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愿望
車門關好,她將蛋糕放到他腿上,手放到嘴邊哈了兩口熱氣。 沉倬垂眸,比劃了下面前還沒他一個手掌大的蛋糕,“給我的?” “嗯,生日沒有蛋糕怎么行呢?!?/br> 他拎起包裝的絲帶,貌似嫌棄:“誰家過生日用這么小氣吧唧的蛋糕?!?/br> “是個蛋糕不就行了,大晚上的,上哪兒給你找大蛋糕去?!?/br> 她別過頭后腦勺對著他,絕不承認是因為兜里的錢只夠買一個小蛋糕。 還不是他的禮物太貴了。 “不要就算了,還給我?!?/br> 她忽然又轉過身來,兩腮氣鼓鼓的,伸手要把蛋糕拿回來。 沉倬側身避開,不輕不重打了下她的手背,“哪有送了人還要回去的?!?/br> “你不是嫌小嘛?” “將就將就用吧?!?/br> 一副很勉強的樣子,程星燦翻個白眼,不想理他了。 “真的生氣了?” 見好像把人惹毛了,他坐過去一點,推了推她的肩,“等你生日的時候,老子還你個大的行了吧?!?/br> “才不稀罕呢,我爸爸mama會給我買的?!?/br> 她抱臂端坐,側臉冷漠,他擰緊眉頭,不耐煩地問:“那你自己說吧,想要什么?!?/br> “唔…我想要……” 她作思考狀,緩緩轉過臉看他,皮笑rou不笑,兇巴巴地說:“你閉嘴吧?!?/br> “什么?” 她變臉太快,沉倬一下沒反應過來。 “吵死了,讓我靜一靜!” “……” 都敢對他大呼小叫了,沉倬捏住她的腮,又生氣又好笑,“我看你是翅膀硬了?!?/br> “你才翅膀硬了,你全身都硬了,別動手動腳的,快點松開?!?/br> 程星燦把人推到一邊,挪到角落離他遠點。 沉倬一臉古怪地審視她半晌,終究沒說什么,轉過臉了去背對她。 他住的地方偏離主路黑燈瞎火的,擔心打不到回去的車,程星燦沒跟他一塊下去,“你自己走回去吧,順便醒醒酒?!?/br> “你有沒有良心,我都醉成這樣了你還讓我一個人走,快點?!?/br> 不由分說,沉倬把她拽下車來。 論力氣,程星燦根本拼不過他,硬生生被拖下車來,簡直要奔潰,“你怎么這樣,撒酒瘋也要有個度吧!” “呵,不想老子干出更可怕的事,那就趕緊送到家里?!?/br> 這是原形畢露又開始威脅人了吧,程星燦懊惱地踢他一腳,扒著車門懇求司機:“叔叔你能等我一會兒嗎,我把他送到家馬上就回來?!?/br> 大冷天晚上也沒啥生意,師傅爽快地應下來:“行,我正好抽支煙?!?/br> 她笑容滿面地連聲道謝,轉過身面對他,笑容一收沒好氣地低吼:“傻站著干什么,還要我背你不成,快點走!” 說著推搡他一把,在他面前少有的神氣。 沉倬也不惱,走在她一側,時不時歪頭看一眼她,嘴角噙著笑,瞧得程星燦心里瘆得慌,退一步戒備地打量他:“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壞主意?” “呵,老子是那種人嗎?” “難道不是嗎?” 他不屑地嗤笑:“就你這樣每天兩點一線的日子,我要真想對你硬來,至于拖到現在嗎?” 羞恥的字眼被他輕松的態度說出來,程星燦耳根子一熱,害羞地捂住臉,“你能不能要點臉,別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要不是你先把我想歪,我至于要為自己解釋嗎?” 到頭來還怪到她頭上了,程星燦氣結:“你就是強詞奪理!” “明明是你無理取鬧?!?/br> 程星燦深呼吸捏拳:“……算了?!?/br> 懶得跟個酒鬼計較,“你家在哪兒?” “快到了?!?/br> …… 四下無人寂靜的街道,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程星燦跟著他走下兩層樓梯,邊走邊左顧右盼,不由疑惑:“這里是地下室吧,你別告訴我你家在這兒?!?/br> 他一手拎著蛋糕,一手拿鑰匙開門,“我一個人住?!?/br> “哦?!?/br> 不用見到長輩,程星燦心里松了口氣,自言自語地嘀咕:“肯定是被爸媽趕出家門了,活該……” 他似乎是沒聽見,推開門后讓出點空:“進來吧?!?/br> “我就不進去了,司機叔叔還在等我呢?!?/br> 懶得聽她廢話,沉倬一手把人拉進屋里,長腿一勾砰地一聲關上大門。 程星燦心肝一顫,手下意識捂緊領口,“你想干什么?” “草,還能干什么?!?/br> 他從身上翻出打火機和蛋糕一塊放在桌上,拉開椅子坐下無語地望著她。 原來是要她點蠟燭。 她輕咳了聲,不自在地理一理衣服,小聲埋怨:“還不是都怪你……” 沒說清楚把人拉進屋里,任誰都會多想吧。 蛋糕店送了一包蠟燭,程星燦全給他點上了,“滿意了吧,快點許愿,弄完我要回去了?!?/br> “許了就能實現嗎?” 她哄小孩一樣:“當然?!?/br> 他點燃支煙抽一口,直截了當地說:“程星燦當我女朋友?!?/br> “……” 她愣怔一秒,而后羞怯地別過頭,面色漲紅目光躲閃,“你怎么又提這個……” “不是你說許了就能實現嗎?” “那我沒讓你說出來啊,說出來就不靈……” 意識到說錯話,她扇了扇嘴巴,臉蛋愈發紅艷,“反正你以后不許說這個了?!?/br> 他偏要說:“我以為你今晚肯過來,是改變主意了?!?/br> “……你想多了?!?/br> 她將打火機塞到他手里,“剩下的你自己弄吧,我要走了?!?/br> 邊說邊往門邊走,不等他有所回應,打開門風一樣溜了。 急促的腳步聲自樓道傳來,他無奈地扶額,歪倒進椅子里。 狠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