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都簽了，突然要把我們換掉怎么都說不通吧？別忘了違約金是相互的，還有這期間我們子玉的工作損失賠償……”

    “違約金算個屁。你有空在這兒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不如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早點兒走人。說不定還能撿漏接點別人不要的廣告填填檔期?！?/br>
    導演被她糾纏的不耐煩，直接放話道，“說實在話，這也不是我能決定得了的。你手下的藝人本來也沒什么名氣，要真有本事，真是個角兒，你看誰能搬得動他？換誰也換不到他頭上是吧?！?/br>
    “……”

    鐘姐氣急，怒火瘀結在心口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導演?！?/br>
    他身邊的小助理一溜煙從門口跑來報信，“常霖過來了?！?/br>
    “他回來了？這時候過來干什么?！?/br>
    導演聽了剛要起身，常霖從門口大踏步走了進來。擲地有聲道，“我來辭演的?！?/br>
    “……”

    房間里安靜得不像話。

    導演：“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再協調，不要這么沖動?！?/br>
    他能有底氣接這個小網劇，完全是因為常霖的加盟。常霖要是走了，這劇立馬能涼一半。

    “跟我對手戲最多的演員說換就換？接下來的劇情我恐怕難以駕馭?！?/br>
    “導演?！?/br>
    他嘲諷地笑了笑，“另請高明吧?！?/br>
    導演被他這幅鐵了心要辭演的樣子震住，又費了諸多口舌勸說?？此望}不進，心一橫，“你的經紀人沒有勸你嗎？你知道你作為男主角中途辭演，要付多少違約金嗎？”

    常霖撇了撇嘴，學著他的語調說，“違約金算個屁啊?！?/br>
    “……”

    鐘姐像看救星一樣地看著他。果不其然，接下來便聽見他用不容拒絕地說，“把冼子玉留下，我就留下?！?/br>
    導演臉色的變換不定，青紅交加。心里算盤打響，最終決定暫時妥協，“我再去商量?！?/br>
    常霖看著他嗤笑一聲，走出了房間。

    連棣就在站在房間外。正靠在墻上研究自己胸前的指印。

    ……有點可愛。

    他不是很想把這件衣服洗干凈了。

    見常霖出來，他才收斂了心思，站直問道，“怎樣？”

    常霖搖了搖頭，“還在合計怎么利益最大化呢?！?/br>
    連棣眼神暗了暗，沉聲問，“他要塞進來的演員是誰？”

    “算不上演員。一個投資人的兒子還是什么的，想進圈?！?/br>
    常霖說，“我的違約金你負責啊。怎么說也辛辛苦苦拍了半個多月了，還得給我包個紅包?！?/br>
    “不用?！?/br>
    連棣略一思索，很快就做了決定，“你們都不用走。把導演換掉?！?/br>
    “……我不同意?！?/br>
    常霖皺眉道，“中途換導演比換演員還要麻煩，影響太大了?！?/br>
    雖然他進組以來也跟這個導演不太合得來。但在劇組，戲最重要?！拔覍幙刹慌?，也不想拍出四不像的作品來?！?/br>
    “我會找到合適的人來接手?！?/br>
    連棣說，“如果協調拍攝進度需要時間，那就先停工。前面已經拍攝過的部分用不了就重新拍，你的紅包我照樣會給?！?/br>
    “劇組期間的損失和花銷由我來負責，聯系長川讓他跟進。你們只要好好演戲就行了，我不會辜負你的心血?！?/br>