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br>
    “哦~那就是師父不喜歡看女人，喜歡看男人?！?/br>
    玄異仙尊淡淡道：“為師不會愛上男人?！彼f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徒弟，似乎在試探。

    舒星彌甩了甩魚尾，翻起細小的水花：“那師父挑選雙修之人的時候，為何選了男人，而不選女人？”

    湖面水波輕蕩，一圈圈的水紋環繞著他。

    “正是因為雙修之時不能動情，為師才沒有選擇女人?！?/br>
    是嗎？可我記得你先前說的明明是——憑直覺選擇。

    難道考題上的“你喜歡男人嗎？”中的“喜歡”指的是像喜歡花花草草那種喜歡？而不是…愛慕？

    舒星彌低頭鉆入水中，在湖里游來游去。

    湖水太清，玄異仙尊在岸上看得一清二楚，魚尾擺動的弧度，鱗片閃爍的微亮，魚鰭飄擺的方向，長長的頭發遮掩著白皙的上身，有時擋不住。

    不一會兒，舒星彌游到岸邊，鉆出水面，捧著一條細巧的手串：“師父，給你?！?/br>
    玄異仙尊接過手串一看，只見上面穿著小小的珍珠和雨花石，珍珠是舒星彌昨晚從枕頭底下里找到的，雨花石是方才在湖中拾來的。

    “為師教你法術，你就用來編這個？”玄異仙尊接過手串，語氣沒有半分不悅不滿。

    “不漂亮嗎？”舒星彌笑了，他剛下過水，眼睛亮亮的，睫毛被湖水打濕，雪膚清透，長發乖順地垂在肩頭、背后，耳鰭又冒出來了。

    玄異仙尊靜靜看著手串，雨花石閃耀著靈幻的美麗，有一顆含著深邃的藍色，像是徒弟眼睛的顏色，有一顆凝著金色，像是自己眼睛的顏色。

    徒弟為什么送他這個？意義何在？

    “為什么送給為師？”他忍不住問道。

    “師父會明白的?！笔嫘菑浺晦D身，又向湖深處游去。

    玄異仙尊望著徒弟的背影，猜不透。

    接下來的三天，舒星彌只要起了**，就自己跳到湖中冷靜一番，玄異仙尊總是在岸上看著他，手上一直戴著珍珠雨花石的手串。

    待他的發情期過去之后，師父又帶他去木昧神樹下修煉法術。

    舒星彌一直留意著神樹的異常之處，企圖找出神樹傷害清朧的關鍵原因，可看來看去，神樹都只是一棵溫吞無害的植物，甚至有受傷的飛鳥落在樹枝上，都會瞬間傷口痊愈。

    可能是時機未到。

    在師父的悉心教導之下，舒星彌的法力和仙術進步很快。

    有天，師徒二人坐在樹下閑聊，玄異仙尊對舒星彌道：“清朧是你的小名吧？為師還不知道你的本名?！?/br>
    “父王沒有給我起大名，就叫清朧吧，也習慣了?！笔嫘菑浀故遣灰詾橐?。

    “為師的本名叫子泫，”玄異仙尊在地上用樹枝寫著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命里五行缺水，所以起了這個名字?！?/br>
    舒星彌點了點頭，不敢直呼師父的名諱，不敢叫。

    玄異仙尊又道：“你記著就好?！?/br>
    “記住了?！?/br>
    “對了，有次聽你說夢話，一直在叫‘裴玉’，她是誰？”玄異仙尊望著地面：“聽名字像是一個優雅的女子?！?/br>
    舒星彌忍不住微笑，微笑中又帶了些許苦澀，如果未來的裴欲知道他的前世說他的名字像優雅女子，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玄異仙尊看到徒弟一聽到裴欲的名字，臉上就泛起幸福的笑容，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br>
    玄異仙尊低下頭。

    微風輕拂，幾片樹葉飄飄而落，驚走葉間的靈鳥。

    翅膀撲扇的聲音從耳畔掠過，柔軟的羽翅像是將什么東西剪碎了。

    “和師父一樣?！笔嫘菑浲鴰煾福骸耙粯又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