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西風_分節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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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凌似乎有些疲累,步伐越來越慢,終于停下來,彎腰捏捏自己的大腿,再隨意地扭動這腰讓全身放松。 借著扭腰的動作,蘇凌迅速觀察了四周,確定沒有一個人看得到自己后,飛快地采下幾株葉片如云朵般的草放如懷中。手放在懷中不放心地摸了摸,覺得數量似乎有些少,磨磨蹭蹭走了十余步,瞧準目標又如法炮制。 剛剛直起腰,便見兩名巡邏的士兵從不遠處的拐角處閃出,蘇凌驚出一身冷汗,那兩人卻只是瞟了他一眼,看他穿著太子侍衛隊的服飾,也未在意,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蘇凌長出一口氣,不再耽擱,趕緊去了茅房。 宇文熠走出大帳已是酉時,西斜的日光將透過瑰麗的云層灑落下來,照耀著給天地鍍上一層淡金。 蘇凌依舊站在原處,侍衛隊精美的甲胄將他身姿襯托得更加俊偉,舒展挺闊的肩頭令他既不顯得單薄,也不顯得粗獷。假腿上套著銀色的戰靴,讓那雙腿看上去修長筆直,宛若天成。同色的腰帶將腰緊緊束住,柔韌有力。一切都如被反復琢磨過一般恰到好處,既挺拔如松又優雅如蘭。 此時蘇凌摟住馬頭上下撫摸,十分親昵。宇文熠甩開大步走近時,只見那雙冷漠的明眸里滿是寵溺,幾縷發絲從鐵盔里散落,隨著微風在頰邊輕輕拂動,竟充滿說不出的溫柔魅力。 “喜歡馬?”宇文熠被蠱惑般,鬼使神差般也撫上那馬的脖子。 蘇凌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雖沒有看宇文熠,神氣間卻再不似過去那般生硬排斥。 宇文熠沒來由的心中一喜,向蘇凌靠近一步:“喜歡就送給你?!?/br> 蘇凌略略低下頭:“多謝,不過不必了?!甭淠珡哪樕弦宦佣^。 宇文熠這才想起他雙腿殘廢,已經再也無法縱馬奔馳。 “殿下?!庇钗撵诼劼暬仡^,只見元玨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一副委屈的模樣。 “怎么,不服氣?” “臣不敢?!弊焐想m這么說,眼睛卻狠狠瞪著蘇凌,像是要把他吃下肚去。 “你可越來越出息了,居然敢在軍中毆打本太子的侍衛。也是你,若換了其他人,四十軍棍一下也休想少?!?/br> “謝殿下體恤微臣?!痹k恭恭敬敬地哈著腰,生怕流露出絲毫不滿被宇文熠看出。 宇文熠用眼角瞄了元玨一眼,轉身離去。 元玨半瞇起眼圍著蘇凌轉了個圈:“真沒看出蘇將軍還有這個本事,能讓太子爺如此維護于你,看來人果然不可貌相?!?/br> 蘇凌卻仿佛眼前沒有這么個人一般,拉著馬在空地上遛起來。 元玨發作不得,臉色鐵青。 剛用過晚飯,宇文熠便著人來叫蘇凌。 蘇凌默默放下碗筷,起身跟著來人進了寢帳旁邊的一個小帳篷。浴桶里水已裝滿,旁邊的墩子上雪白的輕薄的絲衣疊放得整整齊齊。 “軍爺,我自己來吧!” 那人本來就不愿伺候,聽蘇凌這樣一說,樂得趕緊離開。 從懷中掏出日間采來的野草,其色青碧,其形若云,故名“碧云”。形美名更美,卻是地地道道的毒草。毒性雖然不重,多食的話也足以讓牲畜發熱抽搐。 蘇凌毫不猶豫地將草全部塞入口中,努力吞下去。用手在腹部拍了拍,這才長長出了幾口氣,除去衣物開始沐浴。 四周都被溫熱地包圍著,蘇凌靠在桶壁上,思緒萬千。直到有侍衛在帳外大聲催促,才發現水已經涼了,趕緊起身。 宇文熠早已等得不耐煩,蘇凌一進寢帳便被他攔腰抱起,兩把扯掉絲袍丟到床上。人也跟著覆了上去,一邊撕扯自己的衣物,一邊用力親吻蘇凌的嘴唇。 蘇凌倒在床上,一動不動,任宇文熠的舌頭在自己口中翻江倒海。 宇文熠初時還擔心他反抗,此時見他如待宰羔羊一般,任自己為所欲為,心中暗暗高興,果然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前兩次的教訓看來是有效果的。 下身已經賁張得無法忍受,宇文熠輕松地分開蘇凌的雙腿,耐著性子想要先插入手指,指尖剛一觸及,原本一副柔順模樣的蘇凌卻象被火燙著一般,猛地彈了起來,用盡全身力氣將宇文熠掀到一旁,自己則發瘋似的向床下爬去。 宇文熠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白天與蘇凌相處的那點好心情頓時無影無蹤,腦袋里頓時如同放進了一把火,將理智燒成灰燼,燃燒到極致的欲望哪里壓得下去。翻身將那已經爬出一半的身子牢牢按住,騎在了蘇凌的腿上。蘇凌雙手按住地面,奮力扭動想要掙脫,宇文熠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將他的上半身提了起來,下面則毫不留情地貫穿他那鐵塊般僵硬的身體,任他垂死掙扎。 身下傳來一聲裂帛之聲,隨之而來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頭發被牢牢揪住,臉不由自主地高高仰起,身體隨著宇文熠的每一次沖刺,被向后拉成一個極限的弧度再放下來。蘇凌痛苦至極,卻始終不肯發出一點聲響。 “犯賤么?給你臉你不要,別以為本太子寵著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事你躲不掉?!庇钗撵诘穆曇艉萁^冷厲,全無情感。 燭火跳動,映照在蘇凌全無血色的臉上,痛苦的扭曲中,壓抑著一個既慘淡又高興的笑容。 賤么?果然是賤,居然連這種下作的主意都想得出來。但除了這樣,蘇凌再也找不出還有什么法子能讓宇文熠把自己送回東宮。是的,他必須回去,那里有可以將消息傳遞出去的傅海,而在這個軍營里,自己就像一頭困獸,無論沖向何方,都會被鋼鐵制成的欄桿撞得頭破血流。 二十四 這一次,宇文熠將蘇凌翻來覆去折騰得死去活來,直到雄雞報曉才覺得腦中的那團烈火漸漸熄滅。 看看天色,很快就要到晨訓的時間。 宇文熠索性下床穿衣。 被褥濕乎乎的,粘在身上黏黏糊糊,極不舒服,宇文熠命侍衛點上蠟燭,再給自己準備好浴湯。 手臂粗的蠟燭燃起,帳篷內漸漸亮如白晝。 無意間低下頭,發現雪白的床單被褥不知何時變成了紅色。再看自己身上,竟然滿是鮮血。宇文熠一驚,掀開蘇凌身上的被子仔細一看,只見那身體布滿青紫的淤痕,猶自有鮮血自下身不斷流出,情形看起來異常的觸目驚心。 這是怎么了,又這么失控!宇文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覺得有些后悔。 正想叫來軍醫,忽地心念一轉。這里是軍中,若是讓人知道自己在這里玩男人,還玩出了事,可實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父皇雖然風流不羈,對軍中的事卻極其嚴格,若被他知曉說不定還逃不脫一場責罰。想到這里,宇文熠叫來一名粗通醫理的侍衛,命他給蘇凌處理整治,自己匆匆趕去校場。 整個晨練,宇文熠一直心神不寧,好不容易熬到結束立刻趕回自己的寢帳。 床單被褥已經換好,那侍衛站在床前滿面愁容,見宇文熠回來立刻跪倒在地:“臣無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