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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卻笑道:“乖,今兒的罰跪,定要跪得筆直?!?/br> 聞言,紀思明眼中幾乎放出光來:“小弟定不負jiejie所托!” 兩人又陪紀慎和聞克己在故夢軒吃了一餐飯。 席間紀慎心情大好,似乎已將之前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凈。 “畢竟本少爺不是他兒子。先前那種情況,越是出言不遜,越是容易脫身?!?/br> “明日你爹會來?!?/br> “屆時就靠紀雨你了。況且那樣豈不正好?本少爺可是為了氣爹才同紀雨你寫話本的。終于有機會氣氣本少爺的爹了,豈不是美事一幢?” “楊商……你知不知道你活得很像一個高仿的古人微博號?我這個千年后的人偶爾都會想想怎么依照古代的標準做事,你這個貨真價實的古代人卻活得像是個剛來宋代的穿越者……” “哼,說來紀雨你可真不小心啊……帶著小娘子這樣回來,你就不怕被人說是斷袖?” 紀初霖自然不怕。反正他頭上惡名不少,再多一個也是無妨。 果然,次日,整個汴京城都說古鏡瓦的大掌柜紀雨——是個斷袖。 “之前是不舉,現在是斷袖。你的前夫我還真是擁有了直男內心深處最為拒絕的所有東西啊。其實你的前夫我還是挺開心的?!?/br> 紀初霖對分外不安的春和笑道。 這一次的流言中,人們稱呼他為“古鏡瓦的大掌柜”,而不是“紀家的二少爺”。 “而且,既然都說我是斷袖——那是不是我可以從‘不舉’的惡名中脫身了?”想到這里,紀初霖略有些開心。 楊夢笛搖著扇子,笑容像一只狐貍:“非也非也。不舉還斷袖,他們只會覺得——紀雨你是個小娘子?!?/br> 紀初霖思索了半響才明白楊夢笛的意思。 當日午后,汴京人都說,紀初霖追著楊夢笛打了一上午,這般生氣,自然不是因為他那和離的娘子成了楊夢笛的小妾。 紀初霖定是追求楊夢笛公子而不得! 春和在流言蜚語中覺得自己的處境有些奇怪。 “汴京人有這般八卦嗎?” “之前不是這般,就算有,也不至于傳得這般快?!倍瑑喊碘?,輕聲道:“更像是——有人刻意為之,無所不用其極,與我等為敵?!?/br>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今天再發一章~~】 第119章 第一一九話 深夜,紀慎坐在大門緊閉的房間里生悶氣。紀初霖跪在紀慎面前,一動也不敢動。 紀思明跪在外面,背朝房門,跪得端端正正,順便看門。以防房內二人的話被旁人聽見。 紀慎沉默了小半個時辰,終于開口道:“此事吾兒如何解釋?” “爹啊,我發誓,我真的只是搶了楊商的扇子在他頭上打了一下??!我兩個大男人再閑得無聊也不會在院中追逐打鬧一上午吧?打一架就能解決的問題,干嘛要追過來打過去?就算是追美女,追一上午也會追得一肚子鬼火,何況是男子?” “胡言亂語,你是人,腹中何來鬼火?!” “……爹說得對?!?/br> “此事準備如何處理?” 事情傳入耳中后,紀初霖和楊夢笛也就如何解決此事商討了許久。他們曾想過鬧出事端轉移旁人注意力,也想過將那個造謠者揪出來。 “商量了很久,我們認為這件事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不聞不問?!?/br> 紀慎眉梢上挑?!盀楹??” “我們可以制造事端,但得多大的事端才能和古鏡瓦大掌柜與楊大人二公子斷袖來得刺激?驚心動魄?吸引街頭巷尾的所有目光?太過于費時費力。揪造謠者出來訓斥一頓也很麻煩,對方不一定會承認,說不定我們兩個越是解釋,汴京人就越覺得我兩人在掩飾?!?/br> 在紀初霖和楊夢笛看來,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聞不問。畢竟兩人手中有殺手锏——太后的賜婚。 那人這般造謠,還在這么短的時間將事情傳遍了汴京。紀初霖相信此事定能被好事者傳入太后耳中。太后賜婚的人中有一人竟然是斷袖? 此事真只是讓他二人、還有兩人的家族顏面無存? 顏面無存的還有太后。 “若此事是真的,楊商那家伙就是個欺君之罪——” “怎么能直呼其名?無禮!” 紀初霖悄悄吐了吐舌頭。他說若楊夢笛真是個斷袖,那犯了欺君之罪的是楊夢笛。 稍加調查就能知道楊夢笛是被冤枉的。這么短的時間此事就傳遍了汴京,只能說明造謠的那人一直派人緊跟著他們,略做查訪就能知曉經過。 造謠那人以為是給他二人找不痛快,卻不知是給太后找難堪。 “此事還用我兩人動手?” 素來板臉的紀慎終于笑了。 “吾兒似乎知曉是誰做的?” “杜玉申嘛!最近盯著我們的都是他?!?/br> “他為何生事?!?/br> 紀初霖將夏桔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讓張家、李家父子去開封府告古鏡瓦的也是他,尋人盯著他二人,四處造謠說他二人是斷袖的也是他。 之前是為了搞垮夏桔,讓夏桔回他的懷抱尋求依靠。 陰謀未得逞,杜玉申便決定搞垮古鏡瓦。 偏是手段低劣,想不出別的。 “他若是有好手段,也不至于之前因買下夏桔同家人鬧翻又因為夏桔紅了成日追著夏桔跑再度同家人鬧翻。杜玉申的父親是四品官。楊伯父有個親信也是四品官。李琛大人說最近有位從三品官員似要告老還鄉。我與楊商這事鬧成這樣,豈不是天賜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