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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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嶙沉默片刻,南宮蒼敖絕非圣人,但要說他是所有圖謀的梟雄…… 陽嶙搖了搖頭,“不管你是誰,你說的不對,誰說南宮蒼敖無欲無求,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他要的不就是君湛然?” “一國之君,豈能屈于人下!”紀南天怒聲冷斥,放開他說道,“湛王是要為帝的人,他與南宮蒼敖不可能!灑脫?哼,那不過是南宮蒼敖的偽裝罷了,無欲無求的人才是真的可怕,因為他沒有弱點,他什么都不在乎,你便永遠找不到他的軟肋!” 他的軟肋豈非就是君湛然?陽嶙不知為何想要為他們辯解,話到了嘴邊,還沒來得及說,老者身形一閃,已不見了蹤影。 留下陽嶙一個人暗自思忖,這老人看似瘋瘋癲癲,但話里確有幾分道理,君湛然固然讓人看不透,但南宮蒼敖難度不是一樣難測? 他看起來對什么都不在乎,也無人能管得住他,他行事隨心肆意,似乎有一套自己的準則,但這準則為何卻也無人知道,似乎只是看他的心情喜好而已。 相識至今,陽嶙不敢說對南宮蒼敖有十分的了解,卻也不禁懷疑,這樣的一個男人,為何一度會成為懲jian除惡的夏國神捕,他抓捕那些惡人,究竟是為了良心和公義,還是只因為有趣?因為挑戰?又或是,還有更深一層的打算? 陡然間,陽嶙想起近日聽到的傳聞,有一群“惡鬼”在夏國為禍,有好些人,當初似乎是被鷹嘯盟擒下的,如果說,這些人一開始便是為了…… 搖了搖頭,陽嶙不敢再細想下去,世上理當沒有城府如此深的人才對,更別說還要有這樣的耐性。 惡鬼為禍,那是平康皇咎由自取,而今夏國境內的鷹嘯盟已不復存在,有人說是平康皇毀了鷹嘯盟,無意中破壞了關押惡人的一座塔樓,才會導致今日這般后果。 看所有人都已下山,陽嶙不再多想,很快跟了上去,在他離開之后,山腹洞xue之內走出兩道人影。 “就這么讓他走了好嗎?”黑衣黑發的男人側挎著長刀,注目著先前老者離去的方向,在他身側的男人垂著手腕,點了點頭。 “留著他還需費心看管,誰也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事來,與其如此,不如讓他走,看他下一步會如何,不是也挺有趣?”畢竟紀南天身上還有太多秘密,逼問不出,也殺他不得,不如派人暗自調查。 沒有看君湛然的臉,南宮蒼敖也知道此刻他定然露出了興味的表情,“那他對陽嶙說的話,你有沒有什么想問的?” “關于你?”君湛然側首,動了動眉毛,“你看起來確實對什么都無所謂,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就連我,也曾經猜不透你的心思?!?/br> “如今你懂了?能猜得到?”微笑著,南宮蒼敖與他對視,君湛然的眼神很平和,隱約有些笑意。 “我不需要懂,我只需要知道你在乎我,你可以為我不要你的鷹嘯盟,甚至為我放下你的仇恨,便夠了?!碧鹇晕⒂行o力的手腕,握住南宮蒼敖的手,在經歷了許多之后,他不想再去思考那么多,懷疑那么多。 很多事,唯心而已。 他的心對南宮蒼敖的心并無懷疑。 沉黑的眸子在昏暗的天色下似乎有著光亮,那道光亮照進了南宮蒼敖的眼底,他彎起了眉眼,朗聲大笑,笑聲在天幕之下像風,從君湛然耳邊流轉而過。 “你應經懂了,湛然,你一直都懂我,我此生所求不多,家仇也好,殺父之恨也好,說的再多恨的再多都是無用,不如記在心里,等待一個時機,加倍回報便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直到遇見你……” “我知道我也有所求,此生定然會有個人,令我有相擁的渴望,我不是為你放下仇恨,而是與你同仇同恨,我的便是你的,你的心魔也成了我的,僅此而已?!睕]有偽裝,也沒有肆意狂蕩的微笑,平靜說著這句話的南宮蒼敖,就那么微笑著看著他。 黑夜已經降臨,暮色之中君湛然竟然看到了烈日一般的光亮。 世間之事,無論為何,總有水落石出塵埃落定的一天,凡事盡我所能便是,到了當斷之時,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心中浮現出南宮蒼敖的這句話,君湛然忽然明白了。 不是其他人看不懂南宮蒼敖的行事,而是他們看見了,卻不懂得,他是真的灑脫,真的瀟灑,他心中有情有愛有恨,卻只是放在心中,從未令他像自己那樣痛苦。 他的心很大,大的如天海般遼闊,大的能裝下所有愛恨情仇,縱然矛盾過、糾纏過、激烈過,卻從未對他造成影響。 他始終是南宮蒼敖,他只忠于自己的心。 “何其有幸,竟讓我遇見你這樣的人?!笔嬲沽嗣加?,君湛然注視著面前的人,覺得不可思議,莫非這也是上天的安排? 南宮蒼敖不解他為何發此感慨,“湛然是不是忘了當初我怎么對你?我只盼你別介懷就好?!?/br> “塔樓生死間嗎?”看來南宮蒼敖還沒忘記當初他曾將他扔進塔樓,甚至還在為此自責,君湛然冷哼,“何止介懷,我會記恨一輩子?!?/br> “一輩子就一輩子吧,那我便用一輩子來補償你可好?”拉著他的手臂將他擁入懷中,南宮蒼敖的下顎抵在他的肩頭,呼吸拂過耳畔。 一輩子嗎……君湛然的目光掠往山下,心頭閃過無數種接下來可能將要面對的危險,卻勾了勾嘴角,“好?!?/br> 南宮蒼敖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弧度,張開唇,輕咬他的耳垂,又貼上他的臉頰,山上風起,吹動衣袍袖抉翻飛,兩人的心跳互相應和著,一起看向山下街頭燈火點點。 夜色寧靜,黑夜遮住了所有的血腥,也掩蓋了殺戮,和殺戮留下的尸橫遍野。 他們是站在死亡之地,這一點君湛然和南宮蒼敖從未忘記。 當務之急,是要令北降與夏國反目。 第二百零二章 聲東擊西 國與國之爭,爭的未必是城池,有時候也會為一時之氣,但這一時之氣,卻又并非僅僅只是顏面,底下總是包含更深層的東西。 所以夏國與凜南之爭,已不再是他們兩國之間的事,誰勝誰敗,關于夏國是否還當得起大國之稱,是否還當得起別國對其稱臣。 所以煌德很是著急。 眼看天下亂局已起,夏國的地位有所動搖,他的皇位不穩,他又怎能不急?! 煌沐在外,自然便是急切,他與大皇子煌炫之間總有個人會繼承皇位,而煌炫自從離開夏國沒有音訊,不知在密謀什么,至于他自己,盡管手中握著北降的軟肋,但他心里還是不怎么安定。 營帳之內,煌沐一個人站著,面前對著一面銅鏡,他對鏡子里頭纏著白布的臉又看了幾眼,卻一點認不出那個人是誰。 動手解開白布,鏡子里乍然映出一張鬼臉,原本光滑的皮膚上而今遍布著血痂,縱橫交錯,如同一幅畫,有人開了個惡意的玩笑,在上面隨意涂了幾筆,將原先的尊貴隨后抹了去,而今便只剩下鬼畫符般的丑陋傷疤。 一雙隱隱發紅的眼睛就在交錯的柯布血痂之中瞪著他。 這般模樣,如何回朝?!煌沐揮手打落銅鏡。 慘白的月光下,可怖的怒吼聲從營帳里傳出,帳外的侍衛們噤若寒蟬,只能裝作什么都沒有聽見,這事也u幣是第一回了。 此前,曾有好心護住的侍衛探頭詢問,結局卻是落得個人首分離,自那之后,誰也不敢隨意接近這座營帳。 敖薇在隔壁的營帳中雙眉緊鎖,煌沐如何與她無關,但他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