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曲】十五、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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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裴烺牽著袖子進了書房,蘇青蔓還處于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中。 樂業公主竟然沒有為難她,還主動將自己戴了許多年的一雙纏金絲玉鐲給了自己。 嚇得蘇青蔓戰戰兢兢,愣是不敢收,黃鼠狼給雞拜年哪兒能安什么好心。 推辭了兩次,裴烺在一邊替她做主收下了。 二人離開正廳后,將這對鐲子轉交給翠羽收好,裴烺還安撫了她,道是這鐲子也不貴重,他娘的首飾能有一府庫之多,不必太放在心上。 裴烺還竟然破天荒的,帶著她主動進了自己的書房,上輩子的他向來不肯書房由她經手,書房放著太多機密,她畢竟是一介局外人,怎么可以信任呢。 “我考過應天書院的終考后,會隨父親一同前往沙、涼一帶,西突厥這幾年換了首領,野心太大了,蠢蠢欲動,時不時sao擾大晉和西域,關外的正常商貿往來?!?/br> 裴烺拉著蘇青蔓來到書桌前,將安西都護府發來的信函一一擺在她面前,示意她可以自己拆開看看。 他沒有存著逗她的心思,給蘇青蔓看的信息都是外人可以了解的,真正的軍事機密都必須通過魚符傳遞,嚴格封鎖,此番只是為了向她解釋自己不日將要離家的原因,讓她安心一些。 他知道前世自己冷淡的態度傷她入骨,辜負了她一輩子,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討她歡心,在軍營的日子中,他聽過軍隊里的同僚、下屬和兵士們總是在戰閑時說起家里那口子,有爭吵的,有相敬如賓的,有恩愛如漆的,他經歷了一輩子,總算摸出一點門道,夫妻之間要相互了解對方,才能走下去。 蘇青蔓不愿為難自己,擺擺手道,“我還是不看了,這種軍事機密,我不好看的?!?/br> 末了,又補了一句:“何況你給我看,我也看不懂的?!?/br> 蘇青蔓人如其小名,是個小嬌嬌,見她不喜,裴烺也不愿逼迫她,于是換了個話題。 “我離開藺京后,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無法回來,我的書房你可以隨便進,鑰匙以后由你保管著,你想進來便進來,不進來便鎖著?!?/br> 蘇青蔓漫不經心地聽著裴烺的話。 “這幾天我得在白天去軍營或者應天書院,終考在即,沒辦法常在你身邊陪著你,你若是無聊,想找點書看看或解悶,都可以來我書房里看會書?!?/br> 蘇青蔓垂著腦袋,似乎并沒有在聽,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 裴烺有些無奈,來握住蘇青蔓的手,她下意識又想抽出來,裴烺心中一痛,被她冷冷地抗拒接觸了許久,他終于明白了上輩子嬌嬌有多難過,他想抱緊她,想狠狠地親她,將她抱在懷中再也不讓她失落。 腦中的不理智反復催促他摟住嬌嬌不放,但理智又再一次告誡他不能心急,絕不能心急嚇到她,讓她發現有任何不對勁。 他面色沉沉地看著反應淡漠的蘇青蔓,腦中的理智最終占據了上風,他只是將她的手包在掌心中,開口道:“嬌嬌,我們是夫妻,不要躲著我?!?/br> 蘇青蔓忽然發現,是自己太焦慮了,很多事情都還沒有到發生那一步,裴烺只是不喜歡自己而已,他又有什么壞心眼呢?既然他這一世愿意給自己大腿抱著,二人又已成夫妻,這個粗壯大腿,她姑且抱抱,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她從小記吃不記打,迅速調整了情緒,雖沒給他笑臉看,但總算不再十分抗拒和他接觸,任他握著手,應了聲好。 蘇青蔓眨巴眨巴眼睛,乖乖順順地應好,裴烺心下微動,便更想得寸進尺一些。 他們是夫妻。 錯過多年的夫妻。 但他不敢輕舉妄動,試探地詢問眼前的小姑娘:“嬌嬌,我……我可以抱抱你嗎?” 她向來不是那種拘著自己架子的世家小姐,婚前也做好了思想準備,即是想通了做夫妻就會有肌膚接觸這點,她便沒有什么抗拒的了,只是真到那一步的話,她還需要一些時間準備。 她點了點頭,落落大方地抱了裴烺一下,頗有一些像兄弟之間的擁抱。 裴烺不滿足于此。 手臂從她的臂彎中抽出,雙臂交迭,擁著她清瘦的肩胛骨,微微用了幾分力道,又不至于將她箍疼。 裴烺身量極高,比蘇青蔓高出一個頭不止,他又常年練武,衣衫之下是迸發的力量,被他牢牢控制著。他彎下腰,下巴擱在心愛姑娘的發間,閉上眼嗅她發間的茉莉香,感受她纖細但溫暖的身軀,終于再次,不帶抗拒地被他抱在懷里。 他也會午夜夢回,夢見她的墓碑,夢見他發瘋般從南疆趕回時,見到的那已經長出新芽的墳,摸到的只有冰冷的黃土。 直到他親眼看到她尸骨猙獰的樣子。 怎么會……怎會……她那么鮮活……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他已經遲了,來遲了,做遲了,她已經不在了。 萬幸。 老天爺給了愚蠢至極的他補救的機會,他心愛姑娘的心跳,此時正透過衣衫和肌膚傳遞給他。 咚、咚、咚,即使那節奏只是亂了一拍,便恢復了正常,他還是無比慶幸。 “嬌嬌,我答應你,忙完了軍中和書院的事便會回來陪你,若是太忙,趕不及在宵禁前回來,我便支人來同你說。你可以信我嗎?” 他松開蘇青蔓,但轉用雙手托住她的小腦袋,半強迫地逼她與自己對視。 她圓溜溜的眸子睜得極大,帶著些不情愿,帶著些敷衍:“嗯嗯,信的信的?!?/br> 八月下旬,秋夜的晚風帶著些微涼意,明明是六月頒下的賜婚旨意,八月底就匆匆忙忙的成了婚,有些趕…… 蘇青蔓坐在梳妝鏡前用干布巾絞著濕發,屏風后裴烺沐浴穿衣的動靜傳來,讓她轉移了注意力。 再過些時日,他就要啟程前去沙州涼州,聽說西北一帶皆是連片的荒漠,古時常有軍隊缺乏淡水補給或是因風暴迷失在沙漠中一去不回,導致死傷無數,不戰便敗的。 吃的喝的都供應不上,更不說洗澡沐浴。 上輩子的裴烺每次從西北回來,便會被曬黑一圈,臉上即使收拾過,凈臉過,也能從他已經打結的頭發里望見西北的艱苦。 嗯,年輕人,好好珍惜你還能洗澡的機會。 裴烺從屏風后走出,在外候著的小廝便魚貫而入,將木桶抬走。 蘇青蔓還有些訝然,他洗澡竟是這么快嗎? 裴烺走到她身后,自然流利地接過她手中的帕子替她絞干頭發。 向女孩子獻殷勤,他是第一次,這樣小心翼翼,輕輕柔柔地擦著,生怕扯痛她。 這真是將她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蘇青蔓沒有出聲,裴烺也沒有出聲,昨夜是他們的新婚夜,兩人各懷鬼胎,并未做那夫妻之間的愛事,但經過今天早上那一遭,蘇青蔓不再抗拒裴烺的示好,任他做著夫婿的本分。 她從鏡中窺探一眼,兩人如此歲月靜好,倒有些像夫妻。 裴烺換了另一塊干布又擦了會子,用手探了探濕度,已經半干,便放心下來,牽起蘇青蔓的手向床的方向走去。 ============================================= 作者的話: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