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魄之獨占神話_分節閱讀_192
“……一個故人?!焙者B澈神色并未有多大變化。 “有多故?” “……嗯?”赫連澈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我靜候回答。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咽下這個問題,重復剛才的問題:“為何連碧血堂也來了?她們不是殺手組織嗎?曝光的話,會很麻煩的不是嗎?” “畢竟是江湖第一殺手組織,沒人敢造次的。碧血堂黑白兩道的生意都做,說白了,她們只是生意人,與江湖仇怨無關?!焙者B澈低聲解釋,忽然囑托道,“你現在的身份是衛衣,別老是跟我說話?!?/br> “哦?!钡瓚寺?,抓起酒壺自己斟酒喝了起來。 而那邊,左御卿也清了清嗓子,起身說話。 “諸位英雄,在下斗膽清大家來此不為別的,是為了這江湖盛傳的日魄之說?!?/br> 唇邊的酒杯頓了頓,我自嘲一笑,一飲而盡,繼續倒酒。 日魄么……這傳言還沒消散? “人人都知道,日魄白亦然是龍族至高無上的白氏后代,得日魄者得江湖……”少林方丈接口,聲音渾厚,不必夸耀,內力自然是強中之強。 我哼了一聲,這老和尚居然也對這種傳言在意,白出家當和尚了! “不錯,而且,大家也都知道,白亦然現在和赫連澈在一起。而,他們在半月前被盟主大人帶去持節樓,后來持節樓發生大水,幾人連同盟主大人都不見蹤影。怕都是兇多吉少……”角落里一個帶著高腳帽、脖掛著大串佛珠的布衣僧人突兀地開口,嚇了眾人一跳,他身旁,立著一頭雪狼,深綠的眸子直勾勾盯著我,透著一種欲望和恐懼。 心下暗驚,莫非,這雪狼能察覺到我的龍息? 又一杯酒下肚,赫連澈忽然伸手奪過我手里的杯子,不再讓我喝下去。 我也不在意,直接對旁邊的蒙面女子點頭示意,在她默許的目光下,拿了她手前的杯子繼續喝。 “公子!”赫連澈連忙抬手阻擋,我一個側身躲過,酒又灌下了肚。 “你——你又怎么了?”赫連澈無奈的聲音響起,夾雜著擔心,“旁人的酒也是可以隨便喝的?” “你管我!”喝的熱了,我揪扯著衣領,解開兩顆扣子,才舒服了些。卻不科,頸間掛著的墜兒露了出來,搖搖晃晃,晃得我眼暈。 旁邊蒙面女子輕咦一聲,似子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爾后便垂下頭掩飾失態。 我正處于將醉不醉的邊緣,也沒在意。赫連澈卻是眼神一凜,側頭看向那蒙面女子。 與此同時,江佑辰那兒的辟邪發出細微的鳴動。 “衛衣公子,不知出了何事?”之前與赫連澈對視的女子站了起來,看著我這邊,秀眉顰蹙。 “沒……沒什么事……本公子一時貪杯,喝的有點多,先出去走走,大家……呃……大家慢慢談……”說著起身,有點不穩地走向門口。 江佑辰倏然站起,抓起辟邪劍跟上了我。 赫連澈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錯,更不知道我為什么非要出去,他想跟上我,但蒙面女子似乎頗讓他忌憚。他靜靜立在那里,盯著蒙面女子。而,對面的傾國傾城的女子,定定地看著赫連澈。 “且慢!”左御卿揚聲阻止,“衛公子被人尊稱第一公子,不知對持節樓大水一事有何看法? “哼,自然是內部人所為啦!”我白他一眼,這么簡單的問題還用問,“聽說持節樓那場大水,只淹了無關緊要的幾處閣樓亭臺,大家不覺得,茗揚是在掩飾什么嗎?他這樣處心積慮地遁走并且假裝已死,大家不隊為有什么不妥嗎?” “什么?他還活著?!”周圍的人發出倒吸冷氣的聲音,全都膛目結舌地看著我,“衛公子可親眼看見盟主大人沒事?” “這就要問他了!”我驀然回身,抬手直指左御卿,“那個坐在高臺位置的人,不是麒麟閣主吧?他為何能在茗揚手中逃出來并且掌管不屬于他的麒麟閣,大家不覺得奇怪嗎?” 江佑辰見我停下,他也停下,瞄了一眼左御卿,然后不著痕跡地將視線投向碧血堂一干黑衣少女身上,似在埋怨責備著什么,為首的女子正是當初與江佑辰私自見面的冥。她在江佑辰目光的注視下,無奈地搖了搖頭,比了個圓盤的手勢。 我心下了然,江佑辰定是派了碧血堂的殺手去殺左御卿,只可惜,左御卿搶了魂引,能夠調動惡靈魂魄,人力無法與之抗衡。 “公子可不要血口噴人?!弊笥淠樕l白,卻堅持反駁。 “魂引在他手上,大家可以讓我們的麒麟閣主大展身手,用魂引看看,茗揚到底是不是淪為了惡靈魂魄!” ——什么?魂引在他手上? ——那這些日子肆虐橫行的惡靈也是他放出來的了? …… 眾人議論紛紛,矛頭指向了左御卿。 左御卿看著我,唇角微揚,竟是無可畏懼! 暗叫不妙,莫非他還才什么后招嗎? 果然,聽到身后的拍掌聲:“衛衣公子果然聰明過人。老夫的確沒才成為孤魂野鬼,而麒麟閣主手上的魂引也是老夫借給他的。怎么,不可以嗎?”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茗揚! 他竟還沒死! 江佑辰捏緊了辟邪夕,卻未多說什么,也無多余的動作,挨著我長身而立。 茗揚踏進門來,在場的人都恍然了。 不多時,不知道是誰帶了頭,喊著盟主大人回來了,盟主大人會救我們的!…… 一時之間炸開了鍋。 我聳聳肩,卻見茗揚走近我:“衛公子,聽聞你去了西域,怎么這么快就回中原了?” “公子水土不服,半路便折返了,盟主大人還有何疑問?不妨一起問了?!焙者B澈的聲音適時在耳畔響起。 “沒什么。老夫隨便問問?!避鴵P笑得癲狂,瞄了江佑辰一眼,徑自走向那個蒙面女子那里,邪笑道,“蓉兒,你認為將我困在水晶柱里我就無法脫身了嗎?你錯了!” 掌風呼嘯,蒙面女子蓮足一彈,輕飄飄立在了桌上,她輕輕開口:“是嗎?那你為何現在才來?” “赫連蓉,將水晶柱的密鑰給我?!避鴵P手臂上纏著紗布,顯然是在赫連蓉手上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