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變成了你喜歡的樣子+番外_分節閱讀_5
修尼說:“四年啊,不要了嗎?!?/br> 苗青羽低頭:“我明白,送我回家,今晚不知道要等多久他才回來?!?/br> 這個念頭不是一天兩天就想的事了,他給過自己很多次機會,不是給薛鋮。這份不平衡的關系里,貪心索求的是他,入戲的是他,堅持的是他,時間長了演變成他一個人的獨角戲。薛鋮并非不入戲,只是對象不是他。 家里薛鋮不在,肖拂住過的客房收拾干凈了。他回臥室小坐半小時,隨后去書房打開電腦寫了份文件。 他的抽屜柜里鎖有厚厚的信件,幼年時mama跟他說時光機的故事,他幻想過有一天把這些記錄著點點滴滴的信從現在寄到未來。故事也許發生在多年后某一天溫暖的下午,他從郵箱里取出厚厚的一沓信,信里記錄他模糊了記不清的心情。兩人相互依靠,一封封慢慢拆開。 薛鋮話不多,沒關系,他可以慢慢念給對方聽,薛鋮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相信對方可以專心聽他念完。 苗青羽對未來不缺乏浪漫的幻想,而現實證明他的安排全是一場空歡喜。 他把簽過字的文件放在抽屜里,丘比特吃完狗糧,跟他賣萌想出門玩耍了。 薛鋮撥通家里的電話,說可能晚一點到家,他說好。薛鋮說他不會再帶肖拂回去,他也說好。 他溫順的態度應該挺合薛鋮心意的,晚上不到十點,人就回來了。 苗青羽和丘比特靠在沙發里看電視,薛鋮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問他:“今天不早點休息?” “明天休息,朋友給了兩張門票,最近新出的話劇,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嗎?”他說,“我好久沒和你單獨相處了?!?/br> 是很久,包括薛鋮都記不清楚兩人上一次單獨約會是什么時候。 薛鋮說:“等我把事情安排好……” “假如安排不過來呢?”苗青羽問他,“肖家的后事你是不是要幫忙?肖拂需要你照顧,還有工作得安排。那么多的事,不可以把我的稍微往前面排一排嗎?我就要一天,之后你想做什么我都理解你,我的請求難道很過分么?” 薛鋮點頭答應,問他明天幾點。他有問有答,還跟薛鋮坐在餐桌上面對面地吃了頓宵夜。 薛鋮靜靜看他吃下一半:“還想吐嗎?!?/br> 一杯剛倒的熱水送到手邊,苗青羽喝得干干凈凈,對薛鋮說了聲謝謝。 晚上薛鋮沒去客房,他們睡在一起。關燈前薛鋮不經意間看到苗青羽空蕩蕩的手指,下意識問:“怎么不戴戒指了?!?/br> “可能洗澡的時候落在浴室,我明天再找?!?/br> 第二天一早苗青羽沒戴戒指,薛鋮昨晚不過隨口問,也就沒去注意。 薛鋮開車出門,去劇院的路上趁十字路口等待的時間,打了通電話。對方可能是保姆,聽他簡短交待幾句,大概是臨時請來照顧肖拂的。 苗青羽側頭看著薛鋮一絲不茍的表情,心想這人不是不體貼。他和薛鋮真正產生交集,晚宴那次不算,第二次在劇院里的碰面,才是第一次去接觸這個人的時候。 肖拂是學話劇表演的,經常約薛鋮一起看。那天肖拂臨時有事離開了,下著大雨,薛鋮就獨自留下來看后面的表演,遇到坐在旁邊位置的苗青羽。 苗青羽惦記著請薛鋮吃飯的事,吃飯是借口,真正的目的不過是想認識這個人。他磊落大方的邀約,現在回想,薛鋮答應跟他吃飯很大一部分原因,應該是他這張和肖拂有幾分相似的臉。 看看,他和薛鋮交集的開端都跟肖拂有聯系。 話劇表演的是一個離別的故事,表現進行到一半,薛鋮的手機屏幕亮起來。他沒開聲音和震動,一直亮著。 苗青羽注意力放在薛鋮臉上,知道他想接聽。 三次未接,薛鋮的表情隱約可見焦慮。表演快結束了,薛鋮看了看他,舉起手機對他示意,才往衛生間的方向過去。 這一刻苗青羽心如止水,他知道故事即將落幕,主角分開了。 薛鋮取車很快,說:“肖拂不知道跑去哪里,保姆找一下午沒找到,我送你回家再過去看看情況?!?/br> “好,我等你?!?/br> 直到這時候苗青羽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能一半顧著家一半顧著另外一個人。他要的不止一半,這一半還是他要不起的。 他上樓,取出文件反復認真看過幾遍,十一點半收到薛鋮的消息,他把暈在路邊的肖拂送去醫院,可能要明早才回來。 苗青羽回一個好字,等了那么久,再等一晚未必不可。 夜晚漫長,閑來無事的苗青羽收拾出兩箱子自己的行李。 他疲憊地靠在地毯和金毛犬對視:“丘比特,你要跟我走嗎?” 丘比特疑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