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_分節閱讀_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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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朱塞佩有些粗魯的打斷了他的發言,又對他說:“你的公寓里有其他人嗎?” “卡洛在,但我信得過他?!?/br> 切薩雷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他知道朱塞佩將要和他談的事情非比尋常,他從心底里不想聽到某個將死之人的姓名。而在桌邊收拾東西的卡洛,也聽見了他的回答,于是連忙向他投去一個問詢的眼神。切薩雷見了,卻沉著臉色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作聲。 “切薩雷,你聽著,我需要你到城北湖邊的那些舊倉庫去,然后……” 那位顧問先生說到這里,忽然頓了頓,深深的吸了口氣,仿佛在決定著什么天大的事情。而切薩雷的心臟也因此狂跳起來,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樣的朱塞佩了。他意識到那位顧問先生在慌張,也猶豫,在決定一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結果的東西。切薩雷本能的沉默了起來,他不希望自己的聲音,呼吸的聲音,甚至是心跳的聲音,干擾到朱塞佩的判斷。 切薩雷與此同時,也仔細的分辨了一下朱塞佩的語氣。并且,他現在可以確信,一定發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值得朱塞佩手足無措到這種境地的,翻天覆地的事情。見鬼,朱塞佩那種低沉的,播音員似的嗓音,居然是為了掩蓋他的顫抖! 而切薩雷也無法想象,這世界上究竟有什么事情,可以令那位顧問先生感到如此的害怕。他記得朱塞佩在遭遇刺殺的時候,在唐巴羅內去世的時候,甚至在戰爭時期從槍口下撿回一條命的時候,都從未出現過這樣脆弱的表現。那位顧問先生似乎是鐵打的,似乎是不知畏懼,似乎是無所不能的。 但現在,這樣一副鋼鐵錘煉的靈魂,卻透露出一點無助而又絕望的縫隙。切薩雷想到這里,也情不自禁的,被那種恐懼的情緒感染,甚至產生了一點似乎要戰栗的錯覺。因為他知道,自己已被朱塞佩點了名字,所以無論那件事情有多么可怕,他都唯有直面而已。 朱塞佩終于開口了,他繼續用那種鈍刀割rou似的緩慢的語調,一字一頓的補充道: “我需要你,盡快,找到澤維爾?!?/br> “好的,沒有問題,我立刻派人去辦?!?/br> 切薩雷聽了他的回答,大腦不禁出現了數秒的空白,并被那位小少爺失蹤的事情嚇了一跳。但他還是努力集聚起自己的全部理智,并飛快的回應了朱塞佩的要求,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工夫可以用來發愣了。但他又想了想,忍不住要說出一些安慰的話來: “朱塞佩,請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但如果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情,我覺得會對他的下落提供一點幫助?!?/br> “這件事情……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簡短的說明??墒俏乙銌为毴フ宜?,不要告訴任何的部下,這件事情在你我之間解決?!?/br> “在你我之間解決?!鼻兴_雷無意義的重復了朱塞佩的話語,他知道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關于澤維爾的問題絕不是失蹤那么簡單。他從玄關的柜子里摸出了兩塊彈匣,放在桌上,示意卡洛去替他拿來外套。他一邊把彈匣塞進外套內側的口袋里,一邊聽見朱塞佩說: “對,在你我之間解決……切薩雷,請記住,這是我個人欠你的恩情,我一定會加倍感謝你的幫助??墒茄巯?,可是眼下我希望你把澤維爾當成你唯一的首領,你必須要找到他……” 朱塞佩說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切薩雷不敢掛斷電話,只好拿著聽筒等待著他的吩咐。他也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有多長,可能是幾秒,也可能是幾分鐘,然后他就聽見那位顧問先生好像崩潰似的,帶著沙啞的呢喃: “哪怕你找到的是尸體,也要第一個告訴我?!?/br> 切薩雷一下子明白了所有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于可以開始跑感情線了,嚶~ 第28章Ch.27 這一切的事情,要追溯到更早的時候,早在澤維爾依照約定,把桑德拉送回公寓之后,回到褐石大樓里的時候。這位小少爺,站在朱塞佩辦公室的門前,頭腦里考慮著一個毫無營養的話題。 他想,桑德拉既然回家去了,他是不是也該回到自己的房間,并和那位顧問先生終止這種奇妙的同居關系。但是,從一些實際的問題上來說,這樣做其實毫無必要,甚至會產生某種欲蓋彌彰的嫌疑。 然而澤維爾還是擔心,朱塞佩,那個歇斯底里的工作狂,到底會不會一邊在心底里咒罵著,一邊和顏悅色的與他交流。如果放在以往,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引起他的注意,畢竟他不像朱塞佩,沒有在別人心里安裝著竊聽器??伤F在卻有些猶豫,遲疑著要不要把這件事情主動提起。 “澤維爾,你站在那里是要當衣架嗎?”朱塞佩在閱讀文書的間隙,抬起頭來瞥了那位小少爺一眼,隨即這樣有些尖刻的批評道。他手上的鋼筆依舊飛快的移動著,鍍金筆尖在紙上劃出刷刷的聲音。而他的余光里,澤維爾依舊站在原地,似乎并沒有一點離開或走進的意思。 朱塞佩沒有辦法,只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金邊眼鏡,用那雙灰綠色的眸子盯著前方,準備和那位小少爺進行一些日常的,沒什么實際內容的客套, “你把桑德拉送回去了?” “啊,是的?!睗删S爾聽了朱塞佩的話,立刻從那個毫無營養的問題里,猛的回過神來。他點了點頭,又對那位顧問先生復述了一遍那來自桑德拉的,充滿感激的致謝。 朱塞佩對此有些后悔,如果他知道澤維爾在他門前站著不動僅僅是因為頭腦發呆,而不是因為什么可怕的企圖。他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的,和那位小少爺進行這種意義稀薄得如同喜馬拉雅山空氣的話題。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和澤維爾斗智斗勇多了,進而針對那位小少爺,產生了某種微妙的被害妄想。他總覺得澤維爾不懷好意,覺得他心懷鬼胎,甚至那種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似乎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感情。 哎,很可惜,朱塞佩迄今為止,仍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而以上諸多來自那位顧問先生的險惡揣測的對象,澤維爾,卻在復述那些桑德拉的話語的同時,想到了一個有些愚蠢的,卻自認絕妙的辦法。這個方法,之所以是有些愚蠢的,因為說到底,它實在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以澤維爾的個性,以朱塞佩的個性,他們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