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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瀚撞開正被趙也白牽制著的綠毛,直直沖來勵如桑面前,若非勵如桑做出了“不要碰我”的提醒,他張開的雙手必然要將她擁入懷中。 可即便沒擁她入懷,他一個大男人也哭得特別難看:“桑桑,你就是踩著七彩祥云來拯救我的蓋世英雄!” 勵如桑擰著眉頭掃視緊接著出現的小六和莊叔叔:“你們……” 錯愕的是,松帕竟也在。 小六和莊叔叔顯而易見懼怕松帕,在松帕走出來的時候,一個往趙也白身邊湊,一個三兩步來到勵如桑跟前,郝瀚也瑟縮到勵如桑身后。 趙也白見狀拉近和勵如桑的距離。 綠毛嗷嗷呼痛,讓趙也白松手:“……該抓的不是我!是松帕!他已經殺了兩個人!” 郝瀚和小六隨著綠毛的話加入討伐的陣營,可交織在一起吵吵嚷嚷,勵如桑根本聽不清楚,冷著臉讓兩人閉嘴,視線旁落向看起來還算鎮定的莊叔叔。 莊叔叔干涸的嘴唇張了張,沒講出話,望向最后出來的兩個人。 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 前者的鄧麗君氣質過于特別,勵如桑一下記起曾在酒店餐廳的洗手間外側身而過的那位,后者則是……沈惟舟。 兩人身上均沾了血。 沈惟舟亮黑的碎發下,兩只眼睛煞冷盯著勵如桑。 勵如桑隔空與他的目光交錯一瞬,便被趙也白高大的身軀所遮擋,只能根據郝瀚的叫喚得知沈惟舟又調頭走了回去。 郝瀚緊張地看看勵如桑,到底因為放不下沈惟舟一個人而戰戰兢兢地避開松帕,拉著那位“鄧麗君”作陪:“戴老板你幫我一起拉他出來,里面黑漆漆的只有死人,不能呆!” — 二十分鐘后,勵如桑搞清楚了目前的情況—— 他們這幾個失蹤人員,各自醒來后就發現同處一室,根據包括沈惟舟和莊叔叔在內的五位專家團判定,他們在山林里新發現的那個墓葬底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總不能坐著等死,于是幾人決定自救,費了很大勁兒沿著墓道走,直至被困在放在的墓室,厚重的鐵門拴得牢實。在他們猶豫不決要不要原路返回的時候,鐵門外面傳出動靜,綠毛懷疑是抓他們來這里的人,欲圖挾持人質反擊,所以差點兒被趙也白折斷了手。 期間磕磕絆絆死了兩個人,兩個都是專家團成員,拋開沈惟舟和莊叔叔,還剩一個因為兩個人的死亡受驚過度有些精神失常,無奈之下先將其打暈。 而動手殺人的,正是松帕,由于沒人能和松帕溝通,所以現在通過趙也白才得知,松帕在找當初找了警察到寨子里的人,殺雞儆猴以示警告作用逼出那個人。 勵如桑和趙也白出現后,嫌疑人更為完整。 “你替納瓦做事?”勵如桑狐疑。按照邏輯,納瓦才是最想找出毀滅寨子的人。 松帕坐在角落里,用衣服擦著他那把刀,不予作答,和之前留給勵如桑的印象一樣沉默寡言。就像他不愿意回答,他什么時候從泰國千里迢迢地來到清縣?怎么被抓來這地底下?諸如此類等問題。 綠毛跳腳暴躁:“和他講這么多做什么?知道了為什么有屁用?要我說既然現在終于有趙哥能制服他,趕緊綁了他!否則他等下繼續發瘋殺人遭殃的還是我們!他們泰國的寨子被警察給端了管我們屁事?” 勵如桑笑得頗具深意:“不如現在換你為我們答疑解惑,來談一談你身上藏著的事?” 松帕向綠毛投來目光。 關鍵時刻,小六自然維護自己的哥哥,倡議道:“竇——勵jiejie,我知道我哥之前做了冒犯你的事,但我們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吧?你和趙哥哥不是從另一個入口進來的?快點帶我們一起出去吧,有什么話都等出去之后再各算各的賬行不行?” 郝瀚一直覺得自己是最無辜的,他弄不明白他們這些人的恩怨糾葛,只知道小六的這番話道出了他的心聲,他急忙捧著脆弱的小心臟附和:“桑桑,活命要緊!活命最要緊!你快先帶我們出去!快點快點快點!是不是就沿著這道一直走???” 勵如桑沒多廢話,點點頭。 郝瀚、小六和綠毛即刻打頭陣,因為趙也白要墊底負責留意最后面的松帕,所以勵如桑作陪,沈惟舟和莊叔叔馱著暈過去的專家走中間,被稱為戴老板的女人,落后莊叔叔一步,又比勵如??煲徊?,姿態始終優雅。 除了沾的那點血,她也確實是這撥人里最整潔的。 勵如桑停止不下對她的打量,行至半途,到底忍不住開口:“我們在哪里見過?!?/br> 戴老板回頭,笑得友善:“你說過這句話?!?/br> 勵如桑:“我們都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戴老板?!?/br> 戴老板:“那我是誰?” 走在最前面的郝瀚沒一會兒就落到這后面來,如果不是有松帕的存在無形地成為驅動器,他怕是得停下來,一問才知,原來他是餓的。 勵如桑問趙也白要了壓縮餅干,小六跟哈巴狗循著rou骨頭似的也湊來,可憐巴巴:“勵、勵jiejie——” 沒等她講完勵如桑就分給她一些。 小六卻還不滿足:“我、我哥他也……” 勵如桑冷漠臉:“想吃讓他自己來求我?!?/br> 綠毛頗有骨氣地梗著脖子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