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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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毙鞏|林小心翼翼的把它鎖回盒子里,“東西是找回來了,可惜林秋雁之死還沒什么線索,不過此事也不急,只要把血玉玲瓏交回給陛下,此事就可告一段落?!?/br> 林秋雁曾是他的寵姬,說起她的死,徐東林略有惋惜,但她畢竟是盜走玉石的要犯,如今死了,倒是比活捉之后受盡刑罰來的干脆。 只可惜不能找到她幕后指使之人,和南宮蒼敖又談論了幾句,徐東林去寫書信匯報這件好事,南宮蒼敖和他手下幾人還在廳里,見人都下去了,溫如風整了整自己的發髻,“盟主,我不明白,你對那霧樓樓主為何如此關切?” “不錯!我剛才就想問這個,盟主難道有所發現?”殊衍低聲問,“難道……血玉玲瓏被盜,是他指使?!”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都不自覺的看向一個方向,不需要誰說明,在場的人都知道對方此刻想到的是什么,盡管才見了幾次面,他們提起這個君湛然,都有種說不明的感覺。 “跟著盟主查案久了,我們都知道一件事,鷹嘯盟從不做無用之舉?!睖厝顼L是個細心的人,見南宮蒼敖也看向那個方向,臉上高深莫測,更確定自己的想法不錯。 “就算他知道血玉玲瓏下落,盟主也不用對他這么和善?!睂Ρ葘Υ渌说膽B度,一樣是笑容,殊衍總覺得這回他們這老大有什么地方不一樣,那是種在計算什么的表情。 “那霧樓樓主確實不同凡響,但我們和他們沒什么交集,我實在想不出盟主有什么理由對他另眼相看?!睖厝顼L好奇的很,如果說霧樓就是他們下一個鏟除的目標,那他現在已經躍躍欲試了。 “看你們的表情,難道都以為我要對霧樓下手?”一抬眼,南宮蒼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兩個人笑而不語,假若霧樓背后藏著什么江湖陰謀,他們也不覺得奇怪,鷹嘯盟早已清剿過好些個表里不一的組織。 “你們都錯了,至今為止我已查過不少次霧樓的背景,并無可疑?!币痪湓捑徒K結了兩名手下的各種猜測,南宮蒼敖嘴里說并無可疑,遙望君湛然離開的方向,那眼神卻多了幾許深沉。 “他這個人確實值得一交,但多了煌沐的那一席話,反倒讓我覺得其中有什么蹊蹺?!毖矍胺路疬€能看到輪椅離開的背影,竹青長衣,色涼如水,那如劍挺直的背脊也透出一股子如水淡泊的味道來。 無名君子湛然身,君湛然,當真是無欲無求,淡泊所有了嗎? 注視遠處,南宮蒼敖隱在陰影下的臉上神色難辨,他口稱皇子名諱,殊衍和溫如風聽了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他們盟主笑起來好像全天下人都是他的朋友,但實際上卻實在是沒把多少人放在眼里,除了被他看重的人,即便是皇族也不例外。 太尉府前廳之側,幾棟雅居并列其中,雕梁畫棟,青色瓦片在頂上整齊排列,幾簇落離花在園內開的正好。 落離落離,本是分離之花,每到黃梅時節就會盛開,一夜開盡,落花滿地。 徐東林種它不是因為它的含義,只是因為它的顏色,這種名字哀怨的花,偏有著艷麗的顏色,枝葉泛白,花朵卻嬌艷欲滴,如今,幾支落離花就橫在客廳里的桌上,興許是花匠剛澆過水,上頭仿佛還留有幾滴晶瑩。 花是南宮蒼敖帶來的,和幾壇好酒一起放在了君湛然的面前。 ☆、第十六章 開誠布公 (3226字) “園里順手摘的,天氣悶熱,去去暑氣也好?!睕]人通報,就這么走了進來,黑衣散發靠著門框,南宮蒼敖手里還拿著一壇酒,隨手拍開,霎時酒香四溢,“徐東林要請你赴晚宴,我便將你我之約提前了,總之說好要與你喝上一杯,什么時候都一樣?!?/br> 肖虎下去整理東西,不在身旁侍候,寬敞的廳堂里只有一人,空氣里的酒香和著花香,君湛然深深吸了口氣,也不客氣,一揚袖,“請坐?!?/br> 時值正午,日頭正盛,南宮蒼敖走近,便有一股熱力流動起來,君湛然在椅子上坐著,大約是有些乏了,微微倚著軟墊,腿上的薄毯已經拿開,神情輕松。 此時此刻的他,應該是心情不錯,南宮蒼敖把沒開封的酒壇推給他,他也拍開封口,誰都沒先說話,就這么喝了起來。 林秋雁之死與君湛然無關,他并不關心,血玉玲瓏是他找出,他也沒有追問那是何物,南宮蒼敖飲酒之時看著他,他猶若不知,只是喝酒。 兩個人對飲,誰的手里都沒拿酒盞,就這么著酒壇,一人靠窗,一人端坐,兩人面對著面,都是不急不慢,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喝酒的氣氛逐漸改變,慢慢多了些較量的意味。 不管喝了多少,君湛然的臉色都沒有一絲改變,南宮蒼敖則松了衣襟,斜坐窗臺,滿身酒氣,更見狂態,當殊衍帶人提著食盒進來,見到這情景,不禁停步。 “盟主……這菜……”不是叫他送酒菜來?但這菜才剛送上,酒怎么就要見底了? “放著吧?!币荒ù缴暇茲n,南宮蒼敖去看君湛然,他也放下酒壇,大半壇酒下去,臉上依然不見變化,只是額上微微見汗,酒氣上涌,坐姿也放松下來,更見慵懶。 “酒喝過了,不如吃菜?!狈畔戮茐?,他似乎無意再比下去,結果如何都沒有意義。 “好,那就吃菜?!迸e筷,南宮蒼敖一邊吃,眼神卻依舊沒離開君湛然,似是有話要說。 殊衍退了出去,眼見兩人在吃飯喝酒,肖虎也乖覺的不曾進來,房里很安靜,無人把落離花插入瓶中,那長長枝葉就這么擱在桌上,淡淡的散發幽香。 沉默的氣氛在吃菜喝酒間不斷醞釀,直到這頓飯吃完,南宮蒼敖忽然開口說,“你與煌沐交情如何?” 他不是要問別的,而是問皇子,君湛然手中筷子一頓,“他要我畫美人譜,如此而已,不知此事和你鷹帥有什么關系?” “當日我去伏鸞山,皇子飛鴿傳書,要我與你深交?!焙翢o征兆,南宮蒼敖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君湛然抬起頭,“哦?” 只一個字,只有這樣而已,南宮蒼敖卻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看看他的反應,“煌沐曾說,與你深交是為了你樓內的珍寶,你信是不信?”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和我霧樓有何關系?你如今告訴我這件事,就是想讓我知道,與我結交是出自皇子授意?”筷子放下,君湛然已經板起臉,不知是否想到那一日被南宮蒼敖說破的“秘密”,面色更是難看。 看他生氣,南宮蒼敖卻揚眉,舉杯,“你可知道我當日如何回答?” 知道君湛然不會接話,他兀自喝了酒,把空杯放回桌上,“我若要與你為友,不會因為奉誰之命,只因你是君湛然?!?/br> 話音朗朗凝而不散,仿若實質,目中含笑,分外坦蕩,假若不知道人稱他為鷹帥,君湛然定會把他當成個磊落的大俠,但手下有七十二夜梟的男人,既然能當得成皇家密探,他身上還能有幾分俠義? “這么說,我該多謝鷹帥看得起我了?”微微一笑,君湛然把酒盞虛空一舉,算是敬了他一杯。 “你不信?”南宮蒼敖忽然湊到他面前,“你不信?!彼谒砩洗蛄?,身上的酒氣飄散,“你不信我,這也是自然,我今日只是想說,我也不信你?!?/br> 這最后一句話就像掉入泉水的石子,君湛然倏然一睜眼,撫掌拍起手來,“到了今天,你終于說了一句實話!” 他實在意外,也實在佩服,“雖不信你,但我要說鷹帥畢竟是鷹帥,南宮蒼敖就是南宮蒼敖!” 第一次看到君湛然大笑,不是初次見面問他是否敢喝毒酒的詭譎笑意,也不是淡漠之間略帶嘲諷的冷笑,這笑聲暢快,南宮蒼敖也自大笑起來。 “我早已說過,查案許久,看人頗準,如今雖說不出有什么特別,但我認定了你身上定有蹊蹺?!睂Ω斗浅V?,必要用非常的手段,南宮蒼敖扶案而起,雙目開闔之間精光四溢,“皇子煌沐要我與你結交,定不會只為了什么奇珍異寶,他要你繪制美人譜,也非只因愛美人,那些女子,到你霧樓,都是另有目的,我說的可對?” 一彎腰,驟然靠近,一雙銳利的眼對上君湛然的雙目,不容忽視的氣息隨著南宮蒼敖的接近猛然侵入,“你這里,到底有什么皇子想要的東西?還是……皇族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