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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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勁氣封住體內要xue,他的雙腿不知何時已被截斷血流,失去知覺,只余下麻木,咽喉要害被制,他不得不仰頭跪地,注視面前這雙映照著銀月如鉤的眼。 君湛然的目色停頓,停在南宮有余的臉上,他其實并不想惹事,也不想動手,更懶得殺人。 但他說了什么?一時新鮮,各取所需? 捏緊咽喉的收慢慢收緊,這些時日,南宮蒼敖確實沒有什么過于親密的舉動,反而多了幾分慎重,和遺忘動不動便要與他摟摟抱抱,接著機會索吻的表現大相徑庭。 一用力,喉間的手指越收越緊,南宮有余張開嘴,臉色漲紅,竭力呼吸,“你……你……” “我如何?若是我殺了你,南宮蒼敖會是什么反應,你難道不想知道?”猶如沉寂的海水泛起浪潮,掀出底下的詭譎穎冷,他微笑。。 南宮有余忽然躥起一個念頭,他忽然明白為何這個男人被人稱為鬼手無雙,而非妙手無雙。 黑色的眸子逐漸在眼前放大,有股死亡的寒意自其中傳出,這股寒意并不是冷,卻令人恍如置身地府,好似這雙眼睛的主任便來自地府。 幽冥之處,孤魂游蕩,滿目盛血,南宮有余眼前一黑,彷佛看到了孤魂野鬼,向他索命…… 人的本能是生,怎會甘心去死?他奮力一掙,拔出腰間所藏軟刀,往前劈去—— “你們在干什么?”布帛撕裂之聲入耳,卻沒有意料中的鮮血濕意,一句質問近在咫尺。 君湛然的手上覆著另一只手,南宮蒼敖一進屋,看到南宮有余拔刀,幾乎是在同時,和君湛然一起捏住軟刀刀刃。 從他的話中,君湛然聽出幾分古怪的意味,隨著南宮蒼敖的視線便看到他膝前的南宮有余,他看到南宮有余僵硬的臉色,又看著他被南宮蒼敖從他腳下拖了起來,軟刀貼在臉側,“告訴我,你在此處做什么?” “你已經看見了,是他要我的命在先,你問我想干什么?我不過是保命!” 喉間的鉗制已經松開,南宮有余嗓音沙啞,卻不能動彈,先是君湛然,接著就是南宮蒼敖,他能感覺到刀刃傳到皮膚上的殺意。 銳利的目光在他臉上轉了幾圈,南宮蒼敖之所以這么快趕來,也是因為肖虎的一句話。 聽肖虎說道南宮有余來找君湛然,他便即刻趕來,即便知道這兩個人之間不會有什么事,確信君湛然不會有任何損傷,卻還是直到親眼見了才能放心。 貼在面頰上的刀刃移開,眼看著它在南宮蒼敖手中碎成兩截,南宮有余寒著從地上站起,“你們的關系我已知道了,休怪哦沒有提醒,我只說一句,要是讓年叔知道你和他的事……” “知道又如何?我既然做了就不怕人知道”冷然回答,瞥了一眼君湛然的反應,南宮蒼敖又慢聲說道,“他若現在就拉力,我做給他看也無妨?!?/br> 看到南宮蒼敖的手臂摟上君湛然的肩頭,似乎還要低頭吻他,南宮有余瞪眼,“你——” “盟主!不好了!出事了!”砰的一聲門被推開。殊衍像是從外面跌了進來,高喊著,“霧樓出事了!” 第九十章 目標 門內的幾人同時回過頭去,君湛然推開身前的人,追問殊衍,“怎么回事?” 他依然沉著,但眉目之間難掩憂心之色,南宮蒼敖在他肩頭按下,“別急,讓殊衍說個明白?!?/br> 霧樓代表的是君湛然,君湛然也只有霧樓,霧樓要是出事,他怎能不急?微一點頭,他繼續催促殊衍,沉聲問他,“你說,到底出了什么事?” 門前方才還急急忙忙要通報的人,這會兒卻步說話了,眼神一轉,轉向邊上的南宮有余,在這里,若說還有什么讓殊衍多加考慮,唯有某個“外人”。 到底是在身在鷹嘯盟,殊衍行事還算謹慎,但他神色之間的變換沒有逃過南宮有余的眼,冷哼一聲,“霧樓出事與我沒有任何厲害干系,不知我為何聽不得,不過你們若是要我回避,我這就出去?!?/br> 酒醉之間來到了君湛然這里,經他那么一嚇,又見了南宮蒼敖的所言所行,酒意早就醒的差不多,許是明白以他而今的處境,是萬萬不該得罪這兩人的,南宮有余言辭之間的態度已經與先前不同。 君湛然早無耐性,也沒有心思管南宮有余如何如何,轉頭對著殊衍,“還不快說?” “是,剛才手下探。剛才手下探來消息,說朝廷里已經下旨,派人前去霧樓……”他還未說完,就被南宮蒼敖打斷,“什么意思?!再說一遍!煌德命人去了霧樓,那霧樓現在如何了?!” 事關霧樓,竟然有人比那霧樓的主子還要著急,南宮有余沒有離開,冷眼旁觀,從南宮蒼敖身上看到的是與他對待南宮世家截然不同的態度。 南宮有余的眉頭皺了起來,此時卻沒人理睬他的心死如何,殊衍急匆匆說道:“霧樓被官兵圍了起來,圣旨上說的是有人密報。霧樓曾窩藏北絳人。要將所有人帶回去一一審問!” 君湛然一把捏碎手邊的茶盞,“煌德!” 咔嚓,碎片散落桌上,南宮蒼敖握住他的手,要他冷靜,“看來他是要對你下手了,否則也不會借題發揮,這里說的北絳人,想必就是白綾霜?!?/br> “白綾霜便是柳霜霜,我們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如何,煌德興許是得了消息,他敢這么做,難道就不怕我將那件事……” 君湛然牙關緊咬,面色陰冷,這句話沒有說下去,他的臉上卻已寫著答案。 先皇手跡還在南宮蒼敖手中,他若將他拿了出來,天下大亂,但他果真會將它大白天? “他是看準了你不會那么做?!边@是何等諷刺,南宮蒼敖一拍案,“你要他信你之時他處處針對懷疑,而今卻在這時侯——” 鷹眸之中閃過一道火色,桌面在他掌下裂開,“這正是煌德之計?!?/br> “先發制人?!币蛔忠痪?,他的冷笑悚然,“你若將它取出,即便將其中內容大白天下,可又有誰相信你,一個通敵的……” 南宮蒼敖朝他看來,深深注視,皇子二字未曾出口,但他要說的是什么君湛然心知肚明,一片漠然的眼中卷起風暴,“你們先出去,我有事要與蒼敖談?!?/br> 他已這么說,殊衍和南宮有余也無理由久留,尤其是南宮有余,別有深意的看了看他們,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鯁哆羙攵綪鐙扖ΗττΡ:〃。txtn0vel。) 帶人都走了,君湛然猛然一揮掌,“他是在逼我!逼我說出當年之事!” 縱然是再好的木材,再牢固的桌案,又如何受得起他這一掌,面前的圓桌橫飛出去,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他從沒有表現出如此的怒意,是如何氣憤,可想而知,南宮蒼敖上前安撫,卻見椅中的人雙掌緊握,面色已然扭曲,還是不肯松開雙手。 他的肩膀在顫抖,那是氣憤、是屈辱,更是勃然之怒,但為了讓自己能冷靜思考,君湛然偏偏要壓著怒氣,森然的冷意四溢,在他周圍便充斥著一股緊繃的氣氛,要是別人,想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但南宮蒼敖不同,“你眼下大怒還有何用?”他猛的捏住他的手腕。 君湛然倏然朝他望去,“讓人替我備車,我要回霧樓?!?/br> “我不答應?!币粨u頭,他攤開君湛然緊握的雙掌,“煌德用柳霜霜的事陷你于不義,令人以為你有通敵之嫌,這種情況下你回去霧樓,豈非自找麻煩?你難道還會不知道,他這旨意中真正針對的人是你,你才是他的目標?!” 似乎每當需要克制情緒,椅上的人就需要這么做,仿佛如此才能抑制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