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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瀚告知:“警察和我說的是,你被兜售人|體|器|官的人販子抓了,賊窩內訌,驚動了當地軍隊和警察,你們才得以獲救。從你的隨身物品獲得你的身份信息后,聯系駐泰的中國大使館?!?/br> “你們”二字叫勵如桑精神一陣:“除了我還有其他被救出來的人?他們在哪里?也在這所醫院?” “不清楚啊?!币娝谝?,郝瀚征詢,“要我去試試能不能跟警察打聽打聽?” “要?!眲钊缟|c頭,“現在就去?!?/br> 郝瀚不滿她的態度:“我待你太好了你真當我沒脾氣是不是?使喚我成習慣了?連句謝謝也沒有?” 以為勵如桑遂他的愿要道謝,結果她開口是交待他,重點問一問有沒有一個高大的寸頭男人和一對紅、綠頭發兄妹。 郝瀚氣得吹胡子瞪眼。 勵如桑跟沒察覺似的,又讓他幫忙拿她的手機給他。 郝瀚傲嬌得不情不愿,卻到底將從警察手里領回來的她的雙肩背包送到她手里,旋即離開病房去給她辦事。 勵如?;貞浟擞幸粫?,確認自己在此之前接觸的最后一個人是綠毛。 按在現在安然無恙的情況倒推,綠毛解釋的那番話,或許有幾分可信。 當然,綠毛這個人的屬性在她這里已經徹底打上問號。 翻出之前因為沒信號而暫時存放進包里的手機,開機后,勵如??焖僬页鲒w也白的號碼,撥出去。 沒打通。 略一沉吟,勵如桑找出八爪的號碼,再撥出去。 八爪接起得非常迅速:“勵小姐,你還好吧?我上午一直在嘗試聯系你?!?/br> “謝謝,我沒事?!?/br> 沒等勵如桑問,八爪便告知:“小趙也沒事,只是出了點小麻煩,目前暫時被扣押在警局里。他上司已經在傳真材料證明,很快會沒問題,小趙也就能出來了?!?/br> 勵如桑安下心,轉而詢問:“你知道我們是怎么從深山老林里出來的?納瓦先生一伙人如今是什么情況?” 八爪有意壓低聲兒:“我還在找渠道打聽。能確定的是,納瓦先生的那個地方被毀了,他和他的心腹倒是都及時撤離了?!?/br> “那里的東西呢?是不是全被繳獲了?” 八爪不明白她問的是什么:“你指拍賣會的東西?” “嗯?!眲钊缟C髅靼装椎?,“我關心的是一個佛頭的去向?!?/br> 八爪:“我有所耳聞,這次地下拍賣會的重頭戲是個古佛頭。是不是和你說的是同一個?” “對,就是它?!?/br> “好,我知道了。我會重點幫你打聽?!卑俗?。 勵如桑道了句謝,為以防萬一,委婉地追加一句交代:“我讓你幫的忙,就不要讓郝瀚cao心了?!?/br> 八爪笑笑:“明白?!?/br> 勵如桑最后道:“等小白從警察局出來,讓他聯系我?!?/br> 其實根本就是廢話。她不說,他必然也會親自向她報平安。 郝瀚很快回來病房,卻并沒有帶回任何有用的信息:“……沒有人脈做什么事都捉襟見肘。你等著,我一會兒聯系我在泰國的朋友打聽?!?/br> 無疑指的八爪,勵如桑隨他去,問他有沒有吃的。 郝瀚無力吐槽:“你真當我是你的管家?” 勵如桑勾唇:“我可以付你管家的工資?!?/br> 郝瀚日常被她氣得心梗:“再這樣下去,你將失去我這個唯一的朋友?!?/br> 撂完話,他還是往外走:“等著,我去買?!?/br> 勵如桑:“別有咖喱,別有冬陰功,別有——” 郝瀚:“閉嘴!買什么你吃什么!別挑三揀四!” 勵如桑清泠泠將挑剔進行到底:“煎炸?!?/br> 二十分鐘后,擺在勵如桑面前的飯菜沒有一樣犯她的禁忌。 郝瀚邊給她拆餐具邊聲明:“病患的特殊待遇,僅此一次,以后都甭想?!?/br> 勵如桑微揚下巴:“你記性不好?這已經不是第一次?!?/br> 郝瀚一怔,轉瞬翻白眼:“是你記性不好,就是只有這一次?!?/br> 勵如桑也沒再和他爭執,默默開始吃飯。 郝瀚坐到旁邊一張床,注視她,也安靜不說話。 確實不是第一次。她外公剛去世那時候,他特地給她點外賣送上門,但也就維持了兩天,一來她并沒有吃,二來……沈惟舟每天帶著新鮮的食材上她家給她做飯、監督她。 而在那之后,她和沈惟舟就在一起了。 “還沒說你肩膀上的傷怎么來的?!焙洛珕?。 勵如桑不甚在意:“不小心摔的?!?/br> “怎么摔會摔成這個樣子?” “那你覺得應該是怎樣?”勵如桑挑眉求教。 郝瀚噎了一噎,氣憤:“我到底圖什么才和你交朋友?!?/br> 勵如桑沒心沒肺道:“圖我免費幫你掌眼?!?/br> “這朋友真沒法當了?!焙洛喼币卵?,決定不理她,“你自己慢慢呆著,有事找護士吧,既然來了泰國,我肯定得出去轉悠一圈?!?/br> 勵如桑:“別在紅燈區玩太瘋?!?/br> 郝瀚:“我像稀罕紅燈區那種地方的人嗎?” 勵如桑輕飄飄:“像?!?/br> 郝瀚登地一個趔趄。 勵如桑本意耳根子清凈地將來泰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復盤一遍。 郝瀚不久之后又回來了:“最新消息,莊家遣了人來平城,去你外公的墓地,又想把他遷去江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