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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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陣桀桀怪笑在風中響起,同時傳來的還有一個女聲,“殿下!朝霞來了,朝霞好想你……也想念我們的孩兒……” “紀南天,這次算他來的巧?!蹦蠈m蒼敖挑眉,低語中對君湛然笑了起來。 紀南天落在城墻上,將手中的女子放了下來,沐朝霞癡癡望著煌炫,冷風呼呼,吹起她赤霞色的衣裙,她的臉色也若紅霞那般嬌艷。 城樓之下,盧馮神色丕變,“煌炫,她是何人,與你有什么關系?” 第二百三十二章 真心假意 煌炫本待發令,盧馮這一問,霎時攪亂了方才的殺伐之氣。 沐朝霞一出現,南宮蒼敖便明白,沐朝霞當年所懷便是煌炫的骨rou,只是不知,當初她污指孩子是他的,是否也出自煌炫授意? “盧馮背后之人是煌炫,如此說來,沐朝霞在凜南的所作所為,也是煌炫的意思,當年沐朝霞誣陷于你,興許幕后cao縱著亦是他?!焙湍蠈m蒼敖的想法相同,君湛然說著,示意手下將士先不要動。 紀南天失蹤許久便是在調查此事,此次顯是有意而為,還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帶來了沐朝霞,不知他是如何做到,沐昭冉竟沒有一同出現。 盧馮不知道她是誰,但如君湛然所說,他認得那種眼神,更聽見她所說的那話,怎能無動于衷? “煌炫!回我的話!”什么開戰在即,什么關鍵之時,他并不在乎。 煌炫恍若未聞,他站在城樓之上,看了沐朝霞好一會兒,好似已認不出她是誰,半響,終于對她笑了笑,“朝霞,你近來可好?” 他問的溫柔,眼神含笑,沐朝霞仿佛已醉在他的笑容里,喃喃回答,“不好,不好,見不到你,朝霞怎么會好……怎么會好呢” 盧馮聽到這里,臉色已然發青,厲聲質問,“煌炫,我問你她究竟是誰!你若不回答,我即刻收回西溯兵馬!” “子儒,你先別急,我自會與你解釋?!被挽诺男σ馀c他一身冷意截然相反,“你不信?那你想想,我何時騙過你?你看她,她已經神志不清,還是別再逼她為好?!?/br> 盧馮自是假名,西溯國君姓容,他的名諱原是容子儒,君子儒雅,倒是與他十分相稱。 兩軍對壘,劍拔弩張,此時卻出了一場這樣的鬧劇,將士們都不出聲,心里卻不是沒有想法,目視前方,他們都關注著城樓之上。 煌炫好不容易去了西溯,又好不容易得了西溯王的歡心,豈肯就這么放棄到手的助力,和顏悅色的又說道:“無論她曾經與我有何關系,如今都已沒有關系了,子儒你還不知道我嗎?” 越是冷漠之人,露出柔情之色,越是能打動人心,君湛然總算知道為何南宮蒼敖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個煌炫做戲的功夫果真不差。 冷眼旁觀,他沉聲對南宮蒼敖說道,“煌炫與煌沐不同,不是有勇無謀之輩,看來煌德的最后一張王牌,便是他了?!?/br> 煌炫在宮內甚少露面,當初他進宮見煌德,卻從來不曾見過這個大皇子,倘若見過,這樣的人物他絕不會忘記。 “能騙得了沐朝霞對他癡念不算什么,還能騙得到西溯新王,這煌炫野心勃勃,只是一個大夏恐怕滿足不了他?!蹦蠈m蒼敖悠悠下了評斷。 這話音調不高不低,恰被容子儒聽見,為了裝成“盧馮”,他刻意放下身段,而今已不必再裝,哪里還能忍得下去。 “煌炫,你可是在騙我?”看了沐朝霞一眼,他沒有錯過她話中所言,“你讓她為你生了個孩子?” 一旦惹怒容子儒,西溯的助力即將失去,甚至可能反戈相向,煌炫沒料到沐朝霞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來的如此不巧,心中暗惱,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 “我們一會兒再說此事可好?”試圖安撫,煌炫看了看周圍,其中之意是在暗示,要容子儒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眾目睽睽,誰都沒見過這樣的情景,男人之間有私情不算什么,但在大戰之前,戰場之上鬧起來的,還真是從未見過。 容子儒總算醒覺,不知是氣是惱,臉上一陣怒紅。 紀南天看戲看了半天,張了張手,“你問他,怎么不問問我?!?/br> 一蓬亂須在風中拂的猶如狂獅,他一指沐朝霞,“老夫辛辛苦苦將她偷來,對她的來歷當然清清楚楚,你要聽,我這就告訴你?!?/br> “你說!” “她原是夏國大將的妹子,傾慕她的琴師,沒想到這個琴師卻是夏國皇子,他對她百般勾引,為的便是令她為其所用,他還奪走了她為他生的孩子——” “不要聽他胡言!”煌炫臉上的尊貴被猙獰取代,“眾將聽令!叛臣君湛然偕同南宮蒼敖意圖謀反,難逃死罪!我帶軍討伐!給我殺——” 鐵蹄錚錚,一聲令下萬軍齊發,容子儒是還未消氣,但兵權他確實已交予煌炫,此時此刻,即便想收回,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猩紅揚起,君湛然面色淡淡,只說了兩個字,“迎戰??!” 不用什么兵法,也不需什么戰術,兩軍之間一片坦途,沖殺之間,生死不過轉瞬剎那,高喊聲,廝殺聲,夾著飛揚白雪,染紅了半空白日。 這是一場殺戮。 無論陰謀也好,算計也罷,在這個時刻,力量便是一切。 雪片被一股颶風卷起,在一人的手中化作冰錐似的利器,那是掌風。 掌風如刃,氣如寒冰,割開血rou,留下一片哀嚎……一抹猩紅,一片青白,紅的是斗篷,白的是衣袂,而那雙奪命的手成了西溯人眼里的噩夢。 熱血上涌,耳邊心跳如雷,這是君湛然第一次在對敵之時使用紀南天給的心法,吸收敵方之力,反噬彼身,氣血流轉越來越快,一聲長嘯逸出口中。 “煌炫,你想為帝,但你可知君王有所為有所不為,”他的目光直指煌炫,“想繼煌德之后登基為帝,你不配!” “我不配?哈哈哈哈——”煌炫一陣狂笑,“既然你們是真心,為何我不能是真心?我不過是學你,你當初不也是這般利用南宮蒼敖?人稱鷹帥,連父皇對他的拉攏都不屑一顧,卻甘愿聽命于你,人心情愛是弱點,也可利用,當初是你們教會我這一招,我煌炫還要說聲多謝!” “你也配與湛然相比?”遮日刀卷起一陣冷光,南宮蒼敖躍身而起,紅芒閃現,煌炫心中警覺,立時后退。 “我與他同生共死,再無二話,你呢?敢不敢為西溯王容子儒去死?你敢不敢為他放下大夏去往西溯?他若在今日死于沙場,你敢不敢以命相搏,為他血仇,隨他而去?!”刀光連閃,步步逼近,一句一問,每一句都讓在旁觀戰的容子儒面色微變。 這些問題的答案,他都想知道,也都不敢知道。 煌炫對他哪里會有真心,不過是利用他的身份和他手中王權罷了,但若真的回答一個不愿意,容子儒即刻發難,西溯便難再控制,當下脫口答道:“我對子儒之心可昭日月!哪用你們來過問!” 容子儒眼神一亮……身前沙場無情,一個個西溯將士吶喊砍殺,或生或死,如此慘烈,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一個人。 “既然你回答的如此爽快,不如我們來試一試——”不知何時君湛然出現在容子儒背后,“試試你所說的是不是真話?!?/br> 容子儒一驚,倏地轉身,便看到一雙沉如深井的眼睛,里面好似燃燒著火,一時間居然說不清是冷淡還是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