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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可以多多接觸、互相加深了解,之后的那么多狗血誤會,就自然而然解開了呀。 她突然覺得有戲。 再努把力的話,這篇大虐文……說不定能改往甜文發展?? 洛臻只覺得豁然開朗,似乎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在眼前緩緩打開了。 心中反復思忖著這個可能性,她抱著書袋快步往前走去。 ………… 位于東臺館的五座學堂,分別為以風、雅、頌、易、禮為名。 今日上午,大儒坐鎮授課的是東南角頭的明風堂,授課內容是東陸諸國之古今風俗。 兩個侍童左右卷起厚簾子,宣芷和洛臻進去明風堂的時候,滿屋子廣袖儒服的學生正好起身,對著明堂正中端坐的大儒行禮。 今日前來授課的,約莫四十年紀,面容清雋,正是舉世聞名的東陸大才,溫孝如溫大儒。 行禮完畢,學生們各自落座。 洛臻打量了一圈,這東臺館的課程排表估摸著是按照身份排的,滿屋子的學生看過去,竟然多半是接風宴見過的熟面孔。不是皇親貴胄,便是高官子弟。 坐得滿滿當當的學堂里,只有四五個位子還空著。 她看好了中間靠右的一處靠窗座,窗外竹影三兩枝,疏落有致,景致極好,便對宣芷示意那邊,幾步走過去,把提著的書袋往那黃梨木桌上放。 “那個位子有人了?!?/br> 居中端坐的溫大儒放下書卷,淡淡說道。 洛臻一愣,把書袋重新提了起來,左右打量了片刻,選了方才靠窗座左后方的令一處空桌, “那……學生們坐這兒?” 溫大儒眼皮也不抬,“那個位子,也有人了?!?/br> 宣芷筆直地站在學堂門口處,面色已經冷若冰霜。 洛臻笑了一聲,提著書袋,在幾個空位間來回走了幾步,“溫先生,我等初來乍到,也不知哪個位子是能坐的。哪個位子是不能坐的。不如就請先生賜教,不知何處才是給敬端公主安排的座位?” 溫大儒抬手往學堂末尾處指去,淡聲道,“最后一排靠右處,目前無人占用,還請敬端公主入座?!?/br> 洛臻看末尾那桌子雖然也靠了一扇小窗,但窗外幾株梧桐樹枝干繁茂,秋冬天也就罷了,等到春夏之交,發出的新葉肯定把光線擋得嚴嚴實實,更何況最末一排和前方大儒的座位相隔甚遠,以后聽學豈不是吃力。 她皺起了眉,正要與溫大儒說道說道,宣芷已經昂著頭走過去坐下了。 沒奈何,洛臻也跟隨過去,把書袋放在桌子上,同在長凳坐下了。 無視周圍審視估量的視線,正一樣樣的把筆墨紙硯擺出來的當兒,門外侍奉的小童再次打起了簾子。明風堂門口響起了幾聲低低的咳嗽之聲。 “學生來遲了,溫先生見諒?!?/br> 剛才冷淡如北地冰雪的溫大儒,抬頭看了門口一眼,神色瞬間溫和了下來,言語音調也有了溫度。 “五殿下不必客氣。你身子弱,快些進來罷,當心又受了寒,犯了咳喘?!?/br> 洛臻回頭望去,進來的果然是祁王周淮和他的伴讀穆子昂。 周淮今日穿了件半新不舊的雪青色方襟加厚錦袍,腰間依舊掛著那枚蟠龍玉佩,手里捧著個小小的鎏金暖爐。 周淮經過的地方,除了他兩個皇家兄弟端坐不動,其余諸位世家子弟紛紛起身見禮。 或許是前幾日在山道上吹了風,犯了舊疾,他不時以手虛虛握拳,抵住嘴邊,低低地咳嗽幾聲。諸人也都是見慣了的樣子。 自從周淮進了門,周圍諸位子弟紛紛起身,洛臻便也跟著起了身。眼見他徑直向右走,越過了幾張長桌,見禮完畢的諸位子弟又紛紛坐下,后排站著的洛臻便顯露了出來,兩個人隔著七八步的距離,對視了一眼。 周淮的唇邊泛起淺淡的笑意,停了步子,頷首示意,隨即走到竹枝窗邊,坐在了臨窗的黃梨木桌前。 洛臻恍然,原來這個頂好的位子確實有人坐了。溫大儒倒沒有誆她們。 一陣冷風從門口吹進來,左右打簾子的小童居然還沒把厚簾子放下來。 緊跟在周淮身后,當今國舅方旭方小侯爺,今日也穿了一身東臺館學子的廣袖儒杉,大剌剌地踏進門來。 “學生來遲了,溫先生見諒?!?/br> 一模一樣的十個字,連說話語氣速度都差不多,偏偏溫大儒又恢復了先前冷淡如水的神色,只撩起眼皮看了看門口,就重新落回書卷上,竟連多一個字也不與方旭說。 “既然人已來齊,我們便開始今日的授課了?!?/br> 溫大儒環視左右,淡淡道,”正好今日潁川國敬端公主入了明風堂,那么早晨這節課,鄙人便講講東陸與潁川兩地風俗之不同罷?!?/br> 堂下學子們一陣sao動,傳來幾聲細微的嘆氣。 耳朵都聽出繭子的舊東西,還需要特意搬到課堂上來講么。他們又不是六七歲的蒙童,親身入穎川國游歷過的也不少。 眾人只道這個上午注定要在無趣中度過了,卻見溫大儒放下書卷,重重拍了拍手掌。 門外的兩名侍童立刻進門來,兩人合力,將學堂側邊一根朱紅大梁柱處放置的六扇松鶴大屏風吃力地搬動起來。 在眾人的瞠目注視之中,只見那兩名侍童搬著大屏風,沿著桌椅過道,一步步往明風堂后面頭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