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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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皇帝,逼宮奪位……這是謀反的大罪,別說提,就連想都不該想,盟主素來行事不羈沒錯,卻從來沒有放出如此大膽枉言,這是有意嚇唬人,還是真有此事?! 南宮蒼敖的神情不像是在嚇唬人,他面色肅然,透著殺意,“我南宮蒼敖說下的,從不食言,回去轉告煌德,為了里面的人,我沒什么不敢做,假若有一天逼得我只能謀反,到時候可修要怪我無情?!?/br> 他竟敢直呼陛下名諱!里面的人?到底是誰?!是南宮有余?!俞豹驚駭莫名。 因為南宮蒼敖這一番話,幾乎驚的在場所有人都忘了面前之敵,知道內情的,遙遙望著他身后大門之內,君樓主課等到這番話,他聽到了,又會是什么想法? 身在房內,對院外的事卻不是一無所知,君湛然聽的清清楚楚,不光是他聽得明白,南宮有余也挺的明白,一臉驚容,“南宮殘奧竟要為你抗旨謀反?!” “是你那一聲大喊,逼得他不得不這么說,又怎么成了為我?”他直直望著窗外,此地看不出院外之人,卻能聽得見兵戎交擊之聲,語聲平淡,目色卻難以平淡。 “你究竟做了什么!竟能讓他這么對你?!”南宮有余不依不饒,看他的眼神又有所改變,那里面有震驚,有鄙夷,還有更多的疑問和類似妒意的東西,“他對南宮世家也不曾如此用心,君湛然,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椅上的人漠然一笑,還是看著窗外,一邊關注著外面的動靜,緩緩說道:“怎么做到?我不過是漠視他的用心,不給他回應,不讓他真正得到我罷了……” 語聲幽幽,似乎還有幾分笑意,南宮有余雖然鄙夷他們的關系,卻更難接受南宮蒼敖竟然看上了這么一個男人,“你——” 英俊的面容之上,微微上挑的眼中本來什么都沒有,看人如同死物,沒有感情,沒有漣漪,此刻也還是什么都沒有,卻好似一口深井,彷佛一個無底的深淵,將人吞噬,而首先被其吞噬的就是這雙眼睛的主人…… 幽黑的眼,如墨色化開,化出的竟是幾分痛苦之色。 “你……”南宮有余一下忘了本來想說的話,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竟不知道要說什么。 君湛然又成了漠然的表情,好似剛才只是他的錯覺,他看了他一眼,放開手,才繼續說下去,“我才不管你們到底什么回事,我只知道南宮蒼敖這回犯了大錯是,而著還是因為你!” 第九十四章 無情不似多情苦 門外兵戎相見,相持不下,門內,眼看危機將至,君湛然坐在床沿,視線之中的迷倒近在咫尺,又彷佛遠在天涯,他望了望門前,再看了眼迷倒入口,露出一絲自嘲的冷笑。 能避開搜查的密道就在眼前,而他偏偏,難以進去躲避。 但只要他在這里一分,就多一分被人發現的危險?;偷履盟麊栐捠羌?,借題發揮找南宮蒼敖的麻煩才是真,大門智巧打斗交戰聲愈加激烈,激勵門房被撞開的那一刻也越發接近。 南宮有余有心如此,他是有意要看鷹嘯盟陷入危難,南宮蒼敖在門外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南宮蒼敖唯一清楚的是君湛然就在其中,他若被人發現拿下,不光鷹嘯盟有事,霧樓更是危矣。 煌德早就將君湛然視為眼中釘,這次的機會他豈會錯過,只要抓了君湛然,借題發揮,便可岸上一個叛國通敵的罪名,到時即便他們將那份先皇手跡昭告天下,說出君湛然的真實身份,天下人又會怎么看這位前“太子” 到了那個時候,即便君湛然的身份天下皆知,還有何用?一個通敵叛國的前天子,當朝皇帝下令捉拿,更是名正言順,真相如何,又有誰會去在意。 人之相信眼前所見,眾人所說。人云亦云,即便不是真相,傳的久了,便也成了真的。 所以,君湛然萬萬不能被人擒住,更不能落入煌德手中。 南宮蒼敖眉間一厲,面上卻不見其他痕跡,他揮刀,還是那么穩,那么沉,重若雷霆,迅若霹靂,俞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退再退,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但到底也是御前侍衛統領,他手下功夫并不算弱,加之身邊人手眾多,竟沒有馬上亡于遮日刀下,而是逃亡院內,此刻已近到門前,距離君湛然所居之處只差幾步之遙。 院落內外,已是一場混戰,是鷹嘯盟與朝中侍衛之戰,也是霧樓與朝廷之戰。 肖虎料到君湛然就在南宮蒼敖的居處,更知道南宮蒼敖攔阻官兵進去是為了拖延時間,讓他們樓主躲避,但這個院落再打,有怎能抵的過這么多任的搜查?樓主早晚會被發現! 在肖虎的帶動下,霧樓所屬無不拼進全力,仿佛這是一場死戰,不死不休。只因他們都明白,一旦君湛然頭上落了這個通敵之最,霧樓便不再是原來的霧樓。 霧樓是他們的安身立命之所,伏鸞山下的百姓更是仰賴其生存,霧樓不算是個江湖門派,其下卻真正擁有不少商鋪,一旦霧樓出事,那牽連的人何止數百,樓內他們這些直屬不算,還有商鋪伙計,山下百姓…… 砰的一聲,房內打開,俞豹跌跌撞撞倒在門前,捂著肩頭傷口,卻似乎忘了自身的痛楚,也忘了南宮蒼敖舉起的遮日刀,興起狂熱的眼神制止看進門去。 房內,無人。 怎么可能沒有人?!俞豹腦中嗡的一聲,頃刻間所有加官進爵的美夢都化成泡影,只見一室幽靜,地上散落著木屑碎片,依稀看得出原來它是一把輪椅,但本該坐于椅上之人根本不在房中。 “不可能!不可能——”他喃喃自語,四處張望,不死心的從地上爬起來,“人呢?!這里的南宮蒼敖,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俞豹忘了他頭頂上的刀,南宮蒼敖也忘了他手中之刀,遮日刀沒有落下,停在半空。 房內空無一人,南宮蒼敖定睛注視,有驚訝也有憂心,室內有密道,但他也看到地上散落著的輪椅殘骸,君湛然去了何處?他腿腳不便,又能去何處? 兵戎之聲,聲聲入耳,應和著心跳,也伴隨著衣料摩擦地面的聲響。 往前移動,君湛然放淺的呼吸聲在廊道內好似不存在。 周圍幽靜的仿佛與世隔絕,正是因為如此的靜,在這條走廊內,依稀還能聽得出房間里傳來的說話聲,臥房與走到之間的們被他關了起來,在外面的人發現這里之前,他必須進入密道。 這并不是一件難事,對他人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但君湛然和他人不同,有些別人做來簡單,對他而言確實難如登天。 幸好,現在的事并不難。 慢慢往前挪動,伏在地上的人影一寸一寸的前行,手指抓在地面上,偶爾會發出細微的摩擦聲,那是塵土或是沙礫,摩擦手掌的聲音。 值得慶幸的是,他是個習武之人,更是常年用慣了他的雙手,鬼手無雙,這雙手不光能用來描繪丹青,下毒殺人,還能支撐身體,令他得以挪動自己。 空氣中漂浮著塵埃,就在他的鼻端,沒有知覺的雙腿仿佛一副沉重的負擔,他不得不拖著它們前行,偶爾有所磕碰,手掌被堅硬的地面的蹭破,也算尋常,這畢竟是一條走道,他總不能奢望它像床榻一般柔軟舒適。密道的入口也離他越來越近,朝著目標,手指劃過地面,一次次的用力,漸漸會有一絲疼痛。 這種疼痛其實并不陌生,就像南宮蒼敖將他按在床頭,他不得不抓著床沿,在浪潮中維持身體平衡……因為用力過猛,之間就會有這種疼痛。 但和身體正經受的痛感和快感相比,那似乎有不值一提,那是從未感受過,甚至從未感受過,甚至從未想到過的感覺,伴隨著屈辱,卻矛盾的令人難以忘懷。 只有上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想在最痛快的那一刻將抱緊他的男人暗道在床榻上,讓他領受他所給予他的所有感覺,予他十倍百倍的回報,讓他在自己身和他一樣低吟嘶喊……。 眉眼微動,掠過一絲自嘲的笑,在這時候想起床榻上的情景,是何等的荒唐,君湛然并非不知道,但唯有如此,才能讓他忘記自己在做什么。 “君湛然?你居然,用雙手爬到這里……”密道之內,南宮有余沒有離開,他不敢置信的注視著從入口進來的男人。 直接的語聲在幽靜之中飄蕩開來,直接的落在君湛然的耳中,他手上的動作一頓,沒有回答,又繼續緩慢的往前移。 手掌擦過地面,掌心碰到的是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