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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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冬夏看得有趣,側耳傾聽小團子的叫聲,竟覺得還有點韻律,能組成個小曲。 一首全部由“唧唧唧唧”組成的小曲子,多聽一會兒還挺魔性。 兔枚恍然點頭,“夏,他說黃鼠一族不喜歡水?!?/br> 顏冬夏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只小團子是倉鼠,偏偏取了個“黃鼠”這樣的名字,憑白讓人聯想到“黃鼠狼”。 動植物的生存離不開水,怎么會討厭水呢? “討厭水,那你們平常喝水怎么辦?”小團子分明眼神熱切地瞅著她手里的水呢,還討厭?不會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傲嬌吧? 小黃團子正要唧唧唧,聽來聽去發覺那個能冒出水的雌性獸人聽不懂他的話,四爪著地蹭蹭蹭地跑到她面前,原地變成一個小娃娃,奶聲奶氣地說:“喝,喝,的?!?/br> 變成人形的小娃娃很小個,站起來的高度也才到顏冬夏的膝蓋附近。 換算成現代正常孩子的年紀,差不多就是1歲。 顏冬夏耐心地聽他磕磕絆絆地說話,左手一翻,冒出個一口量的小水團來。 小娃娃烏溜溜的眼刷地亮了,邁著小短腿走得更近,小腦袋湊在她手掌前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 所有人都覺得下一秒小娃娃會低頭吞掉那口水,但他就是沒有。 顏冬夏看得都替他著急,覺得她個成年人欺負個1歲小娃娃太過分,手心往前一送,“給……” “你”字還沒出口,小娃娃抬起腦袋,小手手搓揉兩下腮幫子,嘴里噗噗噗地吐出一顆顆黑黑的小小的瓜子。 小拇指指甲蓋那么大,大致有十來顆的樣子,全部精準地落在顏冬夏的掌心,沒一顆掉出去。 顏冬夏瞅著這獸世版的黑珍珠小瓜子,第一反應竟是想問:你哪來的? “換?!比诵蔚男⊥尥拊捳f得不太順溜,指了指那小團水,用小瓜子換水的意圖很明顯。 他什么都不給,光憑那一身毛,顏冬夏還想直接把水送給他呢。 拿了瓜子出來,反而想逗逗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 “因?!毙⊥尥抟蛔忠活D地說,咬字不怎么清晰,“因?!?/br> 顏冬夏已經有點找到獸人部落取名的規則了,紅狐部落以“狐”為姓,灰兔部落以“兔”為姓,雖然不知道白虎部落為什么沒有姓氏只有名,這黃鼠一族,有很大概率姓“鼠”。 “你是黃鼠一族的崽崽,名叫鼠因,對嗎?” 小娃娃點點頭,又催促了一聲:“換?!?/br> “換什么呀?”顏冬夏笑瞇瞇的。 小娃娃嘟著嘴說:“髓?!?/br> 果然是牙牙學語的孩子最有趣,顏冬夏眉眼含笑,故作聽不懂,“什么髓?” 小娃娃有點著急,又說了聲:“髓?!?/br> “所以說,是什么髓呀?”顏冬夏裝作很苦惱的模樣。 她這明明聽懂了鼠因要什么,還非得故意折騰人把舌頭捋直了的想法,被所有人收入眼底。 翼默默望天,媳婦兒在使壞,他就裝作沒看見吧。 順便拿爪爪推了把凌,讓弟弟不要光顧著看,趕緊吃。 小狐貍完全無所謂,仔細地啃玉米,還是一排排地啃,每一排吃完吃得干凈了才會再往下啃。 他很肯定顏冬夏是看上鼠因的那身小毛毛想動手擼兩把呢,除了祭承,還有誰的皮毛能比得上他?絕對動搖不了他的地位。 兔木專注地啃著烤紅薯,鼠因?抱歉,他的眼里只有弟弟,別的陌生獸人暫時沒有烤紅薯重要。 倒是兔枚面有不忍,有點想幫忙說話。 這時,小腦袋上落下顏冬夏的一只手,還輕輕地揉了揉,兔枚當即堅定立場,不再管了。 幾只小毛團們不管事,狐巧覺得自己剛加進來沒那個資格做顏冬夏的主,其他的成年獸人樂得看戲。 于是,小娃娃站在原地,一遍遍地喊“隨”和“髓”,就是說不出“水”。 說的次數多了,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髓”還是“水”,滿臉的懵逼。 顏冬夏要笑場了,還是忍住問他:“你到底要什么呀?” “隨!”小娃娃一臉“我很確定我沒說錯”的表情,堅定地跺了跺腳。 顏冬夏:“……噗?!?/br> 沒忍住,太可愛了。 這聲嘲笑讓小娃娃不免懷疑自己的說法到底對沒對,再度低頭輕輕地說起了“隨”和“水”。 明明說出正確的“水”了,他卻覺得不對,努力地去找“髓”的音。 顏冬夏:“……呵、咳?!?/br> 在意識到不對后,笑聲半路被她改成了咳嗽,遮掩兩分,但還是成功地落入小娃娃的耳朵里。 這下好了,小娃娃抬起一張白中透紅的小臉,惱羞成怒地搓揉一下另一邊的臉頰,從里面吐出一顆小黑瓜子來。 接著,當著顏冬夏的面,惡狠狠地嗑起瓜子,像是在說:瓜子那么好吃,我用那么多和你換你還不樂意,我現在就把瓜子全部吃掉! 然而,不常變成人形的鼠因錯估了獸形和人形時吃瓜子的不同。 只見他rou乎乎的兩只小手捧著小拇指指甲蓋那么點大的瓜子,本身已經有點困難,還偏偏地放到牙里去嗑。 瓜子沒嗑著,反而把小手給咬了。 因為生氣,他還咬得挺重,一口就把自己給疼得眼淚汪汪。 顏冬夏看著也疼,這會兒懊惱起自己不該逗人家小娃娃玩了。 “來,給我看看,有沒有出血啊?!?/br> “哼?!币圩约旱男⊥尥迱琅灰?,冷哼一聲,抱著手指不理她的問話。 黑溜溜的眼睛里蒙著一層水霧,還努力地瞪人,不止沒有半點兇猛的感覺,反而顯得萌力十足。 顏冬夏被萌得心肝直顫,這種感覺和毛茸茸的萌不同,純粹是出于小孩子的萌。 她努力討饒,把那一團水給變成了兩倍大,主動送到小娃娃的嘴邊,“來來來,是我的錯,我不要你的瓜子了,這點水給你當賠罪好不好?” “b……”不字音剛出來一點點,小娃娃看著有他獸形半個大的水,默默咽下,改了口,“好?!?/br> 他低下頭,咕嚕咕嚕喝掉了水,抬眼就見顏冬夏笑吟吟地看著他,手心里是他剛剛吐出來的十來顆瓜子。 “快拿回去吧?!?/br> 小娃娃眼珠一轉,原地變成小倉鼠唧唧唧幾聲,蹭蹭蹭地跑走。 小黃團子跑得太快,顏冬夏只能望著那身沒擼到一丟丟的絨毛,失望嘆氣。 兔枚幫離去的小黃團子翻譯:“夏,他說那些是交換的,他不要了?!?/br> “嗯?!鳖伓陌迅筛蓛魞舻男」献邮者M腰包里,問火,“火,你說這片山有獸人的活動痕跡,是指黃鼠一族嗎?” “對?!被鹜滔伦炖锏目就炼?,說道,“黃鼠是撒哈沙漠很特別的一族,他們除了養崽崽期間需要多喝點水,其他時候很少要水。他們吃得很雜,個頭又小,吃得不多,很好養活,所以在沙漠中過得還不錯?!?/br> 養崽崽期間就是喂奶,奶水不足無法給崽崽提供營養,所以得多喝水,這個很好理解。 黃鼠的食譜雜,喝水不多,不喜歡洗澡,這一點也很符合倉鼠的習性。 顏冬夏自動把黃鼠替換成倉鼠,尤其是剛剛那只小黃團子,很像布丁的品種,更是堅定她的想法。 “有什么特別的嗎?” “如果你的特別是指紅狐養雞,銀狼養羊這樣的特別,那我不清楚?!?/br> 火搖了搖頭,“黃鼠一族長久地居住在地下,很少與其他部落往來,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到這邊來?!?/br> 末:“會不會是尋找食物?” 土:“會是找水嗎?剛剛鼠因不是和夏換水了嗎?” “也許是迷路了呢?”小狐貍插了一句,“崽崽在外迷路不是很正常的嗎?” “那只是你?!奔莱泻敛涣羟榈赝虏?,“像你這樣在部落內部都能迷路的崽崽,全撒哈沙漠也找不到幾只,別以為所有崽崽全都和你一樣?!?/br> 小狐貍:“……” 被祭承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拆穿自己的短處,小狐貍狐臉一紅,氣得抬起爪爪就去打祭承。 結果被大狐貍一爪按進土里,和先前的凌一個待遇。 顏冬夏也沒想到狐瑞還是只愛迷路的狐貍崽崽。 回想過去,似乎每一次小狐貍不是黏在她身上,就是和翼、凌一起出沒,還真的非常少見他自己單獨去哪。 “……”所以還真是一只能在部落內部迷路的路癡崽崽??? 這么說來,當初第一次見到狐瑞,他是迷路到那邊去的? 顏冬夏沖翼投去一個眼神:你知道嗎? 翼迷茫搖頭,又點了點頭:以前不知道,剛知道了。 行吧。 收都收了,擼都擼了那么多遍,養崽崽還在乎一個路癡屬性嗎? 顏冬夏:“等會兒我們在附近查查看,不管黃鼠一族是經常過來,還是偶爾過來,只要這邊不是他們部落的居住地,就不影響我們在這定居?!?/br> 吃過簡短的午飯,顏冬夏留在原地,其他人兩人一組分成七組,快速探查這片區域。 主要還是探查有沒有植物、野獸和獸人的痕跡,這些能夠證明附近適不適合生存居住。 三個小時后,隨著天色變暗,眾人陸陸續續歸來。 狐離和小狐貍一組,報告結果:“我這邊發現一些野獸活動的痕跡?!?/br> 狐禾和狐巧一組:“也是野獸?!?/br> 祭承和狐遠一組:“有些植物,植物被蟲子啃噬過?!?/br> 梟和凌一組:“有植物,不認識?!?/br> 末和兔木一組:“那邊有植物,能種果子?!?/br> 土和翼一組:“有植物和黃鼠一族的痕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