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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許久,兩人都有些餓了。 逃亡時尚且有話可說,此時卻顯得格外生僻。一餐飯吃下來兩人也沒說幾句話。 飯后冬兒坐在床畔,春和坐在窗邊。 依舊尋不到話說。 聞克己說女孩子要少說話才符合女女德,女子間話太多便又長舌婦之嫌,出嫁后更不能同陌生女子多言。冬兒不說話春和也落得清閑,擔心開大開窗戶會被人看見,她便將窗戶開了一道小縫,窺視外面的動靜。 她在想紀初霖。 而今她很想知曉紀初霖究竟如何。 “你知道李悅小姐嗎?”春和顧不得聞克己的各種戒律,輕聲說道,卻又仿若自言自語。 李悅她就要和紀初霖成親了。 八日后。 聞言,冬兒面色如死灰。 卻還是強忍著做出一副鎮定的模樣。 她沒有注意冬兒的神情。 “你見過悅悅?”冬兒忽然開口。 春和只見過李悅一次?!盎ㄔ聵堑膭ama說你跳了河?!?/br> 冬兒輕笑。 “悅悅本打算給劉mama錢將我贖出,我不肯,我年紀還小時那個女人成日打我,逼著我看那些男女之間的茍且。令人作嘔。 “她待我這般,為何我得給她錢? “悅悅本假扮為四品官家的公子,聽這番話后就恢復太尉家小姐的做派自導自演鬧了一出逼婚四品官員家公子的鬧劇。我也順應故事情節跳了汴河‘自殺’。悅悅在外都說替我贖身,不然太尉家的小姐玩詐騙的把戲說出去太過于可笑?!?/br> “你稱呼她為悅悅,你母親不是說你被她關入了軍營?你卻還這般想著她?” “你懂什么?”冬兒只是這般說。嘴角掛著笑,眸中充溢著思念,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 敲門聲。 店小二說有一位能準確說出二人形貌的公子前來尋找二人。 幸好是楊夢笛。 楊夢笛搖著扇子,依舊懶洋洋模樣,春和問起她如何找到自己。 “小娘子又不傻,這種時候自然應該知曉何種地方不容易被不可大肆行動的禁軍發現。本少爺給了那么多錢,隨意花?!?/br> 春和問起那馬車。 楊夢笛笑道:“小娘子也知曉,本少爺最為鐘情他人的娘子,而他人的娘子都有個相公。故而本少爺找來汴京最厲害的工匠打造有不少密室和暗門的馬車,若是被那相公發現,也能保全兩人清譽?!?/br> 春和心道既然偷情哪有清譽可言,卻還是多謝楊夢笛的馬車?!澳菫楹螘桥闻??她很喜歡慕容弈呢?!?/br> “一時間讓本少爺去哪里找姐兒,不過是找了個現成的。本少爺給了她一塊金子她就乖乖上了車。為何刻意讓慕容弈看見?我等不是要做壞人?小娘子,《后漢書》云,殺人誅心?!?/br> 楊夢笛搖著扇子,笑容平日像一只狐貍,今日卻多了一分平靜與淡薄。他笑得詭譎的時候春和不覺可怕,反倒是這樣溫柔的笑容讓春和心驚膽戰。 “楊少爺,來這里只是想同我二人說笑?”春和強打起精神問道。 “自然不是?!?/br> 楊夢笛今晚會在故夢軒設宴邀請一些世家公子。 “為了我三人之后的大計,本少爺自然得在此時結交一些豪門公子打通門路。還望四月初五那日小娘子別浪費本少爺的一番心意?!?/br> 楊夢笛走后。冬兒拉過春和竊語?!斑@位公子對你到有幾番情?!?/br> “jiejie說笑了,他只喜歡別人的娘子?!?/br> “你有相公,自然是別人的娘子?!?/br> “我與相公已經和離。他說他對和離的女人沒有興趣?!?/br> 冬兒卻笑道:“男人的心意,三分真三分假,還有四分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不清。偏是眼神騙不了人。jiejie我浸yin歡場多年,不會看不懂這個。這位公子出手大方,人又翩翩風度,meimei倒是有福氣?!?/br> 春和只是笑道自己有相公。 “三從四德?” “春和對相公,就像jiejie對李悅小姐?!?/br> “你相公終究也會出門拈花惹草?!?/br> 春和只是笑言,紀初霖不會。他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說這種話,你相公該不是個瘋子?” 春和沒有還口。若這般是“瘋”,倒是一件幸事。她透過窗縫看向外面,夜色慢慢降落,有些店已經掛上了燈籠。 樓下,宴席已經開始。 春和掰著指頭推算還有多久能見到紀初霖。 (。ω)zzz 紀初霖閑得沒事,成日趴在桌上拿著毛筆在宣紙上寫程序。他想若是不能回去就算了,只要能回去,一定設計一個體驗真實古代生活的那種APP,比如你上廁所沒紙所以你選擇用樹葉還是竹片、瓦片來擦屁屁的那種。 他和李悅被關進房間整四日,那些人送水送飯。似乎他二人不服軟就不放他們離開。 今日好容易才找了個賣香飲子的帶話。 紀初霖卻不知道春和能否明白他的意思。他提到那頭大黑豬是為了讓春和記起那日的禍端,以讓春和快些逃走,逃得越遠越好。 雖說有楊夢笛護著,但紀初霖還是擔心春和太過于接近那個朱三姐會給自己招來禍端。 畢竟李琛手下的那伙人做的事讓他覺得惡心。他必須護著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