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斬_分節閱讀_65
皇帝新進添了兩個小皇子,于是普天同慶,京城各大妓院也跟著打折。 我砰砰砰的敲門,秋mama與竹兒死活抵著門不讓我進。竹兒倒還算鎮定,秋mama急得都快哭了:“哎喲喂,您快回吧,我們老板說了,寧可放路邊乞丐進來白嫖,也不賺您的銀子!” 我權當沒聽見,扯著嗓子繼續喊:“逸之!逸之你開門!我對天發誓!我就跟他一塊喝了碗粥,別的什么也沒干!” 喊了一遍又一遍,十分凄厲。喊到最后,開門的是佟小寶,時逸之跟在佟小寶身后,不看我,只對佟小寶說話:“小寶,你看見這人和你哥抱在一塊了,對不對?” 佟小寶看了看我,咬著嘴唇點頭:“看見了看見了,就在仙人居?!?/br> 我欲哭無淚。 如今坊間都在傳,圣上雖然依朝臣之意納了妃,有了小皇子,卻始終沒有再封后。放眼整個宮里,最讓陛下上心的,其實是個名叫佟珂的傻子。 其實也不算傻,據說是小時候發燒壞了腦子,心智停在七八歲那時候,治不好了。 但大伙兒都知道,佟珂是個頂好看的傻子。 廢話,謝璟能不好看么。 我咂咂嘴,萬分疲憊地道:“小寶,那是你哥非得吵著我要酒喝,喝醉了,我扶他回去?!弊詮闹x璟靠無數珍貴藥材撿回一條命,壞了腦子之后,便格外纏我。 時逸之仍然不依不饒:“我看他就是裝傻?!?/br> 我嘆道:“真傻了,你見過哪個裝傻的,會蹲在地上學貓叫,跟一條土狗掐架?” 時逸之挑眉:“一定是裝的,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自己不都說過么,他想先遇見你!” 我嘴角一抽:“那不是沒遇見么,再者……再者逸之,其實他更纏陛下,你沒看見?!币娏吮菹赂娏颂呛J似的,撒著歡往前跑。 我深刻地懷疑,謝璟之所以纏我,只是因為我人傻錢多好說話,能隔三差五地帶他出宮玩。 我覺著很憋屈,悶頭往屋里闖,時逸之張著手臂橫在門口,說什么不讓我進:“滾滾滾,別在這兒打擾本公子的生意!” 我哽了一下,從懷里摸出一疊銀票:“我也是生意!” 時逸之嗤了一聲,一把奪過銀票:“成吧,放你進來挑一個……我日你大爺的夏侯謙!你有??!” 我扛著時逸之掂兩下,大步往樓上走:“還用挑么,就你?!?/br> 樓底下一眾嫖客全都樂呵呵地仰著頭看戲,仿佛對此情此景司空見慣。前排一個做古董生意的甚至笑出了聲,搖著扇子對時逸之擠眉弄眼道:“我說時老板,你倆成天這么鬧,為的什么?” 又一個若有所思地接話說:“情趣,情趣?!?/br> 時逸之趴在我肩頭上瞪眼:“放屁!你們今兒誰都別想走,有本事把往日欠的銀子都還來!”罵罵咧咧的和我一樣粗魯。 我掏掏耳朵,轉個彎勾著腳踹上臥房的門,腆著臉,一把將時逸之推到墻角:“逸之,花心柔軟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鶯。嗯……春宵一刻值千金吶?!?/br> 時逸之呲著牙瞪我:“你丫就不能背點兒好……唔?!笔O碌脑捜晃矣米於禄厝チ?。 一番唇槍舌戰過后,我十分順手地摟上時逸之的精瘦腰身,趴在他耳朵邊上吹了一句話,我說:“逸之,不論先碰見的是誰,我一定栽到你身上?!?/br> 這一夜過得很盡興,后來睡沉了,我朦朧地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個七八歲大小,懷抱許多畫筒的少年扯住我衣袖,仰頭很乖巧的問我:“大哥哥,要買一幅畫么?”我搖頭說自己不懂字畫,轉身走開了。 原來,真的是我較陛下先遇見謝璟,只是遇見的太早了,沒趕上謝璟口中那個難熬的十三歲。 睡醒了,夢里的事全散了,身旁躺的還是時逸之。 我撐著下巴,與時逸之鼻尖抵著鼻尖磨蹭,眉眼帶笑:“逸之,今天又是上元節,晚上和我去逛燈會吧,就咱們倆?!?/br> 時逸之迷迷糊糊地答應,抻著被子蓋住臉,繼續睡。 許多年后,我頭發胡子全白了,老得走路要拄拐杖,仍會偶爾想起這個不知真假的夢。 我想,緣分這個東西,真的很難說清楚。 但,無論如何,今晚從花燈堆里緩步走向我,與我把酒言歡的人,是時逸之。 時逸之才是我的心上人,此生都是。 ——完——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一個大大的啾。 完結啦,希望還在大家的承受范圍之內,感激一路的陪伴和包容,感激大伙兒陪我一直吃素,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把故事講清楚了,總之結束了,不長不短,不好不壞,是我自己挺喜歡的一種結局,至于是喜是憂,還請親愛的們自行理解吧。接下來,休息兩天,抓抓蟲,三號回來碼萌噠噠的番外,嘿嘿。 愛你們。 說到爬榜……我私心不喜歡爬榜,因為榜單要求字數,我又只擼大綱,根本沒有提前存稿的習慣。但不爬榜又沒人看到,不說賺錢,寫文的哪個不想多勾搭幾個妹兒嘛,所以只好爬爬停停,文中有些質量嚴重下降的章節……請大家原諒,那會兒我大概正為了榜單字數焦頭爛額。以后會吸取教訓,提前存些稿……大概吧,雖說更可能的是我不敢再爬榜了,哈哈哈。 無論如何~完結是件值得慶祝的事,so~happy! 第57章 番外夢游癥(1) 我和時逸之在一起半年多了,各個方面都很和諧,除了床上。 要說這事也怪我,當日情急之下,我喂時逸之吃了顆能封痛覺的藥,原本以為這藥就和假死藥一樣,過個幾天就沒效果了,誰知道,這藥的效果甚是堅.挺,直至今日,時逸之仍然跟個鐵人似的。 不知道疼,卻能感覺到酥,麻,以及癢,是以,時逸之在床上放得很開,甚至太開了。每每與時逸之睡一晚,隔天,一定是兩個連走路都難的殘廢倒在床上——我直不起腰,時逸之邁不開腿。 也曾想過節制一些,但床笫之間的事情……嗯,這么說吧,那會兒大家的腦子全不清醒了,玩痛快才是真的,誰管第二天是腰酸還是腿疼? 如此這般的過了半年,我倆在數不清第多少次抻到腰之后,痛定思痛,決定把他的痛覺找回來。 藥是神醫給的,解鈴還需系鈴人,我花了半個月,托人把遠在塞北坑蒙拐騙的神醫“請”回來,求他幫時逸之治病。彼時,神醫吊著眼梢看我,開口抑揚頓挫:“這病沒法治,誰能猜到你小子膽兒這么肥,真敢把這種藥喂給別人吃?” 我楞道:“怎么,這藥不能吃?” 神醫咂著嘴嘆氣,半晌方道:“這個藥吧,若是深究起來,它其實是苗疆人練傀儡娃娃時用的一味毒,一旦沾上,這輩子都不知道疼了?!鳖D了頓,兩眼瞇成條細縫:“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存心跟我找麻煩?!?/br> 我站在原地打了一個晃,揮手揪著神醫領子把他拎起來,咬牙切齒:“你誆老子買毒.藥?!” 神醫在我手里晃成顆干草,仔細看連胡子都在抖:“心甘情愿的事情……這這這,這怎么能叫誆吶?這藥貴重極了,若不是看你投緣,我還不賣吶……” 有那么一瞬間的功夫,我被這神醫氣的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