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有人將視線投射在他二人身上的時候，讓他總有一種暴露了身份的感覺。

    只是，出皇宮遠了，歐陽明與何崢的對話便開始進入了正題。

    當然，開口之前，歐陽明還必須確認周遭除了自己人，誰也沒有。

    “國師，我希望你不要肖想自己不應該得到的人?！?/br>
    何崢在歐陽明開口之前就知道他要這么說，他的羽扇輕輕一送，做出要制止對方說話的姿勢，才緩緩開口道：“自然，何崢其他沒有，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況……”

    他話說到這里，卻突然停住了。

    歐陽明正等著下文，戛然而止的滋味著實不大好受。

    故而，他索性也就不避諱，直接道：“朕命令你把話說全?！?/br>
    何崢的面上少見地露出了幾分為難的神色：“陛下，既然曉得臣并無追求皇妃之心便罷，這各種關竅，恕臣著實難以出口……”

    這語氣之中的變化，歐陽明還是很輕易便能捕捉到的。

    對于‘皇妃’之稱，歐陽明很是受用。

    歐陽明一貫以王妃稱呼戴仁惜，話語中并無多大毛病，但這卻總讓他不由得想起戴仁惜的身份。

    那是他親弟弟的妃子。

    對于歐陽明來說，親弟南陽王歐陽錦自小能為便在他之上，若非他占了嫡子長孫這一項，這天下之主是誰，還有待考慮。

    以前，他是課業不如對方，如今連自己喜歡的女子，也是他的，這怎么不讓歐陽明心有郁結。

    故而，他其實有些慶幸。

    如果不是他調走了南陽王，他即便喜歡上了戴仁惜，也絕對沒有可乘之機——他無時無刻不想著把戴仁惜變成自己真正的妃子。

    只是如今，他尚未有什么好的機會達成自己的目標，卻已然收到了另一則讓他晴天霹靂的消息——南陽王歐陽錦已經在回皇朝的路上了。

    因此，如今的他只為了確定一些事情，才能放心，才能毫無芥蒂地去做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