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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我當時又不能確定?!?/br> “當時不能確定即使說jiejie當時同兩個男人有染。我爹說,女兒家一女不能侍二夫。若侍二夫,是為無女德。與男人有染卻嫁給另一個男人,更辱沒了兩方家族。你做這種事,若是嫁入紀家,辱沒家門,又該當何罪??” 眾人一片唏噓。 張氏頭一遭認真打量起春和。 趙姨娘面帶笑意,但看張氏未露笑容,便迅速將笑容收斂。 紀初霖啞口無言,春和做的和他們之前說的完全不同。但似乎在效果還還不錯。 紀慎微微捻須。眼睛微微瞇縫。 劉氏依舊狡辯:“那是因為我聽說六少爺得了癔病。得了癔病自然認不得我也認不得孩兒?!?/br> “相公現在依舊病著?!贝汉洼p聲說道?!澳慵热恢獣缘窝J親的方式就可以用這種方式進紀家的家門,但你卻選擇了嫁給其他人。這種做法即是對你現在的相公你不貞,也是對我相公的不貞。我爹說,不貞的女人是要用刑的!而你,竟然還有臉要求進門,有臉要錢?” “我……” “身為紀家少爺的女人,生了紀家的骨血,卻同別的男人廝混。完全無視女德。脅迫現在的相公帶著孩子向露水姻緣的男人求財?你是如何教育紀家未來的小少爺的?為人妻,不貞。為人母,不慈。若這孩兒真是我相公的孩子,是紀家的長孫,有你這樣不貞不慈的女人做娘親,難道不是毀了紀家的骨血?!” “但是律令說,jian從夫捕?!眲⑹辖K于找到話語反駁。 春和點頭?!皼]錯,jian從夫捕。我爹說,誰第一個得到女子的身子,誰就是那個女子的男人?!?/br> “自然?!?/br> “jiejie。你是懷著孩兒嫁給劉三的。那——誰才是jiejie的第一個相公。jian從夫捕,到底誰是夫?誰是jian?” 劉氏登時慌了手腳,劉三也面露不安。 “難道奴家不能改嫁?” 春和反問:“我爹說,改嫁要和離書,你有嗎?” 再也撐不下去,兩夫妻匍匐在地上說那所謂的同紀初霖有染不過是他二人想要求財,來到天長縣后他二人得知紀家有個得了癔病的瘋子少爺,紀家時高門大戶,自然會著力掩蓋此事。 “包大人!這孩子不是紀家少爺的,奴家和紀少爺無任何關系。奴家只有一個夫,您可不能對奴家用刑??!” 紀初霖徹底瞠目結舌。他揉揉眼睛,懷疑自己是否認錯了人。剛才說話的那個還是他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媳婦嗎? 但自然不會有錯。 “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還有這種cao作方式,我努力證明科學卻不如一句‘不貞’的殺傷力大?只能說封建思想有時候——也挺好用啊……” 嘟嚕著,紀初霖走近那二人,給出最后一擊。 “我看過孩子的手,手指上有不少細小的傷痕,舊傷,新傷層層疊疊。第一次滴血驗親用的是水,血在水中融為一體,你的相公卻面色平靜,根本不像一個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應該有的表現。我都快以為這孩子是你們撿來的。但第二次滴血認親,劉三很生氣,而你劉氏,則一直哭著說自己冤枉。由此可見這孩子的確是你們的親骨rou。那就只能證明一件事,劉三你很清楚用第一種滴血認親方式就算不是父子也能驗證成為父子。你們多次使用這種方式獲取金錢和利益。那孩子傷痕累累的手指就是證明。真可憐,這么小就要為了你們的私欲受那種罪?!?/br> “難道那些人家都會任由敲詐?”師爺多少不解。 “關于這點之前我也提到。他們接觸的應該都是大戶人家,大戶人家講面子。何況是紀家,書香門第,家大業大,一兩千貫錢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紀家少爺還是個瘋子。不敲詐這樣的,敲詐哪樣的?但是不好意思,你大爺我就算是瘋子也是個牛逼哄哄的瘋子!牛到能上天的那一種!何況我還有個同樣能上天的小娘子!” 得意洋洋邀功完,會看周圍人的表情,紀初霖意識到自己再度失言。清了清嗓子?!拔揖退闶钳傋?,也是個……聰明的瘋子……” 春和趕緊拍手捧場。 紀初霖苦笑著,摸摸春和的小腦袋?!八?,爹,你明白了事情的關鍵了嗎?面對這種情況重要的不是給錢,而是報案。你要是給錢就是中了他們的jian計?!?/br> 紀慎回應冷冷一聲哼??醇o初霖的目光依舊,唇角卻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那幾人被包拯帶回了縣衙??紤]到孩子,包拯會輕判劉氏。 紀慎讓用人通知伙房中午多做幾個菜,幾年不見大家還是一起吃頓飯,“晚上做六少爺最喜歡的菜?!?/br> 趙姨娘聞言大喜。紀初霖卻一臉愁緒。 春和問起,紀初霖說但凡天下之事,最痛苦就是同自己不喜歡的人吃一頓看似豐盛卻味如嚼蠟的飯菜。 “這不是吃飯,這是鴻門宴?!?/br> 春和諾諾點頭。 同紀初霖暫回小院,春和記起第一次滴血驗親?!盀楹蝿⑷龝老喙阒赖哪切┦??” 紀初霖也只是猜的。 他認為之前劉三被人滴血驗親過,不定又是一樁□□糾紛。當時劉三有極大嫌疑,或者他就是罪人,但因為滴血認親卻出了故障,那么大一碗水,墨水都能融合,何況幾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