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153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師弟是黑蓮花、網紅的妖怪淘寶店 完結+番外、影后的告白GL、[綜漫]卡美洛的英雄王陛下、小jiejie是神秘生物GL、華胥紀年、重生之只想靠近你GL、圣體、[綜武俠]我心悅于你、我真不是你師父
猶如從地府回到人間,幾人不知該如何分辨心中的滋味。 被騙了,卻從未有一次被騙的如此情愿,剩下這十個玄字號暗衛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君湛然。 這個男人究竟是無情還是重情?將他們當作棋子使喚的是他,放過他們的性命,騙他們中毒的也是他,甚至和南宮蒼敖一起出手相幫,人稱他鬼手無雙,世人只知道他是個殘廢,沒人想過他竟會有叛國之舉,也沒人想到一個殘廢會在關鍵之時挺身而起,行走自如,掀起如今的風雨。 只是個江湖人而已,竟有如此心機,如此威儀,他果真只是一個江湖人?一個用毒擅畫的江湖草莽?若是,平康皇為何如此緊追不舍,苦苦相逼,不惜使用風雷引,也要將他與南宮蒼敖一同鏟除? 靜下心來,十人看著君湛然的眼神都有了變化。 他們并不自覺,自己已心生敬畏,更沒想過在之后的很多年里,他們會一直跟隨著這個身份成謎的男人。 此刻的這種驚異漸漸成了敬畏,而那種不知為何想要追隨于他的心情,如種子生根發芽,此生再也沒有變過。 君湛然不知他們的想法,也沒有留心,沐朝霞已被人帶去關押沐昭冉的囚室,他讓手下人處理善后事宜,從囚室門前經過,沐朝霞抱著嬰孩站在窗前,“君樓主!求你了,放我回去吧……我不該騙你說孩子是南宮大哥的,我錯了……” 不知是否以為淚水能讓人心生憐惜,沐朝霞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守在窗欞之前,隔著鐵柵相望,但她得到的只是一道毫無感情的目光。 “你應該慶幸,孩子不是他的?!本咳痪従徸哌^,“否則,今日你未必還能站在這里?!?/br> 一股寒意隨著語聲落地,沐朝霞悚然一驚,掛著淚水,忘記了哭泣,青灰色的背影已經遠去,在他身后有一道黑影緩步跟上,忽然加快步伐,陡然一伸手。 身后溫度驟然緊貼,“湛然吃味的模樣實在叫人心動,我實在忍不住了,你說怎么辦?”南宮蒼敖蹭著他的唇角,說是不知怎么辦,嘴唇已貼了上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凜南之冬 與君湛然獨處的時候,南宮蒼敖時常都是無所顧忌,這會兒像是忘了還有其他人在場,又或是一時忘形,不管不顧的親吻下來,熱吻纏綿,并不狂烈,卻溫存有加。 君湛然欣然迎合,他是個已死過一回的人,對世人眼光其實并不大在乎,離開夏國之后到了凜南,更如重生一般,在場之人都是知道他們關系的,他也并不避諱,拉著南宮蒼敖隨手一推,進了最近的一間房去。 “你要補償,我現在就給你補償……”在房門合上的時候,門外的人拉長了耳朵聽到這么一句話,君湛然的話還未落音,房門已經合上。 門里情形如何,誰也不知道,誰也看不見,天色轉好,唯獨日色暖陽照射在門上,一片寧馨微黃。 方才的血戰仿佛只是一場夢而已,兩位主子似乎已將方才之事拋于腦后,眾人對視。 從未見識過君湛然這一面的駱遷不知該作何反應,肖虎倒是早就習慣,若無其事的對周圍的人說道:“既然已經無事,那就散了吧?!?/br> 他的反應很是平淡,其他人也一臉正色的點頭,“嗯,是該散了,還有不少地方要打掃?!?/br> 馮繼修已是半死不活,將他留下作為活口問話算是可有可無,其余尸首需要打掃清理,南宮蒼敖和君湛然都是喜歡整齊和干凈的人,無論是夜梟還是霧樓的守衛,都開始忙活起來。 不一會兒功夫十余具尸首便如從未存在過一般,地上只留下水跡,再找不出半點血腥痕跡。 至于那扇房門之內發生了什么,無人知曉,也許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南宮蒼敖最后究竟得到了怎樣的補償了,君湛然又是如何令他滿意,其中的細節不足為外人道,更不是能隨意宣諸于口的。 自這一日過后,不知平康皇是否已知道厲害,還是在為北絳而頭疼,無暇顧及,總算再也沒有人前來送死,馮繼修的死活不知,沐朝霞又身陷凜南,這些對煌德來說都不是什么大事。 沐昭冉不在,沐府之中再無他人,誰會在意沐朝霞的死活? 沐家這對兄妹就此被關押在西凜城中的這座宅院里,此地是凜南的地盤,沐昭冉的手下就算想要救援,也礙于沒有得到上頭的命令,不敢草率行事。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幾次周折過后,一切漸漸平穩下來,平康皇好像是忘了這里的人,也忘了這枚眼中釘rou中刺,日子過的分外平順,平順的好似根本沒有夏國,也沒有平康皇在旁虎視眈眈。 君湛然已做了某些決定,這個決定針對的就是平康皇,南宮蒼敖更是早就表示他向來有仇必報,更別說是殺父之仇,自然不會就此作罷。 兩人都是精于謀略之人,更擅忍耐,等待最佳時機,在西凜城的這段時日,一方面令塔樓惡鬼繼續留在夏國滋事,讓煌德無暇分心,另一方面他們又付出大筆銀兩,要求展勵為他們準備戰馬,數量之多令展勵咋舌不已。 “這么多馬匹,有誰來駕馭?無人駕馭戰馬,要它們何用?”他的疑問有一大堆,那兩個男人卻并不明言,君湛然漠然相對,南宮蒼敖笑的別有深意,卻沒有一個告訴他真正的答案。 展勵是個商人,有銀子自然沒有不賺的道理,又唯恐幫錯了人,引起禍端,每次與他們商談都再三要求千萬不可牽連百姓,也不可將矛盾擴大,牽連他國,免得引起天下大亂。 “天下大亂?還不至于?!本咳皇?,南宮蒼敖當時也是一笑而過,“這大約就叫杞人憂天?!?/br> “要真是杞人憂天就好了?!闭箘钪勒f什么都沒用,說話間接過銀票,好好收到懷里。 再怎么擔心,銀子還是要賺的,更別說這筆銀子最早是他還給君湛然,而今因為君湛然又多要了戰馬,銀票再度回到他手中,可說是失而復得,所以格外值得珍惜。 凜南的冬日很長,天亮的也特別早,晨霧如霜,和露水一起凝結,掛在枝頭和葉片上,晶瑩如明玉,煞是好看。 到了夜晚,天早早的就黑了,風沙會在夜間襲卷,躺在床榻上能聽見呼呼的風聲,有時候窗門必須緊閉,如若不然,隔日起來,便會發現房內被狂沙荼毒了一遍,必須徹底打掃才能繼續住人。 這里的氣候嚴酷,除了馬匹也沒什么特別能叫人看重之物,在幾國之間處于弱勢,也正是因此,凜南國君對西凜城內發生的幾次混亂視而不見,為的就是明哲保身。 在冬日過了一半的時候,展勵來訪,言談之間透出幾絲試探之意,拐彎抹角的詢問了一番關于南宮世家的事,君湛然與南宮蒼敖的關系雖然與人不同,卻并不插手南宮一家的事務,不深不淺的回了幾句,沒有多言。 與此同時,南宮蒼敖已將鷹嘯盟與霧樓的人手合并,令他們各司其職,分別負責警戒與查探,北絳已動,其余各國態度不明,身在局中,唯有掌握先機才可立于不敗之地。 而今握在他們二人手中的除了原有的人手之外,又多了展勵手中的探子、塔樓惡鬼和玄字號暗衛,惡鬼已返夏國,暗衛更名為影衛,如今司職君湛然和南宮蒼敖的安全。 當日十人未死,得知自己未曾中毒之后便沒有再離開,問他們要如何,也無人回答,君湛然便做了如此決定。 這十人并非不想回答,而是連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為何。 離開夏國,皇宮是回不去了,天地之大,一時間竟不知何去何從,自小被訓練為皇族暗衛,他們早已不適應外界的生活,更不知除了聽令之外還能做什么。 君湛然說他們可以留下暫時棲身,若是何時想走也無人會阻攔。因為這個緣故,他們便暫時留了下來,至于留多久,卻沒有人考慮過,君湛然也沒有問。 “你是有心不問,也不定個期限,是不是?”一大早,溫暖的被窩里抬起一條手臂來,往前環繞。 被上黑發鋪呈,一人側臥,南宮蒼敖的手貼上他的腰際,背對之人的話音從前方傳來,緩慢低沉,語聲慵懶,“這十人皆非弱手,留下總比殺了好?!?/br> “這還用問我?你鷹帥會想不到?”回過身來,君湛然挑眉,眼底有絲笑意,南宮蒼敖也挑眉,“你的想法我當然知道,只是想聽你說說話而已?!?/br> “說什么都好?!庇行┥硢〉脑捯艟驮诙?,伴著一陣微熱。 被褥外的空氣清冷,溫熱的呼吸拂在頸邊,君湛然往后靠了靠,拉過南宮蒼敖的手放到自己的背脊之上,隨口閑聊,“那就滿足你的要求吧,說說別的。這幾日傷勢見好,但應該還未好透,尤其是天冷之時,上回你替我運功按揉一番,舒爽許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