扶額,上前打斷道:“那個……” 白葡瞧見沈白,高興地招了招手,大聲道:“不瞞大家,這件衣服,就是沈白發明的!” 數道狂熱的眼神齊刷刷地投向沈白。 這些常來沈白的商業中心逛街的人,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成為沈白的忠實擁躉。 只要是沈白做的,買! 只要是沈白說的,做! 她們沖上前,將白葡圍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道:“給我做一件,我要紅色的!” “我要兩件,兩件都要黑色的!” “先做我的,我要七件,七個顏色都要!” 沈白對著吵吵鬧鬧的人群伸著手,無力地道:“那是穿在里面的啊……” 沒有人搭理她。 白葡已經開始介紹第二件衣服了。 第二件衣服正常多了,就是條普通的連體褲。 不過對于沈白而言普通的連體褲,對于白姓氏族的人而言,就稱得上驚艷了。 沈白畫連體褲的原因很簡單。 這里的人不穿內衣褲,為了方便還喜歡套裙子。 穿裙子也就算了,偏偏她們還經常要干活。 這也就意味著,不管男女,雙腿一邁,小風一吹,都有走光的危險。 連體褲正好能滿足方便穿和不走光這兩點。 只可惜,有了三點式在前,恐怕以后大家不走光是不走光,就是露的rou,比以前更多了…… 沈白在這里頭疼怎么向眾人解釋三點式不是穿在外面的時候,吳果已經買好了男人。 她是照著尋歡樓的數量買的。 買完之后,吳風給她的那些資產,所剩無幾。 所幸這些男人比她母親買來護衛她的那些好用得多,她讓笑就笑,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個上午,她就把所有店鋪開好了。 下午的時候,陸續有人過來。 生意不算多,但起碼是有了個好開頭。 兩天下來,吳果這邊的生意基本恢復正常。 她正高興的時候,壞消息傳來了。 她買回來送貨的那些男人,接二連三地病了。 也不算病,就是都蔫蔫的,走兩步都喘,更別說提重物了。 吳果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見他們依舊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只好去把大夫請了過來。 大夫看了一圈,連脈都沒把,直接道:“干得多,吃得少,能不餓暈嗎?” 吳果臉色訕訕,去倉庫取了一斤面粉給大夫,恭恭敬敬地將她送了出去,然后回去面對一群快餓暈的男人發愁。 男人們的飯量本來就大,她每天光是養這些男人,都要花掉五斤面粉。 就這,都能讓他們餓暈,那要想把他們喂飽,豈不是每天都要花十多斤面粉? 每個商戶每個月給她五斤面粉。 來她這兒開店的商戶不過八|九家。 她一個月能收到的面粉是四五十斤。 之前她還為自己起碼不是倒貼著給別人開店感到高興,現在這么算算……還是倒貼??! 她心里滴血,只能從別的地方想辦法。 比如每天讓男人們少干點活,這樣他們就能吃得少點。 可這樣一來,又引發了別的問題。 干活少,就意味著取貨和送貨的速度慢,取貨和送貨的速度慢,就意味著,進嘴的東西變得不新鮮,急用的東西沒法準時拿到。 客人們哀聲連連,果斷轉移了陣地。 能上沈白那兒買的東西她們盡量跑沈白那兒,不能的也不會去吳果那兒,而是像以前一樣,直接找上各個商戶的家。 于是吳果這邊的生意,rou眼可見地一天比一天少。 為了留住客人,吳果像沈白一樣,專門弄了個木屋來供人休息,免費提供水,但吃的要自費。 可她做的東西一點都不好吃,水也只是普通水,客人們去嘗過一次就再也不會去了。 商戶們也不傻,見生意不行,果斷將紫風山上的東西搬回了家,打消了下個月繼續跟吳果合作的念頭。 既然開疆拓土的辦法行不通,自家這一畝三分田,總得保住。 不過一個星期,吳果就什么都沒了。 看著空蕩蕩只剩下一排木屋的紫風山,吳果心里也空蕩蕩的。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明明她做的事跟沈白做的事差不多,怎么得出來的結果會差這么多呢? 更讓她感到茫然的是,她本該生氣的。 氣沈白搶走了她的生意,氣商戶們翻臉無情,氣買的男人不中用。 可她只感到深深的疲憊。 這些日子,她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這個商業中心上,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一大早就起來忙活。 可以說,她長到這么大,從來沒有這么努力過。 最后卻發現,原來努力,不一定會有回報啊…… 她去倉庫取了僅剩的兩斤面粉,漫無目的地晃蕩到荒山上。 牧云在打鐵鋪里忙活。 他沒戴那個厚重的麻布罩子,只跟白十他們一樣蒙了臉,露出一雙好看的桃花眼。 這雙桃花眼在打鐵時會微微瞇起,看上去有些凌厲。 他沒卷袖子,但他每次揮舞錘子時,袖子都會自動往上滑,然后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 吳果看了會,驚覺牧云長高了許多,也變壯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