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嗯?!?/br> 凌祈宴拖長聲音:“原來如此?!?/br> 當今皇帝當年能順利登基,敬國公府功不可沒,但敬國公府又并非一開始就為他所用,皇帝也很是費盡心思,才將他們拉攏,這些凌祈宴自然知道,只沒想到,這里頭還有送酒一說。 從不送人的家藏酒從前送了兩壇給當今皇帝,如今又送給溫瀛,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抱住溫瀛的胳膊,凌祈宴笑開花:“那恭喜你啊,太子殿下?!?/br> 溫瀛輕撫他的臉,淡然道:“同喜?!?/br> 時候已晚,加上凌祈宴又喝多了,溫瀛沒有命人進城回宮,而是去了他們自己莊子上。 在車上時,凌祈宴已窩溫瀛懷里睡了一覺,到了山莊中,他被溫瀛用斗篷裹住抱下車,進屋后又被伺候著更衣梳洗完,反而來了精神,再不肯睡了。 溫瀛更衣時,原本坐榻上的凌祈宴赤著腳下地,黏在他身后轉。 天還不算太冷,地上又有地龍,溫瀛便由著他,沒有提醒他去穿鞋。 凌祈宴垂著腦袋伸手攥他衣袖:“窮秀才,我想舞劍?!?/br> “大半夜的,舞什么劍?!睖劐櫭?。 “我想,我手癢?!?/br> 溫瀛叫人給他鑄的劍他一直隨身帶著,這會兒就擱在一旁的劍架上。 凌祈宴四處望了一眼,看到他的劍,笑嘻嘻地跑過去,順手抽出。 醉鬼哪里來的力氣舞劍,劍在手中胡亂地耍,沒什么力道,他卻樂此不疲,拎著他的劍,緩緩擺出招式,迷朦雙眼里盡是笑意。 溫瀛看他一陣,走到桌案后,鋪開畫紙,提筆沾了墨。 不到半刻鐘,那人恣意張揚的模樣躍然紙上,一氣呵成。 凌祈宴轉到溫瀛面前,隔著一張桌案,長劍挑上他下巴。 溫瀛抬眼望向他。 凌祈宴眼中笑意更濃,長睫如羽翼忽扇。 “你在畫什么,為什么不看我???畫中人有我好看嗎?” 自然是沒有的。 再巧奪天工的畫者,也只能將他的神韻在畫紙上還原出一兩分。 被凌祈宴推坐到榻上,溫瀛的喉嚨滾了滾,沒有動,由著他手腳并用地爬上身。 凌祈宴扔了手中劍,手指勾繞著溫瀛的腰帶,貼至他眼前,嫣紅的唇輕輕摩挲過他下巴,瀲滟桃花眼分明清淺明亮,卻又勾人異常。 溫瀛低低喘了一聲,被他坐到不該坐的地方,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匯聚到那一處,那種被吊著上不去下不來的磨人之感,完全無法忽視。 始作俑者卻渾然未覺,大咧咧地坐在他身上,有意無意地擺動著腰身,鼻子蹭著他的鼻子,臉貼著臉,瞇起眼睛笑。 溫瀛啞聲問:“笑什么?” 凌祈宴在他耳邊又是一陣笑:“窮秀才,你又想使壞了?!?/br> 溫瀛的聲音更?。骸澳銊e動?!?/br> 他偏不,癡纏著溫瀛,愈發得意地做亂。 溫瀛用力掐住他的腰,嗓音危險地提醒他:“不許動,醉了就趕緊睡,別一會兒又喊頭疼?!?/br> 凌祈宴嗤之以鼻:“臭秀才,以前不我讓你弄我,你偏弄,現在倒是會裝正人君子了,別裝了,我想要,你快點?!?/br> 溫瀛的大掌在他腰臀間來回揉捏:“真想要?” “別磨蹭啦?!?/br> 他的手先摸下去,滿意地聽到溫瀛在耳邊的呼吸聲漸重,嬉笑出聲。 “……別鬧?!?/br> “沒跟你鬧?!?/br> 凌祈宴往后退開一些,眨眨眼,俯身下去。 牙齒咬著溫瀛的褻褲邊緣,一點一點卷下,溫瀛沒再攔著他。 直到凌祈宴張開嘴,將他已然有了勃發之勢的莖物含進去。 溫瀛一貫處變不驚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波瀾,捏住凌祈宴后頸,啞聲提醒:“別做這個……” 凌祈宴在他前端縫隙處輕輕啜了一口,抬頭與他狡黠一笑:“為何不做,我伺候殿下不舒服么?” “你不必……” 凌祈宴沒理他,低頭再次含住他那東西,雖笨拙但極盡所能地賣力吞吐,想要取悅他。 溫瀛的眸色晦暗,捏在凌祈宴頸后的手上移,變成了將他壓下的動作。 這是凌祈宴第一回為溫瀛做這事,十分生疏,磕磕碰碰間幾次咬到他,嘗到嘴里的略腥澀的味道,倒沒什么不適,只覺得撐得厲害,那玩意兒越來越脹,沒幾下凌祈宴就覺喉口酸得不行。 溫瀛扣住他后腦,快速挺動起腰身。 凌祈宴騎虎難下,這個時候再說不要做已經晚了,被巨物頂進深喉,很快憋紅了眼角,憋出了眼淚。 溫瀛沒有折騰他太久,最后關頭,猛地將莖物抽出,依舊慢了一步,激烈噴射出來。 凌祈宴的嘴角、鼻尖、眼睫上,都掛上了那些yin靡不堪的白濁,瀲滟非常。 他渾渾噩噩地抬頭,茫然望向尚沉浸在情欲中、神情難得不同平常的溫瀛。 溫瀛低低喘著氣,垂目回視他。 凌祈宴無意識地伸出舌,舔了舔嘴角的東西,咸腥的味道在唇齒間完全蔓延開。 溫瀛的眸光更黯,嚯地將他攥起,摁到榻上。 凌祈宴這才恍惚回神,呸呸兩聲,就要罵人:“你個混賬……” 溫瀛熾熱的唇舌覆下,將他一肚子的怒氣堵回去。 大掌滑進他本就敞著的中衣里,一把攥下他褻褲,在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巴掌,不待凌祈宴反應,溫瀛已捏著他一條腿架起到腰上,猛送進去。 “唔——” 一進去就頂到最受不了的那點,凌祈宴被頂得渾身痙攣,失態叫出聲,一樣被堵在相貼的唇齒間。 未經開拓,但承受過無數次的地方,早已習慣了那物的形狀和大小,自覺地纏上去,如無數張饑渴的嘴,緊咬著溫瀛的莖物不放,很快變得濕潤。 溫瀛貼著他的唇重重一喘,不再顧忌地大力抽插頂弄。 一進一出,盡都全根到底再抽到頭,不斷擦過凌祈宴身體里最敏感的地方,凌祈宴嗚咽出聲,死死咬住他肩膀。 溫瀛的腰力比從前更好,快速激烈地抽插,足足兩刻鐘,速度半分不減。 身體相連處yin靡不堪,盡是碾磨出的白沫子,一塌糊涂。 凌祈宴已被cao得失了神,眼角不斷滑下水,斷斷續續地呻吟,情潮覆面,比桃花更艷,雙腿從溫瀛腰上被拎上他肩頭,一雙白皙柔軟的玉足隨著溫瀛頂撞的動作,不住蜷縮舒張,腳踝上的那根紅繩被汗水浸透,更襯得艷麗非常。 當一股股的熱流打進身體深處,凌祈宴再壓抑不住,失控地尖叫出聲,同樣射了溫瀛一小腹都是。 只停了片刻,溫瀛又抱著他坐起身,就著身體相連的姿勢,繼續擺動起腰身。 “你怎么還要啊……” 溫瀛在他耳邊喘氣:“你自找的?!?/br> 被溫瀛抱著坐進浴池里時,凌祈宴尚未緩過勁,趴在他肩上,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溫瀛幫他做清洗,細細密密的吻不斷落到他鬢邊、面頰上。 凌祈宴閉著眼睛嘟噥:“你越來越厲害了……” “舒服?” “嗯,”凌祈宴的聲音里帶出笑,“舒服得很,以前還會疼,現在連疼都沒了,你的功夫越來越好了,花樣又多,要不是你這么厲害,我以前怎么會讓你弄我,你可比那些東西好用得多?!?/br> 這些羞于啟齒的言語,也只有凌祈宴能這樣大咧咧地說出來,半點不臉紅。 溫瀛輕拍了拍他豐潤的臀:“不害臊?!?/br> 聽出他語氣中的冷硬,凌祈宴一陣悶笑:“你又生氣了?真小氣,我不就這么說說,我以前不懂啊,你能讓我高興,伺候得我舒服,我就高看你一眼,可我也沒對別人這樣,你別生氣啦?!?/br> 溫瀛沒再說什么,將他抱緊。 洗干凈后,溫瀛依舊沒叫人進來伺候,穿上中衣,拿了條綢巾將凌祈宴裹住,抱著他回屋去。 凌祈宴懶得再穿衣裳,赤條條地在床褥中打滾,溫瀛吹熄燈,掀開被子一角躺進去,將人摁?。骸皠e亂動,睡覺?!?/br> 凌祈宴猶無睡意,抱住他脖子,貼著他蹭:“窮秀才,我們說說話吧?!?/br> 溫瀛閉起眼:“說什么?” 凌祈宴想了半日,好似沒什么要說的,可他有點舍不得就這么睡了:“算了算了,你再讓我親一口吧?!?/br> 溫瀛在他唇上輕碰了碰。 凌祈宴不太滿意,舌尖擠進他嘴里,勾勾繞繞地追起他的舌纏綿。 不期然間,他好似看到溫瀛眼中隱約的笑意,屋中光線太暗,看得不甚清明,但凌祈宴知道,他一定沒有看錯。 “你,唔——” 一個字剛漏出口,溫瀛的唇舌已覆上來,反客為主。 翌日清早。 凌祈宴一覺睡到辰時過后才醒,伸著懶腰推開窗,溫瀛正在窗外庭中練劍。 他手支著下巴,趴在窗臺上看了一陣。 溫瀛身姿矯健,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干凈利落,周身都是凌厲之氣,煞是奪人眼球,叫他看得移不開視線。 直到他最后一個旋身,劍尖點地,凌祈宴直起身,啪啪鼓掌:“善!” 手持劍的那個人收攏了周身氣勢,在秋日和煦朝陽中抬眼望向他。 凌祈宴輕揚起唇角,笑道:“太子殿下好興致,一大早就起來舞劍了?!?/br> 溫瀛進門來,隨口說:“比不得你,喝醉了衣衫不整赤著腳在屋中舞劍?!?/br> “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