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照[修改版]_分節閱讀_74
梅清知道,他一定會來見自己。 因為他“逃不掉”。 #################################### 裴幼屏十三歲那年曾逃過一次。 站在窗前,透過窗戶縫隙,望向那漸行漸遠的少年的背影,梅清問身旁的梅寒湘,為何明知他要走卻任由他走? “你有辦法斷絕他逃離之心嗎?”梅寒湘不答反問。 直至那背影消失視線,梅清依舊注視著窗外:“我可以砍了他的雙足?!?/br> “你想照顧他一輩子?”梅寒湘低笑一聲。 “他是我的,我當然要照顧他?!泵非宀蝗葜靡傻?。 “他還不屬于你?!?/br> 終于回過頭來,梅清望著女子嘻嘻一笑:“姑姑一定不會讓我等太久?!?/br> “你以為沒有我,他就屬于你了嗎?”并未因對方言外之意而氣惱,輕咳兩聲,梅寒湘笑道,“愚蠢?!?/br> 語畢,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遞上前:“我在幼屏衣角涂了雌蜚蛉的體液,這瓶內的雄蟲能夠帶你找到他?!?/br> 眼眸一亮,梅清接過便朝外走。 “你現在就要去找他嗎?” 梅清停下腳步,轉身道:“不行嗎?” 梅寒湘不置可否道:“他當年進入忘川時被蒙住了雙眼,不知來路怎辨出路?讓他在這深山多轉兩日吧?!?/br> “萬一被他尋見出路呢?” “即便尋見又如何?憑他的腳力,兩天也走不出一百里,雄蜚蛉能找到三百里內的雌蟲,你還怕追不上?” “可我不喜歡等?!?/br> 輕笑一聲,梅寒湘看向梅清,道:“希望,是世間至毒,能將人心碾為齏粉。你不給他足夠的希望,又怎能叫他足夠絕望?他不絕望,豈會死心塌地留在你身邊?” 梅清歪著腦袋,納悶道:“姑姑,我不懂?!?/br> 收斂笑意,梅寒湘冷冷道:“他不想離開你和他不敢離開你,結果是同樣的?!?/br> 兩日后,梅清憑借雄蜚蛉找到了餓暈山中的裴幼屏。一切如梅寒湘預料,裴幼屏沒能走出忘川,他迷了路。 梅清將他背了回去。 翌日,裴幼屏才清醒過來。梅清盤坐床中,正把玩著停留指尖的蜚蛉,因為裴幼屏身上雌蟲的氣味,雄蜚蛉拼命振動雙翅以示愛意。 裴幼屏無暇理會,抓起擱在枕畔的饅頭便狼吞虎咽。 “我在你體內種了附魂蠱?!泵非宄兜袅诵垓泸鹊某岚?,看著它從自己指尖跌落,顫巍巍爬向了裴幼屏。 裴幼屏倏地抬頭,嘴里還有未咽下的食物。 朝那眼底滿是驚恐的人微微一笑,梅清一字一頓道:“無論你逃到哪兒,我都能找見?!?/br> 客棧樓下,裴幼屏用過晚膳正要回房,一名路人將一封信送到了他手中。信封散發著淡淡梅香,他立刻便明白過來,于無人處打開一覽,內容是約他今夜子時在城南三里外的廢廟相見。此信沒有署名,可寄信的人是誰根本猜也不用猜。 眉峰一皺,裴幼屏隨即將信銷毀。 半年前,南詔巫醫一事傳入圣天門時,他即知背后搗鬼的定是梅清,他連寫幾封信卻統統石沉大海,對方擺明要給他一個教訓! 梅清等不及了,自己還能拖多久? 腳步一如心情沉重,裴幼屏緩緩走上樓梯,走進了房間。 天色已暗,距子時還有不到一個時辰,他沒有點燈,兀自坐于桌前,望著對面整潔的床鋪出神。 自己還能拖多久?拖不下去又該怎么辦? 逃嗎? 逃去哪里? 無論逃往哪里,梅清都能找見他。 屆時等待自己的只有變本加厲的“懲罰”。 眼前的床鋪似乎凌亂起來,裴幼屏一時竟有些辨不清身在何處,是客站房內?亦或十三年前,忘川里那個叫他噩夢連連的屋子…… #################################### 凌亂的床鋪間,兩具稚嫩青澀的身軀交疊在了一起,床下還扔著半個沒吃完的饅頭。 裴幼屏餓得頭暈眼花,根本無力反抗,像具木偶似的任由擺布。梅清的玩意兒雖是少年模樣,但硬生生挺進緊窄xue口,仍舊叫他痛不欲生,他知道下身已被撕裂,那股間濕膩的感覺源自于鮮血。而梅清正借此潤滑快速地在他體內進出。 幾乎并未如何享受,梅清很快xiele出來,喘息著擁住他,意猶未盡地撫摸他的身體。梅清的動作細致得仿佛像在凌遲,一寸寸將他逼入絕境。 當對方的手掌沿脊梁滑向臀部時,他終于顫抖著求饒道:“疼……” 梅清自他身上翻下,拉開他雙足,借著微弱燭火瞧向他私處,見已干涸的斑斑血跡從臀瓣蔓延到了大腿內側。 裴幼屏被這樣瞧著卻連羞恥都不顧上,只有恐懼。 梅清抬頭看他一眼,親了親他,接著下床弄濕帕子替他擦洗血漬,溫柔得猶似換了個人。擦洗完畢,梅清又去親他,從面龐到頸子再到胸口、腹部,最后落往了胯間;那柔軟的黑色的毛發,襯得梅清雙唇嫣紅。 裴幼屏又驚又怕,但很快就在對方濕軟的唇舌下潰不成軍,他股間刺痛,欲望卻逐漸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