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這么長時間一聲不吭后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這種人,一輩子都上不了臺面?!?/br> 說完,簡云墨踩下油門,把車尾氣全留給了南斐一個人。 他上不了臺面? 南斐翻了個白眼,我在社會摸爬滾打吃盡苦頭時,你還在溫室里茁壯成長。 簡云墨,走著瞧好了。 沒多做停留,南斐坐車趕回學校,在下午第一節 課上課前踩點到了教室。 “挺狂的啊小老弟?!彼舞⌒藿o他讓位,“在晚點直接記你曠課了,怎么才來?” 我去結了個婚。 南斐這么說他們估計會嚇到吧,言簡意賅道:“睡過頭,忘了?!?/br> 一下午的課,南斐感覺教授臺上像是在念大悲咒,雖然是同一專業,但教授講的那些南斐早些年就已經聽膩了。 實踐遠比書本知識更重要。 他趴在桌上,想著瞇一會就起來。 結果這一睡,在睜眼,教室里都沒剩幾個人。 寢室那三個下課走了都沒有叫他,沒愛了沒愛了。 南斐伸了伸懶腰,動身前往簡宅。 簡云墨去不去是他的事。 簡海派的車接到南斐,便徑直往半山腰富人區駛去。 簡云墨果然沒來,但這并不妨礙兩爺孫愉快的恰飯。 簡云墨似乎失蹤了,一周都沒有聽見他的任何消息。 因為我們簡總正在某個角落自閉。 南斐正走在學校的路上,接到了原主mama打來的電話。 他指尖停在紅色的掛斷按鈕半秒,按下去。 南斐什么都能面不改色抗,但父母家庭這個他真不行。 一個凡事都學會靠自已的孤兒,卻突然告訴他有了父母,有了避風港,就跟告訴他中了五百億大獎一樣虛幻。 電話又打來第二通,南斐心情復雜的掛斷電話,發消息:我在上課。 mama立刻回消息:好,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說最近天冷注意保暖。 “……”南斐回:嗯。 ‘南斐’家里一家四口,雖然是小康家庭,但生活卻很溫馨幸福,才會養出他這樣善良的孩子。 “哈——” 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和家人相處啊。 又一周,南斐照舊周五下課后就去簡宅,簡海有兩個孫子,一個是簡云墨,還有個叫簡時赫。 簡云墨忙公司的事情,簡時赫還在上高二,簡海成了孤寡老人,沒人陪。 南斐一個大學生,學業不重,就被簡海一眼鎖定成陪玩對象。 南斐:哎。 只不過這次去,南斐見到了足足消失了一周的人。 簡云墨一身干練的條紋西裝,身高腿長,是個小受受見了都走不動路的。 兩個人視線在空中交匯,連時鐘都靜了一秒。 獵物來了—— 別想跑。 南斐下一秒張開雙臂作勢要撲上去,很熱情,“老公!” 西裝遮掩下,簡云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干脆利落的送一個字:“滾?!?/br> 南斐哼了一聲,帶著點肥嘟嘟rourou的唇瓣翹老高:“這么久你都不聯系我,怪想你的?!?/br> 你不也沒聯系我。撒謊。 南斐今天穿著櫻花色的連兜帽衛衣,更襯得南斐皮膚白皙,卻并不娘,反而看起來青春洋溢。 他這一周過得要死要活懷疑人生。而南斐,活得倒是個人樣。 簡云墨這么一想,心情又要郁悶起來。 他冷冰冰的回道:“以后別亂叫,凡事先想想自已配不配?!?/br> 南斐真誠的雙眸盯著他,說:“可是我們都結婚了難道不就該這么喊嗎?老公~” 簡云墨:“……” “老公”這兩字南斐喊得過于讓人惡寒,而且似乎有種不要臉不要皮你能把我怎么樣的陣仗,簡云墨迅速上樓躲開。 南斐:“嘁?!边@樣就受不了了。 以后還有更過分的這小純情可怎么受得住。 簡云墨上樓換衣服。 在被逼婚時,他心里真的很生氣,感覺自尊心受到了踐踏。 所以他暫時斷絕了和簡海的聯系。 當冷靜下來,簡云墨覺得不能再這樣消失下去了,不說別人,南斐絕對會以為自已正躲著他。 他簡云墨不需要躲著任何人。 南斐他算什么,沒了老爺子在背后撐腰他什么都不是。 區區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怎么可能左右他的心思。 想通后,簡云墨就回來了。 他換了居家服下樓,南斐瞧見他眨眨眼睛,吹彩虹屁:“老公真帥,看來我眼光還蠻不錯嘛?!?/br> 其實就是在夸自已眼光好。 簡云墨無視他,自顧自的做自已的事情。 南斐裝作不懂臉色的湊過去,“老公,最近可好?” “……”簡云墨懷疑南斐在諷刺他,“不好,離我遠點?!?/br> 去掉懷疑,自信點!南斐就是在諷刺你。 “不嘛,我就想挨著老公?!蹦响掣f道:“我跟爺爺什么都沒說,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br> 簡云墨冷冷的掃了南斐一眼,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就好像當初聽到十個億眼睛放光的不是本人一樣。 “你看你這人,又悶著不說話了?!蹦响赤洁熘?,其實那十個億,簡老爺子選擇分期付款,給清都是南斐百年之后了。 十個億,比他還有錢—— 簡云墨離遠點南斐,防止他暴發戶的氣味粘上自已。 吃完晚飯,簡海留他們在這里過夜。 沒等簡云墨說拒絕,南斐趕緊道:“爺爺我留下陪你,畢竟阿墨才上任總裁不久能力不夠,肯定是要回去加班的?!?/br> 明著是幫簡云墨,實則暗諷他不行。 在商場打拼見過大世面的簡云墨,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的就被南斐的三言兩語刺激到。 我們簡總當然是選擇留下,和南斐對面剛。 正中圈套。 管家帶人去重新收拾一下簡云墨的臥室,換了干凈的被褥,又細細打掃了房間各個角落。 簡云墨在浴室里洗澡,能聽見嘩嘩的水聲。 南斐洗了澡,找管家要到一床被褥,扔到簡云墨臥室的地板上。 現在簡云墨心里對他有排斥,不能急于一時把人壓在床上這樣那樣。 雖然南斐沒打算走心,腎還是要走滴。 南斐上輩子就是沉迷工作忽略了身體的釋放,雖然年輕但不知道老了會得什么病。 難得有一個征服難度大又身高腿長的小攻擺在面前,南斐不下手都對不起自已。 南斐躺下,入眼便看到了簡云墨的書柜。 書柜每個架子都放滿當書,版型都是一模一樣。顏色類似的放一堆,分類出來在按照作者首字母排序。 如果缺了一本,簡云墨會強行買一本來湊齊。不管喜不喜歡,舒服就對了。 南斐心里嘖嘖兩聲,對簡云墨的強迫癥不敢茍同。 入秋的天氣還是有些熱,南斐解開睡衣的兩三個扣子,才覺得涼快一點。 簡云墨拉開浴室門,從里面出來時,南斐也聞動靜抬眸看向他。 兩兩對視的瞬間: 南斐:哇哦~他沒穿睡衣哎。 簡云墨:“……”他怎么在我房間,還露半個胸膛? 兩人心里異口同聲:他想對我圖謀不軌?! 我可以。 我不可以! 簡云墨先反應過來,側身進了浴室,冷聲道:“睡衣拿給我?!?/br> 南斐不得不提醒他一句:“我摸了你不嫌臟?”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