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分節閱讀_15
他彈琴時也很好看,只是調子不像樣了些。一群人喝來喝去,氣氛倒是不像剛剛那樣劍拔弩張,也有幾個稍微清醒的,聽見這魔音灌耳后嗤嗤笑了起來:“雪公子,你這彈的是什么?” 雪懷氣定神閑:“過會兒你們就知道它的妙處了?!?/br> 一炷香時間后。 若是老板和小二上來送菜,定然要被眼前的情景嚇一跳——地上、桌上橫七豎八地歪著六七個少年人,統統不成體統地倒在地上,好似攤大餅似的攤成一堆。 雪懷輕笑一聲。 跟他斗,還嫩點。 銀丹修為,將靈力融入琴音,連惑術都不用加,就能把這些不好好修行的學渣放倒一地。他預估的也沒錯,這些少年他在前世都沒有印象,想必是沒有跟著云錯到最后。 換言之,戰斗力連他房里那只饕餮鬼都不如。 雪懷慢條斯理地給琴重新調音,喝了點茶水,吃了幾片瓜果,而后憑空變出一大捆繩子來。 這些驕傲跋扈的少年,便被繩子捆著挨個綁在了房中的立柱上。諸星還有個特別驚喜——雪懷把他綁在了房梁上,控制好了繩子的長短,他醒來一翻身就會面對一次慘淡而刺激的下墜,而不至于真摔到地上。 綁到云錯時,雪懷猶豫了一下。 這場行酒令,他和他算是一邊的,但他彈琴時沒想那么多。 綁還是不綁? 為了表示對這些小兔崽子們的一視同仁,雪懷最終決定把他也綁了起來。 為了表示一視同仁中對老上司多出來的那么一丟丟尊敬,他給他分了一根單獨的柱子。 做完這一切后他還沒完,又找來千年墨筆進行了涂鴉。這人臉上畫只烏龜,另一個臉上畫個螃蟹,保管他們臉上的花樣比醒來后的表情更加精彩。 他到底還是不敢在老虎頂上拔毛——喝醉的雪懷保存了他最后一點求生欲,忍住了沒在云錯臉上畫一只小豬。 以前有人喂云錯的呆瓜貓吃臟東西,被云錯活活分尸,給云錯背后貼字畫,被做成了紙鬼夾在卷中一把火燒了……如此種種,不計其數,雪懷沒這個膽子去挑戰他的底線。 他半跪下來,在云錯袖子里找到了那個法器。變成正常大小后看了看,發現是一柄像棍不像棍,像刀不像刀,長得和人間的火銃有些類似的兵器。 不是古物,反而很新。 他再看了看,想要找到制造者的名字,翻來覆去后也只找到一個他看不懂的紋樣。 一道低沉而略顯疲憊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這是浮黎宮太子冶煉出的第一樣神兵,這個紋樣是他的印璽刻樣,鳳凰族的弈字。白弈,下一任浮黎帝君,你見過他嗎?” 雪懷手一抖。 他往上看去,被他五花大綁的云錯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正靜靜地看著他。 其他人都還暈著,臉上也都帶著他大筆一揮的杰作,雪懷半跪在云錯面前,跟他大眼瞪小眼,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云錯動了動。 雪懷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點,卻見到云錯并沒有掙扎,只是偏過頭看著他。銀發黑衣的少年人努力從繩子的空隙中伸出一根手指,往自己臉上指了指,示意他:“為什么我沒有?你不打算往我臉上畫了嗎?” 雪懷:“?” 云錯努力爭?。骸把?,不必放水。雖然你我這次是一邊的,但如若單單放過了我,也會叫他們繼續瞧不起你,說你連我都不敢惹,是個小娘娘腔。所以你應該也往我臉上畫點什么?!?/br> 雪懷醉著,被他一通說懵了,清明的眼神中也出現了一絲惘然。鬼使神差的,他居然覺得云錯說得很有道理,于是湊近了,拿筆往他臉上畫了一只傻不拉幾的小豬。 千年墨有些涼,帶著寒氣,觸及肌膚時很快被熏開。云錯閉著眼,等他畫完后方才重新睜眼看他,恢復成平日冷漠寡言的模樣。 “你可以走了?!闭f完,他移開視線,看了看他被放倒的同伴們,然后開始裝睡。 雪懷:“……你真的沒問題嗎?” 這個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第7章 雪懷帶著法器回了家,沒人問他是怎么輕輕松松地弄到手的——因為他回來后倒頭就睡,一天一夜過去了,他才暈暈乎乎地起了床,拐個彎去自家庭院中的熱泉池中泡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