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城(七)
烈馬在坡地上奔騰,馬蹄噠噠,揚起層層疊疊的塵土。西坡一片梨花海,被灰色的天襯得更潔白溫暖。 蕭潭將尋瀾抵在一棵老梨花樹樹干上,咬她嘴唇。尋瀾被這個吻熱出一頭香汗,她的手不知所措攀著蕭潭的肩,“蕭潭,不要這樣?!?/br> 離了南風城的尋瀾,只是個普通的姑娘家,纖弱易碎。每個男人心底都藏著破壞欲,蕭潭想弄碎了尋瀾,再將每一片碎片都收藏。他低頭又吻上尋瀾的脖子,紅潮在她皮膚上蔓延開。 “臣恨不得撕碎了殿下?!?/br> 尋瀾被他的話鬧得耳根子灼燒,她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說胡話?!?/br> 蕭潭卻拿開她的手,然后探入她裙下,“朝堂皆為殿下之臣,但殿下的裙下臣,只能有蕭潭一個?!?/br> “那,你的心里,也只能由我一個?!?/br> “從來只有公主一個?!?/br> 尋瀾聽見這話,瞬時間就忘了身體上的粘,兩眼亮晶晶地看著蕭潭:“真的嗎?什么叫從來只有我一個...蕭沅呢?” “我把沅妹當做meimei看待...若真對她有意,早就娶了她。我蕭潭或許天生眼高,一眼就看中了公主?!?/br> 他這其實是一句逗弄尋瀾的玩笑話而已。 那個在他疲憊時,喋喋不休要他賞梨花的女子,不論她是皇家的公主,還是普通的民女,他都會照顧她一生一世。 只是他有時也常常氣惱,尋瀾過去耳根子軟,總被教壞,他來到尋瀾身邊,將那些在她耳旁吹風的人一一處理掉,又手把手教她做監國公主。她每成長一步,蕭潭都看在心里,暗自歡喜。 尋瀾對他雖然常常鬧孩子脾氣,但她在身邊,他就是滿足的。 尋瀾把他的玩笑話當真了。 她緊緊抱著蕭潭的脖子,不敢看他,“我真慶幸我是公主,就算你只是利用我謀前程,只要你在我身邊,我都歡喜的?!?/br> 方才的輕吻,已教蕭潭胯下發硬。他把尋瀾放倒在地上,厚厚一層梨花鋪在地上,比毯子還要舒服。蕭潭褪下尋瀾的小褲,尋到花徑里,問她:“可以嗎?” 不可以,他也要欺負尋瀾一回了。尋瀾伸出脖子,回吻蕭潭:“今次輕一些?!?/br> 蕭潭的手已替她擴弄,“倒不是我太輕或是太重,尋瀾的xue兒太窄小,每次都咬住我?!?/br> “不要說下流話...” “我的手被尋瀾的蜜水沾濕了...”他把手指退出來,給尋瀾看上面晶亮的液體,“尋瀾若怕痛,今日我不進去了?!?/br> 尋瀾堅定道:“我不怕?!?/br> 只要蕭潭在,風雨無懼。 尋瀾試著配合蕭潭的節奏,讓自己不要繃得太緊。蕭潭扶著陽物入內,才如一個頭部,桃源深處就生出一股子引力來。 烙鐵一樣的莖身劈開層層褶rou,往里推進,未入到底,突然退了出來,留給尋瀾無盡的失落。 她哀嘆,向外分開的腿從根部發麻,正要無力合上,蕭潭用力劈進去,直入花心。 尋瀾抬頭,正對上他滾動的喉結,她伸手觸碰他凸出的喉結,硬得像一塊石頭。 她突如其來的觸摸,令蕭潭發出一聲難以抑制的呻吟,他深喘一口氣,心跳明顯的加快。尋瀾詫異于他的變化,以往床事上,蕭潭是個完美的主宰者,她只把生死都交給他,因他歡愉,也因他痛苦。 原來他也會因自己而喘息。 尋瀾忽然像上了癮一般,摸罷他的喉結,又去摸他的下頜,一路向上,溫柔的指腹落在他唇上。他的唇瓣比之自己的略干、略硬一些,但這已經是他身體上最柔軟的地方。 她略顯沉迷的模樣,叫春情在蕭潭的心頭蕩開,這一瞬,他覺得尋瀾是真的成熟了許多。 他壞心地張開唇齒,吮吸住尋瀾的手指頭。尋瀾露在他眼里的皮膚立馬紅成霞暈的顏色,她情不自禁地抱住蕭潭的腰,讓他和自己貼得更近。 “尋瀾,你且忍一忍?!?/br> 蕭潭再好的定力,也克制不住尋瀾帶給他的情欲。他性物擠進尋瀾的腿心里面,順著流水的來路,拓了進去,尋瀾微哦了一聲,便圈住他精瘦的腰。 他們連接在一起的地方溢出靡亂的液體,打濕身下的梨花瓣,交合的聲響消弭在開闊又隱蔽的花林里。 尋瀾渙散地尋來一絲清醒,看清此時蕭潭的樣子。他衣衫完好,眼睛像深潭一樣望著自己,好像要把她給吸進去。 她認識蕭潭有三年久了,第一次覺得蕭潭是愛自己的。 尋瀾高興地抱住蕭潭,她把自己掛在了蕭潭身上。 “蕭潭...”她的話被撞得支離破碎,可仍要說:“我好愛你?!?/br> 趙尋瀾這輩子最幸福的,不是生在皇家做了公主,而是遇見了蕭潭,被他疼愛著。 蕭潭不用語言作答,他不會像尋瀾這樣直率的用言語表達。他只是低頭含住尋瀾的唇,舌尖攪弄她的小舌,身下一次比一次更厲害的嵌進她身體里面。 尋瀾被送入高潮,腳趾頭都打著顫,她徹底失了魂,口里含糊地叫著蕭潭的名字,情動時的樣子叫蕭潭愛不釋手,他手臂攬住尋瀾的脖子,道:“叫我沐盛?!?/br> “沐盛...” “乖尋瀾,也叫我快活失神,可好?” 尋瀾不知所以,紅著臉問:“我要怎么做?” 蕭潭跪坐她身側,挺翹的欲望灼燒著尋瀾的視線。她從沒來得及好好看過此物,它長在蕭潭身上,說不出的奇妙。 那頂部蹭入尋瀾的嘴巴上,她無措地張開了口,給了它機會。蕭潭頂胯送入尋瀾口中。 尋瀾對這事好奇,又想看蕭潭為自己失神,她趴伏在蕭潭腿上,努力吞咽。舌頭滑過莖身上的經脈,那物似有他自己的生命,不斷躍動著。 她吸得辛苦,兩頰陷下去,整張臉上仿佛只剩水靈靈的兩只眼。蕭潭忽然推開她,將她身體翻過,跪在自己前面,臀兒翹起,露出肥嫩的紅xue。他扶住尋瀾的腰,一入到底。 她是他的疆場,允他盡情撻伐。 蕭潭又將尋瀾送入頂峰,才放縱自己在她身體里面泄出來。 尋瀾雙腿被磨破,蕭潭將她橫放在馬背上,悠然地駕馬回軍營。此時晴天破云而出,烏云散去,天空如湛藍的綢緞,光景越發明媚。 二人尚未察覺,不遠處灌木林里已有暗箭蟄伏。 忽天外飛來一支箭,蕭潭察覺時,那件已離他一寸之遙,他側身去躲,羽箭結結實實地嵌進他的左臂,鮮血濺出來,染紅尋瀾的白衫,她驚叫出來。 蕭潭駕馬到泉水邊,拔開羽箭,用泉水清洗傷處,又從尋瀾裙角扯了一塊布簡易將傷口包扎。 尋瀾冷靜下來,回想方才,蕭潭若慢上一瞬,只怕利箭要插進他心臟里面。 回了軍營,軍醫查看蕭潭傷口,不過一炷香時間,他的傷口已經泛出黑色,軍醫面露難色:“箭上有毒?!?/br> 尋瀾震驚,慍怒著道:“何人如此膽大要傷本宮和駙馬!下去徹查!” 蕭潭卻擺手道:“不必,此事不宜聲張?!?/br> 尋瀾疑惑地看著他。 軍醫給蕭潭傷口消了毒,又重新包扎上,“幸好將軍處理的及時,沒讓毒蔓延開。我已清理了將軍傷口的毒素,傷口結痂之前,蕭將軍切記要護好傷處?!?/br> 蕭潭點了點頭,隨后叫軍醫下去,營帳里只剩他和尋瀾二人。 “劉惑已死,舊部皆以歸降大魏,不會是劉惑的人?!彼麑挠鸺谥讣獍雅?,片刻后,叫來人去查這支箭的來歷。 蕭潭尋瀾率兵凱旋,回長安當日,那支箭的來歷也被查出來了。 是陰州特產的橡木做的箭芯。 終于回到南風城里,尋瀾沐浴過,疲憊靠在臂擱上,蕭潭來尋她:“累了?” 尋瀾鉆入蕭潭懷中:“嗯。就在我面前,你險些被人奪去性命,我真恨自己不能護你?!?/br> “你不必護我,只要愛我就足矣?!?/br> 以前,尋瀾總是狠不下心對付晉王。 現在她才意識到,她的心軟,會變成傷她丈夫的利箭。 尋瀾回長安,第一件事應是拿回國璽。晉王怎會輕而易舉將國璽交出來? 她愁于此事,蕭潭勾起手指,在她眉間山宇揉弄,“別老蹙著眉頭,會老得快?!?/br> “老得快?真的么?” 除了朝堂里的事,這位南風城里的公主都是一竅不通的。蕭潭給尋瀾換個姿勢,讓她枕著自己沒有受傷的右肩,“假的。尋瀾,國璽之事你不必cao心,我會替你奪回來的?!?/br> “我事事都要靠著自己的駙馬,豈不是很沒用?” “是你慧眼識人,挑對了人。當權者,最重要是會識人用人?!?/br> 母后去后,一直是蕭潭教她治國之道。 蕭潭與她,如父如師。 “殿下想如何對付晉王?可還想留他性命?” 尋瀾只要一想晉王做的那些糟心事,僅剩的情誼也消失了。 她搖頭。 不必再顧及晉王的性命,蕭潭做事便沒了后顧之憂。他利落地找來當年皇宮里的舊宮人,將先帝生前的事細述,許多在先帝身邊伺候過的宮人都能作證,那時先帝和還是太子的晉王已時有不和,最要緊的一次,先帝端了硯臺砸了晉王。 先帝病危當夜,晉王領兵入宮也是事實。 一時間,輿論失了倒向。 尋瀾納悶:“我怎不知有這些宮人在?” 其實那些證言半真半假,蕭潭要做的,是不給晉王留活路。他可以用光明磊落的法子對待晉王,可晉王也會光明磊落地對待尋瀾嗎??蕭潭在逼晉王。 近日長安里都是關于晉王不孝之言,晉王覺得悲憤、可笑。他在朝中待不下去,家中也待不下去。 他的妻子是劉惑的女兒,劉惑一死,她像失心瘋一般,天天纏著自己要自己還她父親的命。當初劉惑和他聯姻,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晉王也沒料到,劉惑會敗于蕭潭之手。 若沒這些對他不利的輿論,只要他能說服尚書臺,尚書臺便會把國璽讓給他。蕭潭明顯沖著他來,而且來勢洶洶。 宮中端午宴,晉王帶著妾室入宮,尋瀾和蕭潭坐在一處。尋瀾但凡出現在眾人面前,必是帶著光輝。她嫻熟地安排各項事宜,大至官員升遷,小至宮中瑣事,她都要做定奪。 晉王在尋瀾身上看到母親的影子,可當宴會散去,尋瀾和蕭潭從西平道出宮,輦車就在西平門外,短短一截宮道,一眼到尾,尋瀾卻不肯走路,要蕭潭背她。 尋瀾在蕭潭背上,仍是個小孩兒樣子。 一團烈火燒著晉王胸腔。他仍記得,小時候背著尋瀾走在宮道上的人,是他。 ········ 明天《南風城》大結局,收藏破50要不要雙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