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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信今晚之前給我。路上需要兩日,最早三日后送達秣陵都?!?/br> 周淮深吸口氣,“希望不要耽擱,一切還來得及?!?/br> 三國同時發兵,南梁腹背受敵,兩面對戰。 互相試探著以小股兵力交戰了幾次之后,始終保持沉默的祁王站出來,主張: ——北方力戰,西南和談。 北梁南梁,百年死敵,和談也無用,不如力戰到底。 西南潁川,四海經商之國,只要開得起價錢,定然可以和談。 以區區財帛,化解南北兩面受敵的窘境。 朝廷兩派激烈爭執了幾日后,祁王的主張送上了皇帝的案頭?;实埸c了頭。 和談使者立刻出發,前往上京城三百里外的海岸線,登上潁川國的旗艦戰船,挑明來意,轉告潁川國主。 十日后,在南梁朝野的嚴陣以待中,潁川國派出使者,前來上京城和談。 和談使者獅子大開口,提出了三項要求,便可停止與北梁結盟,轉而與南梁結盟。 第一,十年之內,兩國互市,不起刀兵。 第二,南梁納歲幣三百萬。為期三年。 第三,潁川新任國主,求娶楚王殿下為妃。 朝中重臣們一看便犯了愁。 第一點是互利互惠之事,歡迎之極。 第二點要價太高,需要找個能干的官員前去協商價格。 只有第三點……實在沒法子,陛下不可能答應,朝中也沒有一個大臣敢做主答應。 最后還是穆相壯著膽子,拉了祁王,兩人揣著國書一起去皇宮求見。 皇帝聽了,果然勃然大怒,口齒不清地大聲呼喝,要當場斬殺使者,發誓血洗秣陵都,被大臣們慌忙以‘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勸下來了。 畢竟主要對手在北邊,潁川國這邊,若是能以財帛安撫,那是最好。 皇帝氣得頭風發作,外加半身不遂,身子極度不爽利,想要召楚王入宮,幫他按摩劇痛不止的頭皮,又想起三兒子暗中勾結重臣,私自結黨圖謀儲君之事,又是一陣氣悶胸疼,折騰地一宿沒睡。 正輾轉無眠的時候,當夜,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聯袂求見。 一張張墨跡淋漓、朱筆畫押的供狀,送上了皇帝案前。 皇帝顫動不止的手,一張張翻看著。 大理寺卿回稟道,“這次的宮中投毒案,陛下身邊伺候的福喜公公,因為掌管’三清十全丹‘,也被下獄審問。沒想到……卻意外審出一些陳年舊事。當年皇家獵場,福喜受人指使,大膽包天,曾將陛下賜下的一碗鹿rou羹,換成了蛇rou羹……賜給了鄴王殿下。引得鄴王殿下當眾失態,陛下因此斥責?!?/br> 皇帝的眉頭劇烈地抽搐了一下。 小六兒的死,已經成了他心中一根毒刺。 “是……是何人……指使!”皇帝口音不清地厲聲追問。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互看了一眼,兩人攤開供狀,指著其中一行字跡,回稟, “楚王殿下主使?!?/br> 刑部尚書拿過另一份供狀,接著道,“另有安尚書之子安蒔舉證,鄴王殿下服喪期間,楚王殿下曾當眾宴飲,歡喜慶賀。在場七八人均可作證?!?/br> 皇帝頭痛欲裂,伸手按住了額頭,”老三……他不至于。他……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br> 大理寺卿又道,“事關重大,臣等立刻一一詢問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祁王殿下。安蒔所言確實,證據確鑿。臣等反復詢問,又從祁王殿下處得到了一封極重要的書信,乃是平王殿下離京就藩前,特意轉交給祁王殿下的——楚王殿下的親筆手書?!?/br> 皇帝臉色鐵青,顫抖著手打開大理寺卿呈上的陳年書信,仔細閱讀著。 泛起陳年舊黃的密信,是楚王私下寄給平王的書信。 寫信的時期,是三年前。 密信里,楚王隱晦地與平王商議著,祥瑞已經到手,即將運抵皇家獵場。北苑安排妥當,父皇那邊有他安排,至于如何引老六入甕,還要大哥助力,隨機應變…… 皇帝顫動不止的手,一頁頁反復翻看著,眼中逐漸充血。 他厲聲喝問,“祁王呢!祁王為何沒有隨你們進宮!兄弟喋血,手足相殘,如此大事,他為何隱瞞數年不報!” 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同時跪倒在地。 ”祁王殿下此刻正在宮外,等候陛下傳喚!祁王殿下有言,手足相殘,陛下已經失去了一個愛子,如何能失去另一個愛子。若不是此次‘宮中投毒案’意外牽扯出當年密辛,他原打算將此事一輩子藏在心底?!?/br> 皇帝的臉色乍青乍白,突然仰頭放聲大笑,笑聲凄厲含糊,在夜色里遠遠地傳出去,越發顯得可怖。 “朕已經失去了一個愛子,如何能失去另一個愛子!老五說得好,他是怕朕傷心哪!哈哈哈哈,老五能想到的事,老三他為何想不到!朕的小六兒??!” 可怖的笑聲猛然止歇,他厲聲道,“把朕的佩劍摘下來,送給老五!傳朕口諭,提劍去楚王府,斬了逆子的頭顱,祭祀枉死的小六兒!” 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大驚失色,異口同聲,勸阻不休。 內侍們見勢不好,暗中通傳了皇宮外等候的祁王。 祁王匆匆趕來皇帝寢宮,跪下勸阻。 “父皇三思。三哥雖然做錯了事,畢竟是皇室血脈。今日父子相殘,日后史官筆下無情,記錄于青史之中,豈不是一樁慘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