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假戲真做了GL_分節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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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吃完晚飯, 她們上去天臺。 趙暮夕住的六樓是頂層, 天臺幾乎變成了她的專屬地盤,一個人的時候,她常喜歡在圍欄邊趴著, 發呆吹風看星星,有時候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 說起來,趙暮夕還從來沒有見過流星雨。 頂樓的風景并不好,周圍都是小平房,不像在市區, 站在摩天大廈上, 放眼可以收盡都市的繁華。趙暮夕不自覺瞄了瞄紀與棠,帶她來到天臺,低頭就是一條條的小破街, 她會覺得可笑嗎? 在紀與棠面前, 趙暮夕總是有種卑微感。 “你第一次看這樣的‘風景’吧?”趙暮夕指著樓下, 蜿蜒破舊的小街道,昏暗的白熾燈,隱隱傳來小販的叫賣聲,這里的人大部分粗魯, 說話大聲,隔著幾層樓都能聽見誰家在吵架。 對比起紀總的生活,天上人間。 “嗯,這里的星空很美?!?/br> 這樣一句話,讓趙暮夕心里一暖, 驀地轉過頭,紀與棠正仰著頭,看著璀璨的星空,她的側臉比今晚的星辰還美。 “對啊,這邊空氣好嘛,星星可漂亮了?!壁w暮夕望著她,也慢慢抬起了頭,釋然笑了笑,抬起頭就是另外一片天地。 林微總說有錢人怎么樣怎么樣,那是因為她沒碰上紀與棠吧,趙暮夕現在覺得紀總真是好到沒話說,這世界上,怎么有她這么完美的女人,優點都讓她給占全了。 “你這么愛喝酒?”那天在聚會上,趙暮夕的酒量讓紀與棠挺吃驚的,還是被趙小姐的外表騙到了,長得纖瘦又是一副乖乖女的形象,每次看她喝酒,紀與棠總忍不住說她兩句,“女孩子少喝點酒?!?/br> 趙暮夕捧了幾罐啤酒上來,就是想喝著玩,“紀總,我都25歲了,還女孩子……” “你看起來可不像二十五歲?!奔o與棠看著她那張會騙人的臉,說她二十歲,也會有人相信,紀與棠也拿過一罐啤酒,和她一起喝起來。 “你別喝酒!”趙暮夕也是絕了,不知道從哪掏出一盒牛奶,“你喝這個~” 紀與棠對她無話可說,看到她這模樣就忍不住要笑,“我不多喝,你也別多喝?!?/br> 其實醫生當初只是說,讓紀與棠一個月內不要碰酒,現在都過去了好幾個月,況且啤酒也不太礙事,趙小姐太緊張了點 “夠了夠了……”趙暮夕看她喝了大半罐以后,二話不說就從紀與棠手里搶過酒,搖了搖,好像還有半罐,趙暮夕沒想那么多,直接拿起易拉罐貼在自己嘴邊,咕嚕嚕一口氣喝干,朝著紀與棠笑了笑,“沒了?!?/br> 喝過酒后,她的嘴唇紅潤潤的,紀與棠抱著胳膊打量趙暮夕,臉上帶著笑意。 “我臉上有東西么,這么看我?!?/br> “你喜歡吃別人吃剩的東西?” “???”紀總的語氣,怎么說得自己像個變態一樣?喜歡吃別人剩下的東西,趙暮夕想起上回的煎餅果子,還有這回的啤酒,難怪紀與棠這么說她…… “我哪有……” 紀與棠想起上次去看與潞演出,在檢票口碰上趙暮夕和林微,“我看你上次吃別人吃剩的冰淇淋,吃得挺開心?!?/br>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紀與棠居然還記得,紀總翻舊賬的本事真的很強。除了紀與棠,趙暮夕好像還沒有吃過別人吃剩的東西,就是林微,也沒有吃剩了再給她…… 趙暮夕沒接紀與棠的話,而是自言自語嘀咕著,“說好的流星雨呢……” “想好許什么愿了?” 趙暮夕撇撇嘴,“那還用想么,當然是一夜暴富?!?/br> 果然,趙暮夕沒有哪一天是不談錢的,紀與棠反問她,“對你來說,錢才是最重要的嗎?” “嗯,錢最重要?!壁w暮夕轉過身,很認真地回答紀與棠,她又拉開一罐啤酒,皺著眉往嘴里灌著,趙暮夕并不喜歡說這種言辭,但以她現在的處境,卻不得不時刻用這樣的言辭來提醒自己。 “慢點喝?!边@句話似乎刺到了趙暮夕的痛處,她心情變得有點不好,紀與棠見她大口喝著啤酒,仰著頭,脖頸白皙而修長,低垂的眼眸下,像是藏著不想與人訴說的故事。 如果錢對她來說,真的那么重要,為什么當初給她兩萬塊,她卻不肯要?紀與棠也曾以為,她是個迷失在都市燈紅酒綠生活里的拜金女,可直到進一步靠近她,才發現并非如此……… 趙暮夕抿了抿唇,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有時候甚至覺得,錢比命都重要?!?/br> “又胡說了?!奔o與棠低聲反駁道,可看她的眼神,這又不像是一句信口拈來的胡話,反而像是在心中壓抑許久,現在終于說了出來。 “真的,你不是我,你不會知道這種感覺的?!睆男∫詠?,趙暮夕就認為什么都靠不住,只有自己有錢才最靠得住。 她說著,聲音里有幾絲顫抖,紀與棠想問她究竟經歷過什么,可又怕揭開她的傷疤。趙暮夕看似堅強,實則脆弱得很,那天清晨紀與棠抱著她時,都感覺她的心會一碰就碎。 “那天打我的……其實是我媽?!边^去許久的事情,趙暮夕又突然提了起來,她今晚似乎特別有傾訴欲,也只有在紀與棠面前,她才想這樣。 當初她只是告訴紀與棠,和別人吵了一架。 “暮夕……”她似乎想傾訴什么,但又在刻意壓制著這些,紀與棠并不追問,都由著她。 趙暮夕也記不起具體是從哪天開始,紀與棠開始叫她的名字,和以前叫她“暮夕”時的感覺不一樣,以前讓她覺得別扭,現在聽著覺得舒服。 趙暮夕不止一次討厭自己的名字,就像預示著她的人生,暮夕過后,迎接她的只剩下黑暗。她是她母親在一個小黑診所生下來的,當時正值夕陽西下,趙彩南隨手翻著字典取的。 這些事情,果然還是說不出口,趙暮夕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想博取紀與棠的同情嗎?讓她再抱自己一回么…… “我傻了,跟你說這個干嘛……”趙暮夕嘆了口氣,笑著,抬頭望天,“看來今晚沒有流星雨了……” “我們再等等?!奔o與棠看她的眼睛,似乎有些泛著淚光。 趙暮夕把頭仰得高高的,紀與棠像是明白,她這是想哭的表現,那天晚上就是這樣。 一直在天臺站到晚上十點多,今晚的流星雨并沒有如期而至,趙暮夕倒是喝了不少酒。 “呃…我果然不是個幸運的人……”說著,趙暮夕暈乎乎地慢慢將頭靠在紀與棠的肩上,哀怨地嘆息著,上天也太不公平了,連個許愿做夢的機會都不給。 拖油瓶,白眼狼,倒霉鬼……這是她母親對她說的最多的幾個詞,幸運的事情,永遠降臨不到她的頭上。 紀與棠轉過頭,趙暮夕就和那天早上一樣,愜意地靠在她的肩上,紀與棠幫她理了理頭發,“困了?” “有點……”趙暮夕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