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他轉過頭,就看到司空景沖自己淡淡地笑了笑,意有所指:“希望能早日聽到你追妻成功的好消息?!?/br> 他看了一眼司空景身后怕被狗仔偷拍、已經在車上等著的封夏,然后沉聲道:“你也是,保護好夏夏,但是不要過度保護,以免適得其反?!?/br> 司空景愣了一秒,搖了搖頭:“這話你還是對著自己說去吧,我可沒見過哪個男人比你更過度保護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領養了一只大熊貓呢?!?/br> 柯印戚完全沒想搭理他。 “走了,”司空景朝他擺了擺手,“少爺,加油啊?!?/br> 他冷笑了一聲,拉開車門上了車。 手機一直被他扔在車上沒有帶下來,他這時拿起來看了一眼,目光一下子滯住了。 然后他暗沉的眸子陡然亮了起來,手指在那個顯眼的紅色未接來電上完全沒有停頓,立刻給回撥了過去。 電話沒響幾聲就被人接了起來,他咳嗽了一聲剛想說話,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讓他愣了一下:“印戚?!?/br> “……淵衫叔叔?!?/br> “心心剛剛蹲在你家門口哭呢,被我們勸回來了,這會哭累了,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陳淵衫頓了頓,“她這幾天一直都沒怎么好好睡覺休息,整個人都快垮了?!?/br> 他握著手機,沉默了幾秒:“對不起,淵衫叔叔,這全部都是我的責任,我會把這件事好好收場的,讓你和萱萱阿姨擔心了?!?/br> 陳淵衫卻在那頭笑了一下:“我給你這一頓揍怕是要提前了——不過,心心這一課早晚都得上,哪怕再心疼、想去替她上,也得讓她自己去上完?!?/br> “我知道你也不好過,”陳淵衫又說,“我聽你爸說,他和你媽這兩天都在給你擦屁股,你一個決策失誤,導致北美一家廠差點就被端了?!?/br> 柯印戚沒否認:“……這么多年我也就讓他們擦了這一次?!?/br> 況且,會鬧成今天這樣的局面,搞得他頭痛欲裂心神不寧,還不都得怪他老爸柯輕滕出的那個餿主意?陳涵心的性子哪能和他mama比,那根本就不是在同一條水平線上的——一個是鋼板,另一個就是棉花,他真的是失了智才會用他爸以前對付他媽的那套去對付陳涵心!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淵衫叔叔,那我現在就過來找心……” “不用?!?/br> 誰知道陳淵衫這時竟然冷不丁地打斷了他,來了一句:“你既然都說了要去美國,明天就還是得走?!?/br> 柯印戚一開始還愣了一下,繼而慢慢地瞇起了眼睛。 “都走到這一步了,就不能半途而廢,你得狠下心走完最后一步,”陳淵衫壓低了聲音,“可千萬別讓你萱萱阿姨知道我是你的隊友,不然我接下來一個月都沒好果子吃了?!?/br> 過了半晌,他勾起了嘴角:“我知道了,謝謝淵衫叔叔?!?/br> 浴室。 穆熙面無表情地看著鄭韻之。 如果她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此刻他的額頭上隱約有青筋暴起,垂在身體兩旁的手也緊緊地捏成了拳。 浴室的氣氛凝固了幾秒,他才從牙縫中扔出了幾個字:“你說什么?” 鄭韻之再次不怕死地重復了一遍:“你是不是不能舉了?” 這真不能怪她有這樣的想法。 之前在洗澡的時候,他倆坐在一個浴缸里,他就坐在她的后頭給她洗頭發,給她擦背,然后從頭到尾卻什么都沒做,甚至連一點越軌的舉動都沒有,要是放在以前,她估計連澡都洗不了。 然后剛剛吹頭發,她就在他身前,還這么出言調戲他,他竟然也像個柳下惠似的不為所動。 這不是不能行了能是什么? 這位金貴矜傲的穆少董難道像是那種會忍耐自己的人? 穆熙用力地閉了閉眼,才忍住了想要動手掐死她的沖動。 一會讓他去當牛郎,一會又說他不行。 這個女人是真的不要命地在他的底線上瘋狂試探。 “要是真的不能行了,得早點去看醫生,別逞強啊?!彼娝徽f話,還伸出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這時終于一把扣住了她的手,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鄭韻之,你再多說一句,我馬上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br> “就在這兒,正反,五次,”他說完還覺得不夠解氣似的,咬牙切齒地補充道,“前一陣剛發完高燒這會就忘了?今天走著路都差點暈地上,身體底子虛成什么樣了心里沒點數?給我老實點?!?/br> 她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回,就被他拽著手,點鼠標似的點出了浴室。 所以,他剛剛的意思是——他是疼惜她的身體,不想讓她太累,才強忍著自己對她的渴求,就算忍ed了都不碰她? 他將她拉進了主臥,也就是他的房間,開了夜燈,把她往床上一推,沒好氣地說:“睡覺?!?/br> 雖然被她氣得頭暈,但他還是給她從抽屜里頭拿了一件自己的tshirt當睡衣,扔到了床上:“把衣服換上?!?/br> 然后他就出去了。 等鄭韻之摘下浴巾穿上了他的tshirt,他手里也拿著一個水杯進來了。 穆熙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從另一邊翻身上了床。 她盤腿坐著,側頭望著他,瞇了瞇眼:“你是準備睡這兒?” 他挑了挑眉,揚手拉起了被子:“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我不睡這睡哪?” 鄭韻之吸了一口氣,作勢要下床:“那我去睡客臥?!?/br> 他二話不說就抓住了她纖細的胳膊,戲謔道:“剛剛還想試試我行不行,現在就要和我分床睡,鄭韻之,我這輩子都沒見過比你翻臉更快的人?!?/br> 她笑了笑:“那你現在見到了,松手?!?/br> 穆熙是真的有點兒被她惹毛了,這時猛地一拽讓她躺倒在床上,翻了個身,低頭陰惻惻地看著她:“再鬧今晚就真別想睡了?!?/br> 她平靜地和他對視了兩秒,突然冷不丁地開口道:“你這張床上,在我之后到底睡過幾個女人?二十個?還是給你估少了?” 他瞇了瞇眼,沒吭聲,動作有些粗暴地幫她蓋好被子,躺回到了她的身邊。 她反手一巴掌打上他的胸膛:“到底幾個?” “你就這么在乎?”他抬手抓住了她的手。 “……鬼才在乎,”她撇著嘴,想要掙脫開,“只要一想到,就單純地生理性不適?!?/br> “那你干嗎一直要想這件事?”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鄭韻之自然也聽出來了他語氣里那股上揚的意味,這時沒好氣地掙脫了他的手,翻了個身背對他:“閉嘴?!?/br> 穆熙微微轉過臉,看著她的背,目光一寸一寸地柔軟了下來。 “我剛剛就說過了,你在法國和幾個男人睡過,我這張床上就有幾個女人睡過,你想膈應我,自己就得先被膈應死?!?/br> … 這個人真的好欠! 她在心里翻來覆去地問候了他最起碼十來遍,卻發現自己習慣性緊繃的身體竟然在這張床上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來。 畢竟,她曾經在這張床上睡了有將近一年半的時間。 黑暗里,只有窗外透進來的一點月光,床單估計前幾天才剛剛換過,上面還殘留著一點兒淡淡的清香,聞著讓人覺得很舒服。 她閉上眼睛,靜靜地聽著身后他均勻的呼吸聲。 她記得,他們以前在一起那會,他無論應酬到多晚,都一定會回來陪她一起睡覺,因為他知道她怕黑,不僅晚上要開夜燈,而且只要一個人睡,睡眠質量就會很糟糕。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幾乎不出差,就算出差,也都一定會趕在她睡前回到家里。 她雖然嘴硬說最好他別回來,可是只要他一到家,她整個人又會不由自主地開心起來。 想著想著,她就這么睡著了。 … 睡到半夜的時候,鄭韻之覺得喉嚨有些發干。 她掀開被子,習慣性地想要起身去廚房倒水,下一秒,穆熙的手卻已經觸到了她的手臂:“床頭柜上有水?!?/br> 她一怔。 側頭看去,她才想起來他在睡前確實拿了一個杯子進來。 “剛倒好的,應該還熱著?!彼穆曇粢驗榘雺舭胄?,還有些沙啞。 她沉默兩秒,伸手拿起了水杯,眼睫卻微微濡濕了。 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一個人,吃東西從來都不注意,也沒人管,后來得了慢性咽喉炎,很容易就會感到口渴。 最初她搬進他家里的時候,他好幾次都因為她半夜要喝水的習慣上火。 起先她總是自己爬起來去廚房倒水,可老是會毛手毛腳地把杯子砸碎,惹得有一次大半夜的,他掛著一身起床氣,帶著她去醫院看被玻璃劃傷的腳踝。 而且她這個人睡相又很差,只要一動他便會被她吵醒,如此幾次反復下來,他便沒好氣地警告她,下次口渴了他會去幫她倒水。 他的家族在舉國都很有威望,從小生長環境的優渥程度那是普通人根本都不能想象的,他身上的少爺病甚至比柯印戚更嚴重。他一直都非常注重自己的睡眠質量,可因為半夜要爬起來幫她倒水的緣故,他早上起來總是會有點偏頭疼,所以剛開始都沒給她好臉色看。 有次半夜,她見他黑著臉幫她倒了水回來,實在看不過去便對他隨口感嘆了一句,她今后的丈夫一定要能容忍她半夜口渴喝水的習慣。 從那之后,他再也沒有對她抱怨過一句。 到了后來,他甚至已經可以摸清她起夜喝水的規律,總會在半夜兩點左右,起來幫她倒好溫水,讓她一睜眼就能喝到。 再然后,她就離開他了。 鄭韻之喝完水,將水杯放回去,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 兩點整。 “……你怎么時間掐得那么準?”她躺回被子里,背對著他,聲音里還帶著點淺顯的鼻音。 他一直沒有說話,等到她快要睡著的時候,他才低聲開口。 “習慣了,改不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少董的名場面終于來了qaq,我真的哭得好大聲,我愛少董一輩子嗚嗚嗚,你們珍惜點兒少董和之之的糖好嗎??!誰知道他們還能甜多久呢! 至于那邊的棉花心心,我覺得你可以寫一本書叫做《我老公和我老爸想一起搞我,我該怎么辦?》 司空x夏夏來自于我的《好久不見》,全文免費,歡迎大家去我專欄閱讀 請大家掌聲鼓勵今天四千五百字的超級粗長桑桑好吧!請把收藏留言營養液和票票都拿過來包養桑桑哈!因為桑桑后天要準備加、更了??!所以我需要你們的熱情鼓勵??!沖??!留言越多我之后加更的次數就越多??! 【公告】:明天更新時間會提早兩個小時,晚上6點噢,因為晚上8點我會在克拉克啦直播,歡迎大家明天來找我嘮嗑v 感謝在20200403 20:05:30~20200404 09:09: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毓曦姑娘 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