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老攻追殺怎么辦[快穿] 完結+番外_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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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君子皙曰:吾不知越歌,子試為我楚說之。于是乃召越譯,乃楚說之曰:今夕何夕搴中洲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頑而不絕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于是鄂君子皙乃脩袂,行而擁之,舉繡被而覆之……” 舒星彌特意讀了鄂君繡被的典故,如果太子也看過的話,必然能了解其中意味,舟子用一首情歌俘獲了鄂君的心,使鄂君能與他同眠共枕,他念這個故事,相當于在向太子求愛,四舍五入就是“殿下我愛你,請和我上床”的意思。 太子閉目,呼吸勻凈,一言不發。 沒反應是嗎?那再來一遍。舒星彌翻到前一頁,又把這個故事念了一次。 當他念到第三次的時候,雖然太子還是閉著眼睛裝睡,但臉上已經泛起了淡淡的一層紅暈,耳朵最紅,紅得要把枕頭燒著了。 但他并沒有出言阻止,而是任由舒星彌念了下去,任他一遍又一遍地講述著那個古老而又純美的斷袖愛情故事。 念完第五遍的時候,舒星彌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蹲下認真看著太子英俊的面龐,感受著他呼吸的節奏,判斷他究竟有沒有睡著,如果他睡著了,自己就不念了,洗漱一下上床睡覺。 太子其實根本沒有睡著,小內侍的聲音清越如泉,聽這樣的聲音著實是一種享受,完全沒有助眠效果。 而且他感覺到了,小內侍正蹲在床邊近距離看他,他的身上應該是戴了香囊,有淺淡蘭草香氣,香氣攜著他的體溫,熱熱地傳入床帳,太子心跳得更厲害了,這小內侍念完書不睡覺,在這兒看什么呢? 過了半晌,舒星彌估摸著太子應該是睡著了,呼吸明顯沉穩了許多,他站起身去洗漱,而后又蹲在太子床邊看了看,確認一下是真的睡了。 太子快要受不了了,想哐哐撞大墻,這股香味再湊過來,他就要有生理反應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身體對舒星彌有種本能的反應,只要舒星彌靠近,就心如擂鼓,渾身不對勁。 舒星彌悄悄湊到太子那紅透了的耳邊,動了動口型,說了句無聲的“殿下晚安”,而后站起身回榻上睡了,其實雕床和木榻離得不遠,也就幾步路,舒星彌剛躺下,就聽見一聲長長的呼氣聲。 太子松了一口氣,小內侍可算是睡了,他再不睡我就要崩潰了。 剛才他給我念了五遍鄂君繡被的故事,他該不會是喜歡我吧?要不然怎么會只念那一篇還念了那么多遍?還是說他只是隨手翻到了這個故事?會這么巧合嗎? 太子翻來覆去地想這個問題,在床上一個勁兒地烙餅,褥子都要糊了,舒星彌也輾轉難眠,腦子里一直在想太子究竟對自己有沒有意思,也在床上烙餅。 整個夜里,太子寢宮里全是翻身的聲音。 次日清晨,宮人們再一次震驚了,舒星彌竟然是從東宮走出來的,鐵證如山,他和太子顯然已經度過了一個美妙而又難言的夜晚。 皇上傳召了東宮的宮女,紅光滿面地詢問起昨夜的情況。 “昨天晚上有沒有聽見什么動靜?”皇上笑問。 宮女回憶了一下:“有讀書聲?!?/br> “……”皇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讀書?有沒有搞錯?難道不應該是恩恩啊啊不要啊嗎?皇上依稀記得自己十七歲的時候如狼似虎,真·日天日地,太子怎么能這么佛系?這還是親兒子嗎? “除了讀書呢?還有沒有做其他事情?”皇上不死心,非要問個明白。 “其他就沒有了?!?/br> 功虧一簣。 其實皇上也不能埋怨太子和他性情完全相反,太子會這么佛系、沒有執念,都是被皇上嚇的,皇上吸五石散上癮過后性情大變,染上了許多惡習,太子從小就下定決心,日后一定不能變成父皇這樣的人,他要做一個淡泊、無欲無求的人。 因此太子拒絕對任何事物上癮,他害怕自己登基后對權力地位無法自拔、無止境地追求,幾次向父皇提出想退下太子之位,奈何父皇不答應,他也沒轍,就只能期望著父皇長命百歲。 太子不上套,皇上吃早飯都覺得不香了。 * 轉眼已到了除夕前夜,這一日,宮中所有宮女太監,只要是家離都城較近的,都有回家探親的機會,雖然只有三個時辰,但也彌足珍貴。 舒星彌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家又在京郊,準許探親,他一大早就領完了節賞,而后小心地用薄薄的紅紙包好七兩銀子,節賞三兩,先前置裝費還剩四兩,這七兩銀子應該夠家人很長時間的花銷了。 出宮的時候,他租賃了一匹毛驢車,一路上寒風刮得臉疼,但心里暖和得仿佛揣了一籃剛烤好的芋頭。 血脈相連的親人親人和外人到底不一樣,親人可以接納他,可以滌蕩他在宮中受過的人下之人的萬般委屈。 總覺得到了家,什么都不一樣了,舒星彌養病的時候就一直期待著回家,能吃上爹娘做的熱騰騰的餃子,和親人團聚,就是這么簡單的盼頭。 半個時辰后,他總算到了京郊的小村莊,地上四處都是燃過了的爆竹紙屑,像一地碎花,家家戶戶門上早貼好了春聯和門神,空氣里滿是冷颼颼的年味。 他下了驢車,走過熟悉的村間小徑,尋找自己的家,遠遠望去,家門半開,有炊煙裊裊,弟弟正和鄰居家的小孩子玩雪,他們搓了一個又一個的雪球,比誰疊得高。 舒星彌笑著跑了幾步來到家門口,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小榔,哥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