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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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狐貍看也不看就點頭,“可以?!?/br> 沙漠最為珍貴的水都嘩嘩地用著呢,他還會在乎一點點族里用不上的草藥嗎? 經過同意,顏冬夏碾碎之后加水搓了兩下,果然起泡了,就是皂莢。 再聞聞,還能聞到一股很淡的植物清香。 “祭承,狐瑞,毛毛上搓點這個會好洗一點?!?/br> 狐瑞小手都搓紅了,還沒把大狐貍洗干凈。 一聽用了后會好洗一些,趕緊接過把大狐貍全身涂了個遍,然后,一人一狐好奇地拿小手和爪爪戳沒見過的白色泡泡。 泡泡一戳就破,還會濺起來,一人一狐新奇地邊玩邊搓。 顏冬夏加大水流,沖掉他們身上的泡沫,再把用過的洗澡水丟進干瓢里。 用過皂莢,毛毛好洗很多。 甩干毛發之后,灰撲撲的大狐貍果然變成他口中的那個毛色艷麗的紅狐貍。 小狐貍的毛發還只是順滑,大狐貍的毛發光是用眼睛看就知道摸上去會有多柔順。 紅色綢緞一般的毛發,看得顏冬夏手癢不已,她是真的很想摸一下啊。 可是這只大狐貍成年了,還沒伴侶,她摸了可就是真的耍流氓了! 理智在耍流氓的邊緣反復橫跳。 一邊叫囂著:我不管我不管,毛絨控不摸毛毛,還能活嗎?! 一邊反駁著:人家成年了,你真的要耍流氓嗎?! 然后,反駁的聲音隨著大狐貍走出小洞xue,回到更寬敞明亮的客廳后,越來越弱,幾近無聲。 因為,光線越亮,越能看出大狐貍的毛發有多靚。 顏冬夏:“……”別問,問就是非常后悔。 早知道就不管什么流氓不流氓,借著洗澡的機會擼個痛快了! 注意到顏冬夏落在大狐貍身上移不開的視線,狐瑞冷冷地哼了一聲,變成小狐貍跳上石桌趴成一團。 還說什么他的皮毛最好最喜歡,這會兒看見祭承的毛發眼睛都不會動了,夏是大騙子! 狐瑞注意到了,祭承怎么會忽視呢? 大狐貍前爪著地,后爪蹬地,在地上伸了個懶腰,身形拉得無比修長,如緞的毛發在光石的照耀下閃爍著細碎的紅光。 顏冬夏倒吸一口涼氣,理智逐漸崩潰。 兩手抓住腰上掛著的腰包,如同抓住最后一絲理智,“咳,祭承,我們做個交易吧?” 大狐貍優雅地甩著尾巴,滿意地見到顏冬夏的視線隨著他尾巴的動向而動,心情大好。 “嗯?!?/br> 顏冬夏從腰包里掏出一塊用玉米葉包著的菜糖,這是她有備無患放著的,沒想真的用到了。 “撒哈沙漠絕無僅有的菜糖,換我摸你的毛毛一下,怎么樣?” 小狐貍倏地抬頭,盯著那塊菜糖,爪子動了動,眼里流露出些許渴望。 “可以?!?/br> 注意到小狐貍對菜糖的喜愛,大狐貍邁步上前,舌頭一卷,把從未聽說過的糖卷入口中。 短短一秒,他就被甜蜜的感覺所折服,主動把全身上下最柔滑的大尾巴送到顏冬夏手里。 “摸吧?!?/br> 顏冬夏把玉米葉放到一邊,順從內心的渴望,把這短短的一下發展到了從尾巴根部順著皮毛的方向摸到了尾巴尖。 內心有一萬只土拔鼠在尖叫,太!棒!了! 如果要給她目前所摸到的毛茸茸排個序,那就是祭承、狐瑞、兔枚、凌、翼,大狐貍的手感竟然是最好的! 按道理來說,崽崽的毛發比較軟,成年獸人的毛發更粗更硬些。 事實上,在花、河等人變成獸形后,顏冬夏摸過她們的毛發,微刺,并不舒服。 但是這一點在祭承身上不成立! 太好摸了! 可惜只能摸一下。 顏冬夏暗自嘆息著,把手從祭承身上收了回來。 嘴里含著糖的大狐貍還沒吃完,持續地享受糖帶來的幸福甜蜜感。 “冬夏,糖是你做的嗎?” “嗯?!?/br> 話音剛落,祭承的前爪落在顏冬夏的膝蓋上,仰著頭認真地問她:“你缺祭司嗎?” 剛進來的花:“??” 剛進來的紅狐族人:“???!” 第40章 前往白虎 一段時間不見, 顏冬夏居然把人家紅狐部落的祭司給拐走了? 花的內心很是激動, 她已經嘗過好幾次部落沒有祭司帶來的弊端:什么事白虎部落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所以,對此, 她不僅不會阻止, 還在內心吶喊助威:干得好! 同樣的話, 落入祭司即將被拐的紅狐族人耳朵里,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祭承是部落獸獸們尊敬的祭司大人, 怎么會在他出去的短短時間里就被白虎部落的獸人拐走呢? 肯定是他們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紅狐族人用最銳利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顏冬夏, 就差用眼神傳遞一個意思:你敢應,我咬死你! “qu……”半個音節含在嘴里半天, 就是吐不出剩下的半個。 顏冬夏很清楚, 想要建立一個帝國,擁有迷一般占卜能力的祭司是真的缺, 還不止一個, 她打從心底里想拐走祭承為自己所用。 但,紅狐部落的祭司真的可能被一顆糖輕易拐走嗎? 明白其中的可實行性不高, 顏冬夏爽快地應下:“缺!” 而后在紅狐族人想要吃了她的兇殘瞪視下,似真似假地問:“你能放下紅狐部落跟我走嗎?” 祭承在紅狐部落的地位rou眼可見,那是一年又一年用能力、事實和信賴積累得來的結果。 這樣的祭承,會簡單地因為一顆糖爬到她的墻頭?呵。 顏冬夏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一看就知道她有多不相信。 大狐貍點頭:“等狐瑞再大點接了我的位置,我就跟你走?!?/br> “……咦?”這么說,狐瑞是祭司的繼承人,準祭司? 顏冬夏扭頭去看小狐貍, 小狐貍飛快地躥進她的懷里,一尾巴甩在大狐貍的臉上,嚴詞拒絕:“我不!” 大狐貍抬爪按下那條尾巴,低頭一咬,叼住小狐貍的后頸,小狐貍四肢下垂,滿臉的生無可戀。 和貓科動物一樣,小狐貍被拎住后頸那塊的皮毛,就會變得很乖。 據說是因為貓咪從小被貓mama叼住后頸送到安全的地方,逐漸形成類似的條件反射,還有個很形象的名字:凍結反應。 但,狐貍好像是犬科動物吧? 就在顏冬夏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錯的時候,大狐貍把叼著的小狐貍放到了地上。 一到地上,重獲自由的小狐貍再度躥上顏冬夏的膝頭,繼續對大狐貍張牙舞爪。 然后,又被大狐貍叼住后頸皮,乖乖地吊在半空,好半天下不了地。 顏冬夏:“……”這強烈的主人教訓貓咪既視感。 如此反復六次,小狐貍依然不改主意,態度堅決。 分明,過去的他吃過虧后總會變得更機靈些,避免在同一個問題上出錯后被反復吊打。 大狐貍有些為難了,他的目的并不是在眾獸人的眼皮子底下教育崽崽。 “為什么?”這么堅持? 小狐貍維持著被叼住后頸皮四肢下垂的無力姿勢,倔強地看著顏冬夏的方向:“我也喜歡菜糖!” 大狐貍:“……” 顏冬夏:“……” 大狐貍猶豫了一下,“我可以偶爾分你一點?!?/br> “我不!”小狐貍激動地晃悠自己無法著地的小短腿,“夏那么喜歡我,在夏身邊我想吃多少吃多少,等你想起我?呵?!?/br> 現學現用地模仿先前大狐貍的不以為然與鄙夷。 致命的是,活用的場景非常對,活用的語氣異常準確,堪稱完美! 顏冬夏默默望天,這是一顆菜糖引發的大案啊。 大小狐貍搓毛毛的友愛場面還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沒想到不久后的現在,大小狐貍即將互毆? 互毆是不可能的,祭承不可能對自己養大的小崽崽動手。 沉思許久,還是對崽崽的關愛占了上風,他放下小狐貍,叮囑道:“那你以后得分我一點?!?/br> “……咦?”小狐貍震驚回頭,見大狐貍不像撒謊的樣子,不安地動了動爪爪,“那我可以和夏走?” 紅狐族人張嘴一句“不可能!”就要出口,臨到末了,咽了回去。 因為大狐貍先點了頭,“可以?!?/br> 祭司的地位不可動搖,紅狐族人垂了下頭,不再有其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