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身姻緣GL_分節閱讀_149
秦易和秦安看到這時,別的不說,至少能看出莫紹軒和袁司馬有些不對付了。想著不能任由事態不受控制的發展,秦易當即壯了壯膽子,揚聲道:“各位大人請留步!” 一道清脆的女聲,原本哪里能惹得這些洛城官吏駐足,卻不料當先跨進府衙大門的莫紹軒頓住了腳步。他似有一瞬間的遲疑,然后才轉過身來,跟在他身后的一眾人馬立刻讓開了一條路。 莫紹軒看著府衙外的秦易,覺得對方似乎有些陌生了,卻仍溫聲道:“這位夫人有何見教?” 秦易便抿抿唇,對上莫紹軒的目光說道:“方才被大人抓捕斗毆的人中,另一方是我家中仆從,今日之事本是我家事。大人既要審案,民女自當在場自辯?!?/br> 作者有話要說: 預估錯誤,下章盒飯才能吃上,不過也都是今天沒差了 PS:求花花,求熱情,求二更動力~ 第152章 公堂之上 府衙里開堂問案已是半個時辰之后的事了, 期間自有官差請來了大夫為周啟彥診斷, 結果這人倒是意外的抗揍, 不過受了些皮外傷罷了。 半個時辰之后, 周啟彥悠悠醒轉,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躺在府衙里了。他尚不知新知府到任之事, 于是半分擔憂也沒有,相反看見秦家眾人盡數被收押, 眼中還有得意一閃而過。 不多時, 府衙公堂之內便傳來了升堂的呼喝聲, 秦易、周啟彥、秦家家丁、袁府護衛便盡數便宣到了正堂之上,挨挨擠擠竟是將那偌大的公堂占了大半。 衙役們一聲“威武”的呼喝, 堂上眾人便自覺的跪下了。 秦易剛要跟著屈膝, 便聽上方莫紹軒道:“秦夫人并非原被告,不必多禮,且先站在一旁吧?!?/br> 小少爺聞言暗自挑了挑眉, 哪里不知道莫紹軒這是在給“文璟晗”優待,可能不跪她自然也不想向著情敵屈膝, 當即也沒客氣, 便道了聲:“多謝大人?!?/br> 她重新站直了身子, 目光往跪在旁側的周啟彥身上掃了一眼,心下莫名生出一絲快意來。不過也只是一瞬,她又將目光移向了堂上,便見案桌之后的莫紹軒已經換了一身官服出來,郎眉星目, 渾身儒雅之氣再去三分,換做了威嚴模樣。 莫紹軒只瞥了秦易一眼,便一臉威嚴的拍下了驚堂木道:“堂下眾人報上名來?!?/br> 在許多人看來,今日這事就是新來的知府大人在燒第一把火,打算拿袁司馬立威。否則原本好端端接見著洛城官吏,莫紹軒為什么會突然離開,還親自帶著一群官差將袁府的護院捉拿了回來?就連袁司馬自己估計也是這么想的,只不過牽扯上秦家和周啟彥,那就只能說是事有湊巧了。 當然,這些官場上的糾葛堂上這些人是不知道的,懾于官威,他們自然乖乖報上了姓名,就連周啟彥和秦易也不例外。然后堂上的人立刻就分成了三撥,一撥是至今稀里糊涂的袁府護衛,一撥是秦易率領的秦家家丁,剩下的便是兩邊都不靠孤家寡人的周啟彥了。 莫紹軒的目光在堂下眾人身上一掃,便又說道:“你等今日在袁司馬府前鬧事,聚眾斗毆被本官親自緝拿,所為何事還不從實招來?!?/br> 周啟彥在看到莫紹軒的時候心頭便覺得不好了,再聽他這么問,心頭頓時又是一緊。 然而緊張的只是周啟彥而已,在場三方之中袁府的護院覺得自己是最冤枉的,兼之黃大之前就當著洛城大小官員的面兒將事由說過一回了。這時他沒辦法改口,也不覺得有什么好猶豫的,當下便又將那番話再說了一回,末了道:“我等原只是想平息事端,鬧成這般也是意外,還請大人恕罪?!?/br> 莫紹軒沒有任何表示,又問另外兩方的說辭。 周啟彥便急道:“大人明鑒,小人本只是去袁府拜訪的,此番事端全因秦家欺人太甚?!?/br> 秦易便瞪他一眼,也開口道:“大人切莫聽他胡言。這周啟彥本是我夫家表兄,今日我帶著家中仆從追去袁府,不過是因為他騙了我秦家錢財,情急之下我才欲讓人奪回來的?!?/br> 莫紹軒便點點頭說道:“你們爭的,可是這只箱子?” 他說著話,一擺手,旁邊自有一個衙役抱著之前收繳上來的箱子上前。 箱子被放在了莫紹軒面前的桌案上,他抬手在那并沒有上鎖的箱子上輕扣了兩下,問道:“你爭我奪,都是為了這個箱子。那么你們都說說看,這箱子里是什么?” 袁府的護院自然搖頭,事實上他們搶了一回打了一場,卻根本連那箱子都沒摸到過。周啟彥臉色發白,已經直覺不好了。秦易倒是一派坦然模樣,回答道:“一箱銀票,是周啟彥從我婆婆處騙來的?!?/br> 她話音一落,莫紹軒也沒什么猶豫,修長的手指往鎖扣處一撥,便將箱子打開了。里面正如秦易所言,是整整齊齊疊放著的一摞銀票。 銀票論箱來數的,哪怕只是個半尺高的小箱子也足夠驚人了。不說袁府的護院們都瞪大了眼睛,就連旁邊聽審的一眾官吏都被驚到了,繼而眼神怪異的往袁司馬身上瞥——誰都不是傻子,那周啟彥和袁司馬沾親帶故,從秦家弄了錢就抱著往袁府跑,是為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數。 袁司馬心里已經恨不得將周啟彥這蠢貨千刀萬剮了,奈何現在不比之前,他連發怒黑臉都不能表露出來,否則就是心虛,就是惱羞成怒,這事兒也就和他脫不開干系了。于是他只能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裝作置身事外乃至分外坦然的模樣。 莫紹軒也沒理會他,他只看了一眼周啟彥,說道:“果然是一箱子銀票。周啟彥,你這銀票從何而來?可如秦夫人所言,是從秦家騙來的?!” 周啟彥頓時急了,說道:“沒有,她胡說八道。這銀票,這銀票是我自己的!” 莫紹軒點點頭,也沒反駁,又問:“那你抱著這么多銀票去袁府做什么?!” 周啟彥還以為莫紹軒會糾纏銀票的歸屬,卻不料他直接將問題跳到了袁府上。這一下他卻是啞口無言了,因為那箱子里的銀票足有十萬兩,不管怎么說他都沒理由往袁府送。于是支吾半晌,說道:“我,我就是抱著這箱子路過,恰巧想到有事要拜訪袁大人,才往袁府去的?!?/br> 莫紹軒便掃了一眼黃大,又問:“那袁府護院為何說,這箱子是你要給袁大人的?!?/br> 這問題一出,黃大的頭皮都繃緊了,他終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小心翼翼的往袁司馬的方向看去。卻見袁司馬面沉如水,瞥過來的一眼更是森冷無比,嚇得他立刻低下了頭。 周啟彥也下意識的往袁司馬看了過去,后者卻是連個眼神也沒給他,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是,是秦家的人一來就要搶我的箱子,我,我怕被搶,又見著袁府的護院近在眼前,才這么說的。我只是想讓他們幫忙保住箱子而已,這箱子確實和袁大人沒關系?!?/br> 惹出了這么大的事,周啟彥也不是真的蠢,自然知道不能將袁司馬牽扯出來。否則行賄的罪名坐實,袁司馬不會有好下場,他更不會! 莫紹軒的性子似乎有些溫吞,他還是沒有逼問,只道:“你姑且這么說,那本官姑且也這么信。那么好了,現在你和秦夫人各執一詞,都說這箱子是自己的,你們可有什么證明?” 秦易聞言便有些為難了,因為她只知道秦夫人給了周啟彥一箱子銀票,連里面具體有多少都說不清,就更別提什么證明了。而周啟彥心頭卻是倏地一緊,臉色陡然間難看了起來。 公堂之上有了片刻沉默,秦易總覺得周啟彥不可能只是為了點銀票,他從秦夫人那里抱走一個箱子肯定為了后手。于是決定賭一把,便道:“這箱子是婆婆給出去的,里面到底有什么民女確是不知,不過想必里面不止銀票,還會有秦家其他東西,還請大人明察?!?/br> 莫紹軒的目光在秦易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后默不作聲的就將箱子里的銀票取了出來。厚厚的一疊,他翻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從中抽出一張紙后說道:“有張地契?”說完喚道:“來人,去查查,這張地契的歸屬?!?/br> 這地契還真不是秦夫人粗心大意放在里面的,事實上她也聽進了秦易上回的話,真的只給了銀票??芍軉┬闹敲?,袁司馬想要的可不僅僅是銀票,而是秦家的把柄。所以他自作主張往里面放了一張地契,一張很久以前秦夫人給他,他卻一直沒有去衙門過戶的地契! 果然,不多時便有差吏查實,這張地契確實是歸屬秦家的,由此可以推斷這一箱子銀票也是秦家的。 秦易偷偷松了口氣,有些惱周啟彥的居心不良,也好笑他聰明反被聰明誤。她現在也不指望能將袁司馬如何,反倒巴不得和對方撇清關系,便沖莫紹軒道:“大人明鑒,這箱子里的銀票都是我秦家的,乃是周啟彥巧言騙取,想要據為己有!之前種種雖是莽撞,但民女也只是想拿回自己家的東西罷了?!?/br> 十萬兩的銀票,外加一張地契,真要是騙來的,那也是一樁不小的罪了。 周啟彥心中自然清楚,深恐牢獄的他也顧不得牽扯來回可能會拖袁司馬下水了,便急道:“這是姨母親手交給我的,本來也就是我的了,哪里算是騙?!” 秦易也看出周啟彥不敢攀扯袁司馬了,便大膽的反駁道:“你先前可一口咬定說這銀票是你自己的,堂上大人們都聽得清楚,這會兒改口是不是太快了些?!再者說,你說這些銀票是我婆婆給你的,她好端端的為什么要給你這么多錢?我們秦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br> 周啟彥也著急了,閉眼張口便胡說道:“這銀票是姨母見我成家,借給我做生意立業的。不信的話可以將人傳來當面對質,還請大人明察!” 在周啟彥想來,秦夫人那般膽小的性子,定是不敢攀扯袁司馬的。甚至為了擺脫行賄的嫌疑,肯定是他說什么秦夫人就會應什么,到時候他自可以輕易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