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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后面發現自己的男人被人用了,更糟心。 王樹家里的情況還行,只是他母親不喜歡他而已,所以他雖然想脫離自己的家庭,但并不想冒這么大的風險。 見他誤會了,沈白替牧云解釋道:“不是把你借給她們,是讓你去借她們的田,你可以和她們簽訂合約,一旦將田租給你,她們就不能再出現在那片田里,若是你擔心,你甚至可以讓她們搬走?!?/br> 王樹還是懵懵懂懂的,但他抓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她們為什么要把田租給我?我什么都沒有……” 牧云看了沈白一眼,見她沒有反應,主動開口道:“你可以向我們借?!?/br> 沈白察覺出牧云的試探,笑著道:“我們這幾天賺了多少?” 牧云想也不想就道:“面粉一百斤,rou兩百斤?!?/br> “嘶——”王樹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白家俬開業的那天他沒來,但他知道是哪天開業的。 這才過了多少天,沈白他們竟然賺了這么多東西?! 他掃了一眼“沈白鐵鋪”這四個大字,心里那潭死水,突然就活泛開了。 光是沈白家俬就賺了那么多,等沈白鐵鋪一開,沈白他們肯定能賺到更多的東西,他要是真的找沈白借一點……應該也不礙事? 但問題是,他能還上嗎? 牧云像是看穿了王樹的心思,主動道:“夫人說了,人都有聚集性,我們這里開的店越多,她們就越愿意往這邊來,大多數族人家里都種了糧食,但種蔬菜和養雞的,卻不多,你的蔬菜和雞蛋肯定能賣得出去?!?/br> 王樹看不到牧云的臉,但他突然覺得牧云一定長得很好看。 他略顯激動地走上前道:“那、那我可以試試看嗎?” 牧云微微側身,將沈白擋在身后。 “可以,具體的細節,我們再商量商量,夫人要休息了,我們去隔壁吧?!彼麛嗟?。 王樹完全沒察覺出任何不對,高興地點了點頭,轉身出門。 沈白若有所感,試探著問道:“你那么主動,是不是想快點把他打發走?” 牧云的身體一僵。 無需言語,光是看他的表現,沈白便知道了答案。 她笑了笑,沒有如牧云預想當中的說出責怪的話,反而道:“干得好,兩全其美!” 牧云低了低頭,赧然地走了出去。 沈白在鐵鋪里待了會,接了兩個從王大錘那兒轉移過來的客人,等干得差不多了,便走出去轉了轉。 她走著走著,突然瞧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站??!”她故意大喊了一聲。 那道身影嚇了一大跳,直接從樹后跌了出來。 沈白看清楚那人的長相,驚訝地道:“黃木匠?你在干什么?” 黃木匠迅速起身,心虛地低著頭,支支吾吾地道:“我、我過來看風景……” 沈白:“……” 走十多里路過來看風景,我信你的邪。 她視線下移,見地上落了張草紙,緩步上前,彎腰撿了起來。 “一米八普通款大床一張……”她剛念了個頭,黃木匠就慌了。 “我絕對不是拆了三張床還沒搞明白怎么做床所以又跑來買了一張!絕對不是!”黃木匠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沈白:“……” 見沈白不說話,黃木匠可憐巴巴地道:“我沒有想偷看你怎么做床的意思,如果有,也只是一點點……” 沈白:“?” 黃木匠踟躇了會,咬牙道:“我不是過來翹你墻角的,我也不知道那些床是你店鋪里那些男人做的!” 沈白:“???” 狼人自爆,最為致命。 半天沒等來沈白的半句話,黃木匠終于崩潰了。 她突然朝山下跑去,邊跑邊喊:“救命??!沈白的床其實是一大堆男人做出來的!那堆男人不知道哪兒來的,你們快來看看??!” 沈白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總覺得似曾相識。 黃木匠跑得快,回來得也快。 只是她回來的時候,身后跟了一大幫人。 其中,在那大一幫人中為首的,是一個人中上長了個痦子的年輕女人。 沈白認得這個女人,她叫吳果,是白魚的二女兒。 吳果在看到沈白的時候,眼神一閃,獰笑道:“我說尋歡樓的男人去哪兒了呢,原來是被你藏起來了!” 聽到“尋歡樓”三個字,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發出了驚呼聲。 “尋歡樓的男人?那個木屋里的男人都是尋歡樓的?我的天,好惡心,我要是早知道,肯定不在沈白這兒買床了,口區!” “聽說尋歡樓的男人又丑又臟,難怪他們要用麻布擋住臉,我之前還以為他們不好意思,原來是怕被人認出來!” “沈白的男人不也是用麻布擋住臉的嗎?她男人不會也是尋歡樓出來的吧?虧我之前還羨慕她買了個好男人,現在想想,她不讓自家男人露臉,不是怕別人拐走她男人,是嫌她男人見不得人吧!” 沈白安靜地聽著,只在她們評論牧云的時候眼里閃過一抹厲光。 吳果大步走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惡狠狠地靠在她耳邊道:“本事沒多大,手段倒不少,弄走我家的山,又弄走我的男人,找死?” 第2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